() 上海的天,確實已經變了。
因為南田的死,導致整個汪偽政府都動蕩起來,其餘兩方也是暗流洶湧。
不過這些都和陳宇沒什麼關係,在他看來,隻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愛怎麼變就怎麼變。
畢竟他不屬於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也僅僅是有利可圖罷了,如果哪天民國世界失去了最後的價值,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舍棄。
當然……
現在民國世界,還是有著很大的開發程度,一些人才也可以培養成班底,用來推動現代公司的發展。
“丁力應該不會再讓人失望了吧……”
舒舒服服的將空腹填滿後,陳宇便走到客廳,趁著等待馮敬饒的這個空檔,繼續練習起了念力。
熟能生巧,又一次的嘗試,讓他在控針上,變得越來越嫻熟,就是在速度精準度上,依舊是那麼的不堪入目。
而且殺傷力,也是十分喜人……
全力催動的細針,居然隻能刺破皮膚,雖然這隻是誤傷自己,但也表明了當前的弱雞程度。
這彆說殺人,就算傷人也相當的難。
至於刺人眼睛,確實能夠造成一定的傷害,可問題是,按照當前的精準度,實在沒信心擊中。
無語的將插在拇指上的細針拔下,正準備繼續練習的時候,掩著的大門再一次被人敲響,緊接著就響起了丁力的聲音:
“陳哥,馮先生已經到了。”
陳宇眯了眯眼,將細針放在針盒後,才開口道:“進來吧。”
大門打開,最先躍入眼簾的,是一身西裝皮革的丁力,在他身後是穿著素色馬褂的馮敬饒。
如今的馮敬饒,已經失去了往日那梟雄的氣度,整個人都是神情低迷,烏黑的頭發已有半白,掛在鼻梁上的眼鏡,讓他顯得更加暮氣沉沉。
“馮先生,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陳宇端起已經半涼的茶水喝上一口,並沒有起身迎接,隻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陳先生說笑了……”馮敬饒立在茶幾前,澀聲道:“你讓丁力找我來的原因,我大概已經知曉,隻不過你這要求,實在有些強人所難,畢竟上海灘的局麵,都是我用血用淚拚打出來的,要這麼放棄,實在不甘心呐。”
陳宇輕搖著頭,說道:“馮先生,我知道這實在讓你為難,但局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何必還要繼續逞強呢?”
馮敬饒沉默了起來,臉頰上的肉不斷抽動,一些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見狀,陳宇也不著急,隻是慢慢喝著茶水,等待著他的回答。
讓丁力給他轉述的話,可不隻是逼迫他前來這麼簡單,還有就是和一月前那樣,以家人對他作為要挾。
要麼放棄第一人的交椅,要麼家破人亡,這是唯一留給他的退路。
過了許久,直到杯中的水都快喝乾時,馮敬饒才開口道:“陳先生,你我都是在這條道上走的人,我也敬佩你的能力,但有些時候做出的決定,還是不要讓江湖同道恥笑為好,所以我們雙方能不能各退一步,想出個折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