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一臉的心不在焉,還說自己聽著呢,馮夜白搖搖頭,攤開一張紙,正中央描了一點,“這兒是王府的位置,整個蒙城的兵力部署,大致都是圍繞著王府分散開來的,東西南北一共四個城門,東門是進出要道,西門不常開,北門是糧草和軍隊進出的地方,守衛相對來說比較嚴格,南門緊挨著榆林官道,到了那兒就離皇帝的地盤不遠了,所以,怕我們要進城,走東門是最好的選擇。”
馮夜白在書畫上也是十分之精通的大家,他自己就能畫出來整個蒙城的布防,可賽吉上回找他說讓他口述,未說明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幾分,興許是怕蘇察覺得自己沒用,所以故意多此一舉給他找點兒事兒乾,好打消他心裡的疑慮。
就是不知道她的這份兒良苦用心,蘇察到底明不明白。
男人要是真的落到他這一步,恐怕才懂得什麼叫絕望,尤其是在沉丹這種地方,殘廢還不如死了,蘇察過的日子可想而知。
這廂才開始動手畫,外麵匆匆進來個士兵,稀奇古怪的看了眼馮夜白,拱手對賽吉道,“啟稟公主,那宇文潞在關外罵人呢,罵的可難聽了,說”
賽吉最煩這種婆婆媽媽支支吾吾說不清話的,眼一橫,嗬了句,“說什麼?有話就快說,彆跟我這兒吞吞吐吐的。”
士兵又看了眼蘇察,硬著頭皮,一閉眼道,“他說您說您和馮公子是一對狗男女,還說馮公子是縮頭烏龜,說他沒種,讓他有種的話就出去跟他打一架。”
賽吉聽見那句狗男女的時候臉色就變了,蘇察也沒好到哪兒去,唯有馮夜白不動如山,就跟人家罵的不是他似的,氣定神閒,一副悠然世外的高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