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躺不得,隻能趴在榻上,下巴放在馮夜白腿上,手指頭在他腿上摳來摳去,“太後是你娘……也是我婆婆,爹說要孝敬婆婆……我都沒有娘,我想孝敬她,可是她不喜歡我。”
她這會兒已經漸漸靜下來了,酒上了頭,睡意席卷而來,眼皮子直打架,嘴裡還是咕噥個沒完。馮夜白無奈歎口氣,想給她把衣裳放下來,手摸到衣角,正要往下拉,她往前蹭了蹭,兩團綿軟正好壓在他手上,自己卻渾然不覺,手上非得有個動作才行,就搓著他袖子,喃喃的說話,“我又不傻了,她為什麼不喜歡我?”說完又憤憤的發脾氣,“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了,我也不給她好臉色看!”
她是喊著說出這句話的,可馮夜白卻一字半句都沒聽進去,手上的觸感熱的他心頭火一拱一拱的,腦袋裡混沌一片,壓根兒就沒多餘的精力去想旁的,事兒不是頭一回做,可眼下的狂喜勁頭卻比之第一次更甚,他動動手,將那一團抓在手心裡,就像抓住了一隻活生生的兔子,感受得到溫熱的心跳,在他手心裡顫動,柔軟勝過所有玳瑁馥蕊。
他像是猛然間入了魔障,眼下哪還有清醒意識,不過全憑著手上克製,可這份兒克製還能自持多久,他也料不準。
“娘……娘……”趴著壓胸口,估摸著是不舒服,她喘不過氣來了,側側身子想躺下,可才將後背靠在被麵兒上,碰到那些縱橫的傷,疼的她齜牙咧嘴哀嚎一聲,就像翻了殼兒的烏龜,四腳朝天,這下疼了個徹徹底底,就差沒把眼淚放出來了。
馮夜白被她一聲哀嚎乍然驚醒,魂歸附體,手還是方才那個姿勢,隻不過手心空空如也,榻榻上多了個哀哀哭喊的衛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