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抓個現行,可人家臉不紅心不跳,抿著唇,咂咂嘴,沒奈何道,“我在郡主麵前沒你有麵子,我說的郡主未必聽,可有些事我得告訴你,咱們皇上對郡主是什麼心思就不用我再說了吧,現在還沒進京,他們故人難得一見,行為舉止親厚些倒也有情可原,可進了京,若是再皇上眼皮子底下還是這樣,皇上會不會這樣想……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給郡主打個醒,彆到頭來不落好。”
子寧被他這麼一說,氣焰給澆滅了大半,再開口,顯然已經底氣不足,“我們家郡主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端,即便是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也一樣有話可說有理可辯,倒是宋公公,你升發的機會可是我們郡主給你的,回了宮,你可彆過河拆橋啊!”
胖海這會兒拿捏起架子來,跟主子表忠心還成,跟她一個奴才表忠心算哪門子的事啊,太監就是乾這口營生的,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當場就起了範兒,“該怎麼做我心裡清楚,用得著你在這兒跟我指手畫腳的?你啊,還是老老實實伺候好郡主是正經。”
瞧瞧,果然還是不能給他臉,人前一個樣兒,人後一個樣兒,那副嘴臉看的人直作嘔,子寧懶得再同他爭嘴,正好蔚敏跟梁無玥話也說完了,她跟在蔚敏身後上樓,咬著後槽牙又看了身後的胖海一眼,小聲啐罵了句。
胖海聽見了,可聽見了又能怎麼著?現在收拾蔚敏身邊兒的人,他是不要命了不成?不急,這一筆一筆的帳先存著,待日後他戴上了珊瑚寶石的大紅頂子,想收拾個把人還不是一句半句的事。
等梁無玥也上了樓,這樓下就剩了個胖海,客棧掌櫃的給他上了一壇酒,一口一個公公叫的熱絡,胖海打開聞了聞,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