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的人聽到,笑成一片,之後想起來,偶爾會調侃的這麼叫。
這個世界裡,隻有黎殊還記得它。
於是這個稱呼,隻有叫出來的黎殊和當事人時敘明白是怎麼回事,對於不知道的人比如俞涼來說,這就是一個十分親密的稱呼。
俞涼被阻止,顯然受不了這個打擊,他不明白為什麼彆人可以,自己不可以,十分委屈的看過來:“是我們玩的不好嗎?”
他十分可憐,時敘也十分頭疼。
這時候他要是還不明白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那就太遲鈍了,可是這種爭寵局麵,又實在很棘手。
對時敘來說,好像他說什麼都不太對的樣子。
但好在他經驗豐富,熟悉各種順毛技巧,於是他避開這個問題,隻是道:“不好我怎麼會去看你的演唱會呢?”
說著又摸摸俞涼的頭。
俞涼麵容就有些鬆動了:“那為什麼我不能叫……叫……呢?”
他沒說出那個稱呼,顯然是看出來時敘的阻止。
時敘看著他,感覺頭疼,但這個過分可愛的名字讓他有莫名的羞恥感,於是他解釋道:“以前叫過這個名字,但後來已經改名了。”
“他……”時敘指一下黎殊,“認識的比較早,所以一時間沒有改過來,以後就不會了,你也是,對不對?”
最好是可以忘掉。
倒不是說討厭這個因誤會產生的名字,隻是時敘敘三個字……也實在是過分可愛了。
黎殊在一旁看,見好就收,況且陌生的世界裡,他也不想多一個人和自己分享這個秘密,俞涼憨憨就不說了,再傳播開大可不必。
於是點頭配合道:“就是這樣。”
俞涼的神色才忍不住逐漸得意,他也想到了,從今之後,這是個少數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於是當穆江流下了比賽,提著熱飲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俞涼這兔崽子得意洋洋看自己,心裡不知道憋什麼壞。
至於黎殊,他沒關注太多,隔行如隔山,他隻知道這是個影帝。
穆江流那邊如今也非常忙,比賽已經開始,是聽說時敘要離開,才抽空趕過來,身上隊服還沒來得及換。
黑金色的隊服將青年本就漂亮的眉目襯得愈發奪目。
他手裡握兩杯熱飲,遞給時敘:“暖暖手,外麵變天了,我查天氣預報,你們劇組去的那個地方最近下雨,平時彆離開劇組太遠。”
他狀似隨意說最妥帖的話,說完坐下來看時敘,對上青年溫和的瞳孔,也不搭理兩邊探究的視線,隻是笑眯眯。
這可比沒長大的狗崽子厲害太多了,隻一眼,黎殊就判斷出來,雜誌翻過一頁,並不再多說。
不是躲避還是什麼,隻是對上這種人,你先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破綻。
俞涼完全沒這意識,他看起來十分得意。
看穆江流,裝模作樣歎氣:“穆狗,唉,可惜了,你來的有點晚。”
時敘輕抿一口飲料,聞言怔一下,意識到他說什麼,剛要阻止,對上穆江流漂亮麵容上的委屈神色。
“哦?什麼?”穆江流話對著俞涼說,實際上一錯不錯看時敘,眸光中透漏出的意思十分明顯,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時敘捂住頭,知道這一下無力回天了。
果然,俞涼毫無所覺,笑嘻嘻:“我知道時哥的曾用名,可愛到爆,可惜了,三個人,就你不知道。”
在穆江流麵前時常翻車的經曆,讓俞涼愈挫愈勇,凡是能扳回一局的,他都不會錯過。
黎殊聽著,眼皮輕跳一下。
他想著俞涼應該不會這麼沒防備,或許有什麼深意。
就聽穆江流嗤笑:“不會吧。”
黎殊凝神,就看麵容極其漂亮無害的青年不直接問,隻是隨口道:“肯定不會,時敘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名字?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這種肯定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覺得說話的人在時敘心中最重要,俞涼生氣。
穆江流便道:“我的名字就是時敘起的,你不會不知道吧?以我們的關係,根本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都起上名字了,看起來確實是很親密的關係。
俞涼不服氣,超大聲:“不可能,時敘敘是我們三個的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穆江流:“四個,你搞清楚。”
黎殊:“……?”
你比禿頭更討厭。
*
場麵一度非常混亂。
時敘輕咳一聲,不得不挨個順毛。
穆江流和黎殊還好,還有些顧及周圍人神色,隻是語言攻擊。
俞涼像隻暴怒的小獅子,看起來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手刃穆狗。
時敘隻得起身拉住他,摸摸頭捏捏臉,又溫聲的哄,才把人安撫住,一轉眼,對上兩道鋒銳期待的灼灼目光。
時敘:“……”
隻好挨個上去哄,摸摸頭捏捏臉,證明自己絕對不會偏心,勉強將局麵控製住。
雖然看起來依然是互相不服氣的模樣,但局勢好歹控製住了,時敘抬手遮住眼,感覺有些心累。
然後他感覺到空氣好像低了許多度。
有些遲疑,有些不確定,但實際上心中隱約明白什麼一般,時敘轉過頭。
看到因為擔憂拍攝地天氣驟冷,特意去買許多禦寒物品,因此來晚的謝然,正冷著臉,渾身上下,源源不斷往外冒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