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嘗嘗,我來時親手做的,你最喜歡的黑芝麻餡,”銀霜月哄孩子的模樣,眉眼溫柔至極,銀冬受用的要死,心肝都在顫,聞到了芝麻的香味兒,特彆想吃,他最喜歡長姐做的東西,無論什麼。
但是銀冬強忍著張嘴的**,將頭又扭到了另一邊,躲開了湯勺。
銀霜月沒想到這招都沒好使,放下碗歎氣,“冬兒,你再這樣,長姐可要傷心了。”
銀冬手指微動,聲音低低道,“長姐,你還是回含仙殿吧。”
銀冬說,“如今我衣冠不整,這樣與長姐見麵,於理不合,冬兒今後,定然會恪守禮儀,再不叫長姐費心。”
銀霜月覺得自己頭蓋骨有些疼,把碗放下之後,想了想,隻好使出了殺手鐧,手伸到自己的袖口掏啊掏,掏出了一個形狀詭異的荷包,正是先前她答應銀冬繡的那個胖頭魚的荷包。
這玩意原本是準備送給銀冬的新年禮物,卻因為新年那天晚上銀冬突然抽風,她回去便險些將這東西扔了,不過最後還是沒舍得,畢竟她繡了好久,就隻壓在箱子裡。
要不是銀冬和她鬨脾氣,她心裡礙於平婉說的,這東西是送給心上人的,在得知了銀冬對她的心思之後,是絕對不會給銀冬的。
但是現在她連親手做的東西都哄不好孩子了,隻好把這玩意掏出來,歎口氣遞給銀冬,“你要的荷包,長姐繡的難看,你看看就好了,彆戴,惹人笑話。”
銀冬本來還在繃著,一見荷包頓時眼睛亮的根本掩不住了,劈手就奪過來,低頭在手裡珍惜的翻來覆去的看。
醜死了,這圖案……胖頭魚扒樹葉子掉泥坑了?
銀冬忍不住笑起來,但是一想到這玩意是長姐繡的,那個補丁都打不好的人一針一線的給他縫的,銀冬就稀罕的要死。
笑出了一口小白牙,嘴角抿都抿不住了裝可憐裝憂鬱的事情都忘了,看向銀霜月簡直嬌羞的像個新婚小媳婦。
“長姐真好!”
銀霜月也笑起來,早知道他這麼高興,她何苦想亂七八糟的,早就給他了。
“不生長姐的氣了吧?你仔細著手上的傷。”銀霜月問。
銀冬紅著臉沒吭聲,低頭翻來覆去的摸荷包,銀霜月再將湯圓遞到他嘴邊,他便嘴張的老大,嗷嗚一口吞了一整顆。
銀霜月喂孩子似的喂了一整碗,姐弟倆這就算和好了,不過銀冬仍舊沒讓銀霜月看他的腿,借口說剛剛換過藥,再拆開好疼的。
銀霜月本來也就是擔心他,想到那些潰膿的瘟疫患者,心中害怕,真見到銀冬,見他精神狀態很不錯,隻是稍稍有些發熱,便安心了,坐在龍榻的另一邊,看著銀冬還在擺弄荷包,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一會兒線都讓你摸脫了。”銀霜月說,“你腿不好,今晚宮宴便不要去了,這兩日冷的厲害,出外再讓風透了傷處,更不愛好。”
銀冬這會不耍脾氣了,又變成了“乖寶寶”點頭應好。
銀霜月笑了笑,打了個哈欠,不知道為什麼,這大中午的竟然還困上了,懶洋洋的開口道,“你這寢殿中的龍涎香,怎的聞起來昏昏沉沉的……”
銀冬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側頭看向銀霜月,無辜道,“怎會?長姐是不是乏了,若是乏了,便在我這裡午睡一會吧。”
銀霜月慢吞吞的搖頭,“不了,”她說,“我還是回含仙……”
邊說著,邊起身,卻一站起來頓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銀冬單手便攬住她後仰的腰身,將荷包放在了床上,勾著銀霜月的腰轉了個身,讓她麵對自己,嘴角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意。
龍涎香自然是好的,不過是尋常的提神溫養,不過同銀霜月方才坐的那處小案上擺著的綠植一道聞,便效果截然不同了。
當然也絕對無甚毒素,不過安神效果絕佳而已。
銀冬摟著銀霜月,朝後傾身躺在龍床之上,將銀霜月拖到軟枕上,親了親她的側臉。
手指比剛才擺弄荷包時還要癡迷的流連在銀霜月的眉眼之上,視線不肯錯開一時片刻,隻抬起腿,哪有半點受傷潰膿模樣,靈活的連手都沒用,直接用腳,便將床幔給勾下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