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長夜用蒲扇指了指鎮邊緣的一排民居:“餘幫主,你看,這排房子位置如何?”
“雖然在鎮子邊緣,但是依山傍水,環境清幽,還能沾到鎮上的貴氣,了不得的好地方。”餘懷仁衷心說。
“將來幫主與巴山幫功勳幫眾,若在此地養老,有我雷長夜的陰將鎮守鎮門,蜀山派兩位宗主威懾宵小,幫主餘生無憂矣。”雷長夜微笑著說。
“雷老板,你說的後路……”餘懷仁眼睛頓時紅了,連喘息都變得沉重。
幫派子弟最擔心的,就是家人的安頓和自己的後路。江湖恩怨的了結有多血腥,隻有真正行走江湖的人才知道。
餘懷仁不知道多少個夜晚被噩夢驚醒,一身冷汗。
為了一條後路,餘懷仁什麼事都願意乾。
“沒錯,我雷長夜願意把閃金鎮的這片民居留給幫主分配。但前提是,我需要巴山幫毫無保留的效力。”雷長夜低聲說,“這就是我說的後路。”
“若能當真如此,我餘懷仁連同巴山幫上萬兄弟,願為雷老板效犬馬之勞。”餘懷仁激動無比地說。
“餘幫主,我讓你幫忙的事,也少不了你的好處,如今就有一個大生意和你商量,若是順利,你我都能大賺一筆。”雷長夜笑著說。
“雷老板請吩咐。”餘懷仁熱切地望向雷長夜。
雷長夜附耳說了一番話。餘懷仁目瞪口呆之餘,連連點頭,連場麵話都來不及說,就轉身出了牌社大門。
所有外人都走光了,董疇終於忍不住溜達到雷長夜身邊,朝他使了個眼色。
雷長夜趕緊走到他的身邊。
“長夜師侄,你剛才在後廳的話,我可全聽到了。”董疇愁眉深鎖,“你說我會建什麼五行金蟾招財陣,這風水招財陣我倒是會。不過百年財運這種程度的大陣,我一點把握沒有啊。”
“宗主,你隻管儘力而為就行。財運這種事,事在人為,隻要有我在,閃金鎮的財運無需擔心。隻要閃金鎮賺錢,這就是財運,沒人敢說宗主的陣不靈。”雷長夜小聲說。
“隻是,這樣的是否有沽名釣譽之嫌啊?”董疇有點擔心。
“宗主,這是為蜀山揚名立本之舉,豈能說是沽名釣譽。隻要有宗主坐鎮,師侄保證,再過幾個月,蜀中田地,三成將歸入蜀山名下……”雷長夜小聲說。
“哼,雷師侄……”一聲冷冷的哼聲從董疇背後傳來,嚇得他耳朵一顫。
“薛宗主。”雷長夜連忙拱手
“我剛才聽你談論什麼閃金鎮,發現這裡麵無非坑蒙哄騙的斂財之道,絲毫沒有半點為民之處,你且和我們說說,這麼做你為蜀民某了多少福利。”薛青衣冷冷地問。
“薛宗主,閃金鎮坐擁蜀中良田之後,可再雇傭流民耕種,收成在閃金鎮糧肆賤價賣出。流民有了收入,市麵上的糧米也豐富,如此既解流民之禍,又平抑糧價,同時蜀山又有可觀的田賦收益,三全其美。”
“良田到了閃金鎮手裡,可並非是蜀山產業,你的萬籌若是被三大世家全部買走,閃金鎮怕要變成三大世家的資產。”薛青衣冷然說。
“宗主,我隻承諾給他們閃金鎮的分紅,閃金鎮的產業,還在我手裡,如何操縱,我說了算。”雷長夜一拍胸脯。
“是嗎。”薛青衣手扶鬢發,鳳眼斜挑,“雷師侄得了良田,若是在災年不囤聚居奇,三大世家會同意嗎?這可是會影響分紅哦?”
“薛宗主高見!”雷長夜伸出大指,“但是,閃金鎮的盈利基礎,就在於牌客的身資和流量。若是荒年囤積居奇,鬨得天怒人怨,百裡無人煙,閃金鎮沒了牌客,就算糧肆大賺特賺,和牌社的盈利相比,相差懸殊。”
“此言差矣。我看你賣的牌包,150文一包,非殷實之家不能購買。普通百姓,如何玩得?能買150文牌包的人,大災之年,還能餓死?”薛青衣冷笑。
“薛宗主,我這牌社之中的牌客,八成都是一文不花來玩牌的普通百姓。隻有兩成是出得起錢買牌包的人。牌客在這裡一擲千金,所為何事?就是為了所向無敵的氣派,這是牌社的聚財之法……”
“……所以牌社之中,普通百姓和富戶,缺一不可。這才是閃金鎮必須平抑糧價,維持鄉裡百姓生計的原因。我們需要大量的普通百姓來玩牌,這才能帶動富戶進入牌社大殺四方。”
“……”薛青衣轉頭望向牌社內熱火朝天的牌局,陷入沉思。董疇摸著胡子,頻頻點頭。
“一場牌局,拉近了貧民和富戶的距離。富戶不再視貧民為草芥,貧民不再視富戶為豺狼,消弭了幾多血腥殺戮。再靠牌社的聚財之法令天下錢糧重新分配,流民絕跡,荒年安度,蜀中得享百年太平……”
“……若是這樣的閃金鎮能夠建立起來,或可和當年二王所造的都江堰等量齊觀。”雷長夜厚起臉皮吹了起來。
“哦?”董疇和薛青衣眼中同時精光閃爍。
莫非這閃金鎮竟和當年李冰父子開鑿的都江堰一般,乃是可以成仙入佛的無量功德?這件事他們不做,有的是人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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