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接著是布帛撕裂的聲音,身上陡然一涼,馮夜白的氣息近了,慢慢壓下來,力道一寸寸在她身上加重,勢要把她她揉進身體裡的架勢。
她央央求他,“你彆這樣,你這樣我害怕。”
他百般溫柔化在她的一池春水中,“我在呢,彆怕,我輕點兒。”
沉央剛從宇文潞那一重驚嚇中回過神來,又被他蒙著眼睛如此對待,心中多少覺得抵觸,不住掙紮,“你放開我,你這樣我怎麼不怕?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不會好好兒的嗎?”
“可我就是怕失去你。”他從她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撕下一片,拿開手,沉央才得見光明,眼睛上又多了一塊兒布條,亮堂堂的一片湧進眼睛裡,片刻又重歸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不止眼睛,手腕上也是如此,輕輕覆上去,然後又霍的擰緊,“你就從我這一次,彆拒絕,千萬彆拒絕。”
他們之間的情事,雖然每次都是馮夜白主動,可她沒有一次不是帶著抗拒的,這種抗拒對馮夜白來說是最致命的打擊。
她不接受他,她抗拒他,就是對他這個人最大的否定。
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像這樣把她綁起來,這樣她就不能拒絕他,哪怕是假的,哪怕是他自欺欺人,都無所謂了,他心裡本來就是懷著恨的,想洗清宇文潞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他恨宇文潞,可同樣也恨她對他的拒絕。
沉央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馮夜白,被他嚇壞了,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不住的安危他,“我不是拒絕你,也沒有拒絕你,我隻是,不習慣這樣,你把我鬆開好不好?”
什麼都看不見,她甚至連他臉上什麼表情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