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裡,沒有好不好紮,隻有願不願紮。”
沉央一撥頭發坐起來,眼裡染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我……我可以喝藥,很苦的藥,能不能不紮針?”
“不能!”瀛洲斬釘截鐵的拒絕,抽出一根銀針在她腦袋上比劃,“彆亂動,否則紮錯了穴位,會流血的。”
季汝嫦但笑不語,她方才點的熏香這會兒也該有效果了,果然,未等瀛洲一句話說完,沉央便搖搖晃晃栽在了床上,人還是清醒的,就是提不起力氣來反抗了。
瀛洲無奈看她一眼,“又亂用東西。”
“什麼叫亂用東西啊?我這叫物儘其用。”她輕輕捏一捏沉央的臉蛋兒,“沒知覺了吧,放心,這回就是把你的腿鋸掉了,你也不會感覺到一點兒疼的。”
沉央眨巴著眼,還當真了,央求道,“不要鋸我的腿,不要鋸我的腿……”
瀛洲蹙眉,“再胡鬨就給我出去,真是一點女子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他取針,一根接一根紮在沉央頭頂,每一根都輕輕旋進,力道也掌握的恰到好處。季汝嫦看了他半天,最後突然蹦豆子似的冒出來一句,“我又不是我姐,在你眼裡,隻有我姐才是女人吧!”
瀛洲取針的手一頓,沒回她,岔開話問沉央,“疼嗎?”
沉央說不疼。瀛洲嗯一聲,收了針,這才對季汝嫦道,“剩下的幾針都在後背,你來替她紮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