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被馮夜白一刀紮在了心窩子上,要說好,自然是沒那麼快就好的,他是背著他爹出來的,隻帶了幾千精兵就敢來叫陣,要不是全憑心裡那一股恨撐著,他能不能活下來還真說不好。
他就知道馮夜白不會那麼輕易出來,所以才故意叫人罵馮夜白是縮頭烏龜,激將法雖然很容易被識破,可惘惘都是最有用的,尤其是像馮夜白這麼愛麵子的人,就不信這一招逼不出他來。
可罵聲不小,就差全軍將士一起喊了,這消息就跟傳不到馮夜白耳朵裡似的,人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跟說的不是他似的,好像就甘願做隻縮頭烏龜了似的。
賽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陣前,宇文潞就在對麵叫陣,跟他們相隔不到一裡地,火把燒的夜如白晝,彼此都能看見對方,可說話聲音再大,也傳不了這麼遠,來往都要用通信兵來回傳遞。
馮夜白看見賽吉了,他也是那天,被馮夜白捅了刀子才知道,原來賽吉是沉丹的公主,那合著自己是被這兩人演的一出戲給騙了,計中計,馮夜白真是好手段。
賽吉的打扮跟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大致相同,上回是刻意裝扮成男人的,這回是一身女兒扮相,可身上穿著鎧甲倒也顯得英武異常,之前就聽說過她的名號,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交手,今天倒是個好機會,可他不想跟她打,他隻想跟馮夜白打。
賽吉站著的時候挺拔的像棵孤傲的鬆柏,身上自帶了一陣不怒自威的氣勢,她手下的將士沒有一個不怕她的,可就是要怕才能立威,這也使得她對陣敵前的時候能平添出不少的氣勢。
對麵的通信兵送來一封信,一張紙,上麵洋洋灑灑寫了幾個字“叫馮夜白出來”有一筆的比劃還錯了,可見宇文潞現在的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