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至傍晚,馮夜白他們在遠郊的一座客棧落腳,未免多生事端,索性把整間客棧都包了下來,馮夜白跟沉央住在二樓,侍衛都在一樓換值輪守,晚上用不著尚梅尚香伺候,不過為圖方便,也讓住在二樓。
出力氣的不能餓肚子,晚飯雞鴨魚肉全齊了,男人們吃飯吵鬨,吧唧嘴,呼呼喝喝,幸好是不能喝酒,不然一準兒亂的收不住場。
沉央在二樓吃,菜式跟樓下的差不多,不過都是馮夜白特意吩咐廚房做的,少了油星,也不生膩,方便她好下口。
她興致缺缺的舀一勺雞湯,放在唇邊,卻難以下咽,“吃了又要吐,還是算了吧。”
尚梅勸她,“您不吃小世子怎麼長大呢?吐了也得吃,不然胃裡空空的,餓著不難受嗎?”
尚香把雞湯上浮著的一層油花兒撇乾淨了,拿勺子攪和攪和,重新遞給她,“您多少是喝一口,後頭路還長呢,吐也就吐這一陣,過了頭幾個月就好了。”
她不吃,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得吃,餓著她不打緊,餓著孩子可怎麼好?這孩子現在跟她是一體的,為了孩子,就算把腸子肚子都吐出來也得塞回去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