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小東西給他煮竹葉茶,也是盛在這樣一隻酒壺裡。
原來還是批量生產。
昨日能用來討好他,今日就能掉頭當做禮物送給旁人。
哦。
用的還是他親手種的蓮花。
“不喝了。”
長淵擱下酒盞站了起來。
“欸怎麼就不喝了。”
南山君嘖嘖:“你該不會是見那小家夥給我送這麼好的瓊漿,吃醋了吧?”
南山君作出大驚狀。
“莫非,你從未喝過那小家夥釀製的瓊漿?”
“不會吧?”
“我記得這屆弟子剛入學那會兒,這小家夥給各宮都送了自己釀的瓊漿,碧華君還有其他中神、上神都收到了啊,連梵音都有份。怎麼,你沒收到?不可能吧,那小家夥當時一心要拜你為師,怎會漏了你這尊大神。”
長淵:“……”
長淵:嗬。
南山君當即捧腹:“你、你當真沒收到?”
“君羨啊君羨,你看看你,這師尊是做的多失敗。”
長淵已經完全不想搭理這喋喋不休的老媽子,心道,不就一壺瓊漿,他稀罕?那小東西平日討好他的伎倆,他還少見?
南山君收斂起玩笑色,道:“好了好了,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如今是真好好反思一下,你和那小家夥之間的關係了。”
“我問你,那小家夥,到底有沒有和你商量過這回下山曆練的事?”
“人家彆的弟子,聽說有機會和師長一道下山曆練,哪個不是興奮雀躍,也隻有這小家夥,連問都不敢問你,反而巴巴的抱著壺瓊漿,跑到我這裡,討好我這個‘彆人家的師父’,你說說,你這個師尊是不是做的很失敗。”
“這小家夥也不容易,他的身世,我也聽過一些,乍然從雲端落到塵泥裡,彆說一個孩子了,便是換成咱們一個修為高深的上神,都未必受得了。你這個做師尊的,也該多關心關心徒兒的心理健康,彆總那麼嚴厲。”
長淵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道:“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他不是有自己的族人麼,他若真的隻是為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完全可以回到自己族中,不必寄居在麒麟宮,也不必非要拜本君為師。”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如今三界,妖族和仙族地位天差地彆,他想做仙族,不想做妖,也可以理解嘛。”
長淵挑眉:“既如此,當初怎不見你將這小東西收入門下?”
南山君愧道:“這也是我不如你之處,許多道理,我雖然明白,可我畢竟是一州之主,一行一動都代表著一十四州的態度,魔族餘孽未消,妖族也四處作亂,很多時候就算我有那想法,也無法任意而為。”
長淵毫不留情:“那你還說什麼屁話。”
南山君:“……”
南山君驚愕:“你這家夥,怎麼如此粗暴。”
“我好心幫你緩解師徒關係,你倒好,非但不領情,還言語攻擊,真真是好心喂了驢肝肺。”
長淵施施然起身:“本君宮裡的事,就不勞你這個州主費心了,州主還是先管好一十四州的大事吧。”
轉眼到三日之期。
昭昭以往下山試煉,都是讓靈樞給梵音說一聲,等回來後再向長淵彙報試煉結果。
這次也一樣。
仙州大門外已經整齊排列著許多輛馬車,裡麵坐的正是各宮此次陪弟子一道外出曆練的大小神們。弟子們則騎馬隨在一邊。
昭昭拿著包袱和劍,很快找到謝一鳴和陸星河在的隊伍,和兩人打了招呼,正要問哪匹是自己的靈馬。
謝一鳴大為驚訝:“昭昭,你還要和我們一起嗎?”
昭昭奇怪道:“不是都說好了麼?”
“難道你們又和彆人組隊了不成。”
“不是不是。”謝一鳴指著位於最前方的一輛闊大豪華的馬車:“這回戰神也要一道下山啊,你難道不跟著戰神麼?”
昭昭:“……”
昭昭一愣。
他怎麼不知道,便宜師父也要一道?!
便宜師父吃錯什麼藥了。
正困惑,梵音已經分開人群走了過來,笑道:“小公子,君上正在車裡等著你呢。”
“也是君上今早臨時決定的,故而沒來得及通知小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山下副本,師徒日常會比較多。
雖然大家可能不是很喜歡目前階段的長淵,但是便宜師父後麵還是為昭昭做了一些在我看來算感動的事,也隻有長淵這樣的個性,才會摒棄種族之見,不顧世俗眼光不計後果的保護昭昭。(雖然長淵覺得昭昭有嫌貧愛富嫌疑,但並沒有歧視過他的種族,這是兩回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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