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功成萬骨枯,元儀卻是那端坐於累累白骨之上的唯一王者,其他書友正在看:。
而此時,正在前往東都路上的周清華和崔成遠卻是對東都即將到來的戰火和災難一無所知。正值春日,哪怕是坐在馬車上,周清華依舊可以聞到那浮在空氣裡的花香和那些草木清新濕潤的氣味,使得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歡快了起來。
這麼久下來,周清華常常被崔成遠抱在懷裡,早就習慣了崔成遠的懷抱。此時,她懶洋洋的伏在他懷中,問道:“還要趕幾天的路啊?”
崔成遠安撫似的撫了撫她的長發,那烏黑如墨的長發就像是最柔滑的絲綢一般令他愛不釋手,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大概還有四、五天吧。”
周清華捂著額頭歎了口氣:“我感覺坐馬車坐的骨頭都要散掉了,真是痛苦......”一路趕來,她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浪費在馬車上的,就算是再舒服的馬車,在山路上麵也會讓人感覺到顛簸的,更何況還是在趕路的情況下。
不過,周清華現在也頗有些自得其樂的阿q精神,她興致勃勃的扯了扯崔成遠的袖子,問道,“呃,按照地圖的話,天黑前應該就可以到樂宜縣了吧?那裡有什麼好吃的或是好玩的嗎?”
崔成遠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輕輕的:“不知道。”
“這都不知道,還能指望你什麼?”周清華從來都是用得著朝前用不著朝後,她很是乾脆的推開崔成遠,半坐起來在馬車上摸索起來。她自力更生的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從拐角處摸出一本遊記來:“靠人不如靠己,我還是自己。”
崔成遠被逗得笑了一聲,忍不住道:“你那本遊記還是我尋來給你的呢。”
周清華正認真翻看著手頭的遊記,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啊,對了,你當初不是還說你過目不忘的嗎?這會兒怎麼連自己的書都一問三不知?”
崔成遠把她拉回自己身邊,輕聲道:“這一本我還沒看過呢,隻是聽說你想看就立馬讓人送來了。”他將頭扣在周清華的肩頭,懶懶道,“要不,我們一起看吧?”
說是看書,也不過是崔成遠口頭上的說法。實際上,崔成遠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浪費在逗弄周清華上麵。他有時用手指卷著周清華的頭發,有時候又伸手碰一碰那搖曳在耳邊的東珠耳墜,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拉起了周清華的外衣。
周清華終於受不了這個道貌岸然的流氓,她很是堅決的坐遠了一點,把一邊堆著的折子推過去:“行了,你就不能看會兒公文吧,彆煩我看書嗎?”她還體貼周道的從自己身後遞了個鬆軟的靠枕過去,熱情的提建議,“實在不行,你坐在那邊安安靜靜的閉會兒眼也行啊。”
崔成遠淡淡的抬眼看了眼周清華推過來的公文,不知在想些什麼,麵上忽然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接過那疊公文:“你倒是小心,一本也沒動過。”他仿佛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就不好奇?”
“這有什麼好好奇的?”周清華揚著長眉,對著崔成遠扯了扯嘴角,說道,“左右不過是些官場上的密報或是東都當地的政務。我就算看了,估計也看不懂。”
崔成遠翻開一本折子,唇角的笑意還未退去,十分溫柔的樣子:“你心裡麵倒是很清楚。”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抬頭看了周清華一眼,輕聲開口道,“看樣子,紅袖添香這種趣事,為夫這輩子大約也是享受不到了。”言語之中,頗是可惜的樣子。
周清華冷哼了兩聲,恨不得立刻用手上的遊記朝崔成遠頭上砸去——簡直是得了便宜賣乖,賤人就是矯情!自己若真是對這些感興趣,說不準崔成遠心裡頭還會有一二懷疑呢。
作者有話要說:湘皇帥不帥?哈哈...
大家晚安,麼麼噠(~ o ~)~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