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管問,他一個字也不答,等隨他進了屋,看見了軟榻上躺著的衛沉央,手裡攥著黏糊糊的糖糕,腮幫子撐的鼓鼓的,笑起來眼睛都快沒有了,跟蔚敏想象中的大相徑庭,她不大信似的,還給他找借口呢,心說這個一定不是,可外頭端著藥碗進來的小丫鬟口條清清楚楚,對著榻上躺著的衛沉央就叫了聲“夫人”,這一聲,簡直晴天霹靂,活打臉嗎這不是,他馮夜白的夫人就這德行?
這還不算,馮夜白緊張的什麼似的,上去掀開被子把人裡裡外外檢查了遍,把她手裡的糖糕拿走放回盤子裡,又叫人擰了塊兒濕帕子給她擦手,瞧瞧那照顧人的細致樣,哪像他馮夜白會做的事。
沉央手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大夫看過了,也說沒甚大礙,就是得連喝幾天防治的藥,苦哈哈一大碗,看著就愁人。
王管事見她還不肯喝,嘿了聲,“敢情方才一直不肯讓大夫給你看傷是怕喝這苦藥碗子呢,瞧瞧,到頭來還是省不了這一頓。”
三兩句話馮夜白就聽出了原委,蹙眉問沉央,“又不聽話了?”
沉央不敢吭聲,對著一碗黑糊糊的藥直皺眉。
蔚敏是瞧不下去了,陰陽怪氣呦了聲,“這可真是嫁了個好人家,全家上下都當小孩兒似的哄著,福氣不淺呐!”
沉央瞪著眼睛看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更不知她話裡的意思是暗含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