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落下的病根兒,沒法兒根治,她從小就是個藥罐子,什麼樣兒的神醫沒試過,其實對瀛洲也沒報多大希望,不過總歸是個機會,為了納雍她也得試試,這條命,能續一時是一時吧。
這廂宿王也準備啟程回蒙城了,京城待著畢竟不安全,皇帝疑心重,那頭隻怕是瞞不了多久,正好馮夜白也要往蒙城去,他先一步回去也好早做打算。
宇文潞還惦記著馮夜白,擅自做主,派人出去在王府周圍蹲點兒,隻要看見王府有人出來往宮裡去,格殺勿論,一個活口都不留。
宿王罵他糊塗,“你當馮夜白是那麼好相與的?你派人跟著他以為他不知道?他若是真的跟皇帝串通一氣兒,咱們這會兒早就被押進死牢裡了,我常說你聰明,怎麼一到大事上就犯糊塗呢?趕緊把人都撤回來,不嫌丟人的!”
宇文潞打發人去傳話,可傳話的人還沒出門兒呢,外頭蹲點兒的人就回來了,慌慌張張跑進來,一臉狼狽相,“世子……卑職無能,派去王府的侍衛都……都死了,馮夜白讓卑職回來給世子傳句話,說……說……說您鋒芒太盛,有朝一日若為儲君,勢必將為天下之禍,還說您是……是乳臭未乾的童蛋子兒。”
前麵兩句聽著還算正經,可最後一句,他無憑無據,從哪點看出來他是個童蛋子兒了?男人最不能聽的就是這句話,太侮辱人了,就憑他至今還未大婚?那要這麼論的話,他二十九了才娶妻,快三十了兒子還沒落地不是更加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