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香嘟嘟囔囔把被子抽掉,“您是王妃,本來就該仔細作養著,背後說嘴的,都是沒福氣窮嫉妒的。”
沉央坐在床邊聽了半晌蟬鳴蛙叫,夜裡風涼,不像白日裡,熱浪滾滾,風都是燙人的,這會兒才舒服了些,想起後兒要去蒙城,扭臉問尚梅尚香,“後兒去蒙城的東西收拾好了嗎?隨便帶兩件換洗衣裳就行了,其他的,能省則省吧,帶多了麻煩。”
尚梅道,“那可不行,這趟凶險著呢,光帶幾身衣裳哪夠,還有您常喝的那些藥,要說確保萬無一失那帶的東西可太多了,今天是收拾不完了,明兒再一天應該是夠了。”
“不是說輕車從簡嗎?”她考慮的很周到,“那兒都是災民,要是大張旗鼓的往他們中間走一遭不是存心招人恨嗎?原本這趟就不是什麼好差事,本來就招罵,不能再自己上趕著給人話把子,說皇帝派來的欽差怎麼怎麼不好,這趟最好連綢子的衣裳也彆帶了,全換成麻布的吧!”
她心疼馮夜白,接了這麼一趟費力不討好的差事,帶上自己本來就是個累贅了,她可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她不想做個一無是處隻會等他來寵的人,付出是相互的才能長久,總要他一個勁兒的表忠心,自己這頭沒點兒回應也不像話。
不過這事尚梅尚香尚且做不得主,苦巴巴一張臉,勸她,“該有的排場還是得有,否則您跟王爺的身份往那兒擱啊?”
沉央臉上的笑淡下去,“又不是去炫耀的,講什麼排場?講排場有用?就聽我的,隨便收拾兩件衣裳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