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山的事,王順當晚便派人去調查了。可馮夜白的一番良苦用心,到了沉樣這兒卻分文不值,非但分文不值,還落一頓埋怨,沉央這次跟他生悶氣的時間最久,以前是早上鬨,不到晌午就好了,現在因為她爹回來了,不隻是有了底氣還是怎得,腰杆子硬了,一鬨兩天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都道女人最會無理取鬨,現在看來,她也不例外。
眼看就要月底了,朝聖大會所要用到的服飾絲帛已經籌備完全,但皇上卻又下了道聖旨下來——聖旨中說到閆不離與宿王串通意圖謀反的事若查明屬實定然不會輕易饒過,但眼下朝聖大會在即,內憂外患朝廷實在有些分身乏術,所以還要馮夜白親自去交差。
皇帝這是明擺著一個套不成又給他下了一個,蔚敏其實也是希望馮夜白能進宮的,太後日夜的惦記著他,這世間哪有母子相互憎恨著活一輩子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且不論當時誰對誰錯,都應該把話說開了,太後心結難消,身體已經大不如前,蔚敏又承太後聖恩,這一趟來,本就存著勸服的心思,雖然知道皇帝下這道聖旨的動機不純,但也還是希望馮夜白能跟她一起回去。
馮夜白多少也料到了些,可兩件事情撞在一起,一時叫他有些難以抉擇,他不想進宮,更不想見太後,原就打算一輩子不相往來,可到底是逃不過。
梁無玥道,“隻是進宮交差,你若是不相見,到時候回避了就是,咱們把東西送到了即刻就回來,絕不多待。”
蔚敏想先穩住他,難得附和梁無玥說了一次話,“反正腿長在你身上,你要是不相見誰還能綁著你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