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還和之前的一樣,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事後都要死,還不如聽他的,這時候掙點兒銀子,一會兒再假借追刺客的名號一路逃出宮去,他們以前乾的就是滿天下抓人的行當,對宮裡這一套都熟悉,又個個兒有拳腳功夫傍身,一般人輕易近不得他們的身,該往哪兒跑,怎麼躲,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隨便哪兒貓幾天,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了,不照樣是英雄好漢嗎?
話不用說多,稍微提點一下就都明白了,是在宮裡窩窩囊囊的活著,還是出宮去天大地大任君瀟灑,哪頭輕哪頭重你得分得清。
是個爺們兒都受不得這份兒屈辱,原先威風凜凜的禁軍隊頭子,現在做起了看門狗的營生,前後落差實在太大,沒有一個心甘情願的,馮夜白的計策對他們來說其實是雪中送炭,當初他們也都想過辭官,可是上頭不準,說是朝廷正在用人之際,可其實就是怕撒開手了,不好掌控,眼下現成的機會,不抓緊了是傻子。
裡麵的都說好了,現在就差皇帝這一頭了,也不知道皇帝究竟要給他安個什麼罪名,要是就地把他拿下了,中間兒連個出恭的機會都不給他,那可就麻煩了。
沉央不放心他,也不放心小金魚,給馮夜白更衣的時候她緊張的手指頭都在抖腰間的佩帶怎麼也係不上。心裡惶惶的,生怕他出事。
馮夜白把著她的手教她,“以前教過你怎麼係來著,這麼長時間不上手,忘了?”
她剛嫁給他的時候,他教過她怎麼係佩帶,還用一根佩帶把兩個人拴在一起,她記得,隻是心情不如第一次的時候輕鬆,所以才連一個佩帶都係不好。
“我是不放心你。”她靠在他胸口,心裡一陣一陣的泛起不安。
“我走了之後,曹德綸就會帶你們走,其他人有其他人的去處,你就緊跟著曹德綸就行了,我跟曹德綸說了,你們先去,然後到泰州等我,我會帶著兒子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