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被皇帝這麼一頂,說不出話來了,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該說的話都說過了,她沒那份兒耐性跟他們耍心眼兒鬥法,一句身子不適就要離場。蔚敏有很多話想跟太後說,見狀也站起來跟皇帝辭行。
皇帝剛來就被折了麵子,臉上掛不住,額上幾根青筋暴起,手裡捏著杯子隱忍著,“李德景!太後身子不適,還不快去給太後請禦醫過來!”
“不用,哀家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
蔚敏生生按捺住了火氣,轉身對他納個福道,“蔚敏晚些時候再去給皇上請安。”
皇帝這才滿意了,放她跟太後回去。
姑侄兩個有共同話題,不是彆人,就是馮夜白,太後十幾年沒見過兒子了,以往聽不見消息還好,現下有了消息,馬上就能見著了,那份思念反而猖狂的要把人吞噬了一樣,那麼多年都熬了過來,偏這幾天把人架在火上烤似的,心焦肺熱,多等一刻都要命。
太後握著蔚敏的手,表情急切,“你這趟回去見著夜白,他如何,可還好嗎?”
蔚敏反握住太後的手寬慰道,“姑母放心,他一切都好,如今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了,誰見了他都要賣積分麵子的,而且……”她嘴下斟酌,覺得沒必要瞞著太後,兒子娶妻,理應讓母親知道,遂又道,“而且他還娶了一房妻子,人長得不錯,也聽話懂事,就是……就是人不大正常。”
太後才感欣慰,聽她這麼一說,心又提起來,“人怎麼了?怎麼不大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