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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新年,法國。
無意間得知了一個大秘密的但丁這半年以來一直心虛不敢來法國這邊亂晃,結果反倒搞得波德萊爾起了疑心。
放蕩不羈的法國人光明正大地趁著新年來意大利度假,順便探望一下好朋友但丁,想知道最近到底是什麼東西攔住了他的步伐。
他入境的消息在同時就傳到了彼特拉克的耳朵裡,跟上次阿蒂爾·蘭波秘密入境不同,他瞥了一眼合法入境的波德萊爾的名字,內心沒有半點波瀾。
薄伽丘還在米蘭浪的起飛,波德萊爾落地的城市也是米蘭,聽說了這件事,但丁可坐不住了。
薄伽丘不是一個很能保守秘密的人,萬一他不小心泄露了上次蘭波的事情,他倒是不會有事,可是但丁一定會有事,他怕自己會被貓撓死的。
他緊急殺到了米蘭,見到了一臉挪揄的波德萊爾。
一無所知的法國人看上去無憂無慮,深色的發絲打著卷垂下,每一根發絲都保養得極好,他的長相也十分英俊,整個人灑脫又騷氣。
他用一種仿佛在唱歌劇的優雅語調說:“但丁,許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死了。”
啊,熟悉的味道,還是那個毒舌的波德萊爾。
但丁露出一抹懷念的微笑,對老朋友畫風十分清奇的問好接受良好。
“夏爾,我聽說你的前女友和前男友在一起了,還聯手給你送了一個炸彈?”
波德萊爾:“……”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是吧,怎麼這些意大利人也知道了?
老朋友見麵,肯定要喝酒的,趁著波德萊爾暫時離開,但丁急忙拉住小夥伴薄伽丘,叮囑了他一番。
“彆對夏爾提起你見到了蘭波的事情。”
薄伽丘有些疑惑:“為什麼?”
但丁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你先彆管為什麼,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總之你什麼都彆說。”
“夏爾是阿蒂爾的老師,肯定知道他在橫濱出任務的事情吧,”薄伽丘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這有什麼好保密……好了好了,我保密就是了,你彆醞釀了,哭不出來的。”
正要假哭的但丁一秒鐘恢複嬉皮笑臉。
薄伽丘不解又好奇:“為什麼不能提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內情?”
但丁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總之你彆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但是他也不能永遠不見波德萊爾,而且他實在不怎麼信任薄伽丘保密的能力,萬一要是他說漏了嘴……
不行不行,也許是夏夏想多了呢,當年可能就是個誤會。
但丁總體保持著樂觀的心態。
要不……他去問問魏爾倫?
當然不是明目張膽的,他去試探一下應該問題不大吧?
這一試探還真的出了事。
跨年夜,在但丁的心裡,理所應當地與酒和狂歡畫上等號。
作為一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空間係異能者,他在跨年這天晚上浪到了巴黎,拽了幾個法國異能者好朋友一起開派對。
雖然保羅·魏爾倫無情地拒絕了他,但丁還是想方設法地把人綁了來。
長著一張放蕩不羈處處留情的俊臉的法國超越者實際上對這些活動並不感興趣。
他更願意倒一杯紅酒,讀一本詩集,獨自安靜地度過這平常的一天。
這些狂歡,他看不到任何存在的意義。
但丁有自己的計劃,為了得到那個答案,他計劃先降低魏爾倫的心理防線,也就是要把他灌醉。
這個任務並不困難,雖然表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法國人喝酒喝得很凶,身上的寂寥感怎麼也遮不住。
計劃還挺順利,確定魏爾倫已經半醉,意大利人狀似無意地談起阿蒂爾·蘭波。
聽到這個名字,魏爾倫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
距離那個任務竟然已經過去7年了。
那雙漂亮的眸子染著一絲醉意,但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他親手殺死了阿蒂爾·蘭波,在他最好的年華,將他埋葬在那片遙遠的土地上。
那片孕育了他的弟弟的土地。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用手指摩挲著酒杯的杯壁,開始出神。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弟弟現在如何了?他像他預想中那樣健康成長為一個自由的存在了嗎?
也許……他應該找時間回到那裡看看。
他出神地想著,一邊不停地給自己灌酒,以至於沒有意識到但丁正在測試他醉了幾分。
他安靜地坐在一邊喝酒,望著麵前璀璨的燈光,腦子一熱,竟吐露了實情。
“是我殺死了阿蒂爾……”
這話一出,他有半分清醒,但也不想過多解釋。
但丁是一個看得很透的人,也許他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質,就像波德萊爾一樣。
他不是很在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