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前,瀛洲對衛夫子道,“主要的幾個穴位在頭頂,由我來施針,剩下的幾個穴位都在身上,因男女有彆,我不便出手,就讓這位季姑娘來替我施針。”
衛夫子一臉的信不過,“這……這位姑娘是……”
季汝嫦生的曲眉豐頰,似乎是對這類質疑聽的多了,聞言隻含笑道,“衛夫子想來也和那些慕名來求醫的人一樣,從來都是隻知瀛洲不知汝嫦,我雖然醫術比不上瀛洲先生,可施針此類小事,經由我手的,可從未出過差錯。”
衛夫子知道自己唐突冒犯,一臉訕色慚愧道,“是衛某多疑了,還請姑娘恕罪,那……衛某就在門外候著,先生若是有需要知乎一聲便可。”
走前安撫沉央,“好好聽大夫的話,我就在外麵陪著你。”
沉央看見瀛洲取出針灸包,裡麵都是些尺來長的銀針,她目光閃了閃,囁嚅道,“爹……我怕……”
“不怕,大夫是給你治病呢,忍一忍就好了。”
季汝嫦把香爐裡的香點燃,轉頭問沉央,“一會兒紮針會疼,你會哭嗎?”
沉央搖搖頭,看一眼瀛洲手裡的針,又點點頭,縮著身子往床裡躲。
季汝嫦對她笑,腮邊兩個淺淺的梨渦,“彆哭,哭也沒用,哭也得紮,你越哭就越疼。”
瀛洲道,“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要是回回都這樣,我的病人還不全都被你嚇跑了。”
“這姑娘真是我見過最乖的了。”季汝嫦散開沉央的頭發,三千青絲鋪泄下來,“她頭發這麼密,好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