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七在暗處看著,要怎麼向馮夜白彙報卻犯了難。
沉央腳軟的那一下,不知道是人擠的還是被消息驚的站不穩。
要看見消息驚訝的吧,她從人群裡出來,笑的跟沒事兒人一樣,最後蹦蹦跳跳走的可歡實了。
總不能真說是擠的吧,那馮夜白看見這個消息之後,在宮裡估計肺都得氣炸。
甲七暗暗感歎,這可真不是個好差事,讓他一個粗人做這些,這不是考驗人嗎?
衛夫子做飯不如朱大嫂的手藝好,自打沉央回來之後,兩家就吃的一鍋飯,那些長舌婦上次被沉央教訓過之後,也不敢再來曬臉了,現在的日子過得也算平和。
唯一叫人覺得不大順心的,恐怕就是她這心裡一日一日被撕裂的傷口吧。
她以為馮夜白會來找她,就算不來找她,那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了是結,他也應該派人給她遞個信兒才是。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說不會再有彆的女人,可後來做了皇帝,身不由己,沉央也理解,她走,是因為不想親眼看著他納妃,但是現在,她顯然是已經被馮夜白給忘了。
這世上哪有什麼長情的男人?也根本就沒有不在乎門第容貌的男人。
馮夜白當初娶她就並非自願,現在她走了,不是正好成全他了?
隻是這種成全的代價實在太大。
她需得日日承受鑽心之痛,況且她連這痛什麼時候是個頭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