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無玥乾坐旁邊聽著都覺得心驚肉跳,馮夜白不是個能忍脾氣的,他就唯恐他會跟皇帝嗆起來。
馮夜白確實想掄胳膊上去打皇帝一頓,可他不能,他真要是一拳頭把皇帝給砸了,害了自己不算,身後還得連累一串人,他這點還不錯,腦子清醒,不衝動。
皇帝點了他的火,他沉下性子來靜了靜,沒有半點怒不可遏的意思,“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七竅玲瓏心也有糊塗時,癡癡傻傻未見得就一竅不通,糟糠之妻不下堂,草民的家事就不勞外人費心了。”
好啊,耍嘴皮子他是各種好手,那皇帝就不跟他鬥嘴皮子,反跟他轉述起太後來,“朕的皇父去的早,生前最愛的女人就是太後了,說來也可笑,朕的生母是皇後,按理說這個正宮太後的名頭本該是她的,可架不住皇父寵愛,這莫大的恩寵就落在了你母親頭上,可深宮寂寞,太後是個女人,難免會有經受不住寂寞的時候,朕本來也不想的,但太後與人私通如此醜聞,若不揭露,朕無顏麵見皇父。”
馮夜白聽出來了,這是威脅他呢,可是拿太後威脅他,這法子就顯得有些垂死掙紮般的無力了,他聽了一滯,繼而滿不在乎道,“草民乃是一介平民,皇上的家務事說與我一個外人聽恐怕不大合適吧?”
“外人?”皇帝拍拍膝蓋笑的不能自已,“太後是你的生身母親,她的事對於你來說怎麼就不是家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