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意思是怪他沒叫醒她了?馮夜白踱到窗邊,絞了塊兒濕帕子給她,“你還好意思腆著臉跟我抱怨?昨晚上是誰抱著酒壇子說酒好喝,怎麼勸都不勸不動,喝完了還到處撒酒瘋,醉的不省人事,今早上我叫了你八百遍,睡的跟頭豬一樣,你自己不醒,現在誤了回宮的時辰就來怪我?”
她張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喝醉了?還發酒瘋了?”言罷捶捶自己腦袋,又悔又氣的歎,“啊——我忘了今天要回宮的,現在回去不晚吧?我們快走吧,回去去太後那兒請罪道個不是,應該就沒事了。”
說到發酒瘋這兒她就已經慌了,她記不得昨晚的事,也不知道有沒有多嘴說漏什麼,她也是第一回沾酒這東西,哪兒知道自己喝醉了什麼樣兒會不會亂說話,這要是一不小心把再在太後那兒挨打的事兒說出去了,那自己先前受得那些苦算什麼?不全都白費了嗎?
她小心的覷了眼馮夜白的臉色,窗邊的桌案上擺著一小條楊柳枝,還有一盅茯苓調配的膏藥,她拿楊柳枝沾了茯苓膏仔細刷牙,刷完了洗把臉,頭發隨意攏兩把,乾乾淨淨站在他麵前,咧嘴一笑,整整齊齊一排白牙。
不過馮夜白可不吃她這一套,一早就有小倌兒送來了早飯,不過她起的晚,他才出去又叫人拿了份兒新做的過來,一年盛粥一麵冷笑,“還回那勞什子的地方做什麼?繼續回去讓他們打板子?就你這小身板,有幾條命夠他們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