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了酒,沉央這一晚上睡的很是踏實,馮夜白守了她一夜,好在是沒有要吐的毛病,就是晚上聽她說了一晚上的夢話,先開始還聽得懂,後來再說,嘴裡就跟噙了塊兒熱茄子似的,咕咕噥噥不清不楚,不過聽著應該不是什麼表心意的好話。
第日一早起來,這才開始遭罪,腦袋沉的像裝了幾塊兒大石頭進去,還直犯惡心,睜開眼就是頭暈目眩,頭是不疼,可這樣兒還不如頭疼呢,勉勉強強從榻上爬起來,看一眼外邊的天,乖乖,看這太陽,起碼快晌午了吧,都這個時辰了她還沒回宮,回去了太後不得活剝了她?
哪兒還敢再耽擱,再不舒服也先忍著,提上鞋就往外跑,還沒跑出去呢,馮夜白回來了,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又把人拽了回去,“這麼一大早的,上哪兒去?”
沉央原本就頭暈,又被他拽回來甩了一圈兒,腳下不穩,爭點兒沒一頭撞在桌角上,好在馮夜白及時把人拉住了,胳膊一用勁把人帶進懷裡,低頭在她身上聞了聞,擰著眉,嫌棄道,“你自己聞聞,你這一身都是什麼味兒?臭死了!”
她當真低頭去聞,放了一夜的餿味兒,能好聞到哪兒去,自己聞了都嫌棄,緊忙從他懷裡鑽出來,一臉茫茫相,失了主意的愣愣站著,好半晌才道,“你說天一亮就帶我回宮的,現在都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