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銀冬放下筷子,到這會兒發現了銀霜月的不對勁,連忙起身到她的身邊,扶住正要朝下軟倒的她,“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燙!”
“來人!來人!”銀冬朝著外頭喊,很快找來了隨行的醫師。
銀霜月此刻正昏在床上,燒得像一團炭火一般,醫師跪在地上,根本連頭都不敢抬,好一會兒才顫巍巍地開口,“是……長公主她是喝了含藥的酒了……”
“什麼?!”銀冬驚愕的表情並不作偽,“怎麼可能?!你休要胡說!否則朕……”
這世界上誰敢給銀霜月下藥?
連銀冬都不敢。
銀冬說道一半,突然間想起什麼。
這條船原本確實是花船,是臨時買來的。
據說還是這沿岸的花魁之船,負責去采辦的暗衛,看了好多條,但商船大多破破爛爛,隻有這船勉強能入眼,而且買下來之後所有的內飾,甚至連屋子裡的船板都已經換過了,絕不可能出紕漏。
銀冬將桌子上的酒掃在地上,杯子頓時摔得七零八碎,他勒令暗衛去今天給銀霜月準備吃食和酒水的所有人都捆了過來。
這船上的所有人一個一個地盤問過去,到最後終於將事情弄清楚,這條船確實收拾得很乾淨,就連廚房裡麵所有的食材用具,也都是重新買來的,隻不過廚房裡儲存酒的地方,在收拾的時候落下了,船板之下整整齊齊放著數壇酒,正是銀霜月今日喝的。
所以在銀霜月讓他們準備酒的時候,廚房裡一個岸邊上招來的小廝,找來找去沒有找到存酒的地方,倒是將這酒給找到了,這就陰差陽錯地給銀霜月送了去。
銀冬聽了之後,恨不得將那小廝立刻處死,但想了想隻是令人將他給捆上了,把所有人都遣下去,關起門來又催促醫師,“趕快想辦法解!”
醫師跪在地上就沒抬頭過,哆嗦了半晌,才抬頭顫巍巍道,“回陛下,方才老奴已經查看過了那酒,這酒,頗為有名,名曰成仙去……乃是用數種烈性草藥浸泡而成,較長三至五年,才可成,一壺千金,不僅對身體無害,還能助興,隻是……”
“隻是什麼?!”銀冬厲聲吼到。
“隻是除男歡女愛之外,無解啊陛下……”醫師說完之後,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次活不了了,帶著哭腔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錢袋,放在了地上,說道,“隻求陛下開恩,將這錢袋帶回皇城送予老奴那夫人,老奴醫術不精,無法為長公主解藥,待會兒便會自行了斷……”
說著沒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銀冬聽說無解之後,表情有瞬間的扭曲,他本來就煩躁得要死,醫師一哭起來銀冬也想跟著哭。
他已經說好了,絕對不會逼迫長姐,讓銀霜月答應跟他回到皇城,但出了這種事情,他便是渾身是嘴,又如何能說得清楚?!
“來人!”銀冬將暗衛喊進來,把趴地上哭得讓人心煩的醫師給捆了,和那些準備膳食的人扔在了一塊,暫時先關起來。
接著他便開始拉磨的驢一樣繞著小桌子開始踱步,想象了好多種辦法,但是最終,無論怎麼想都隻有一種結果,等長姐醒來,他都死定了!
正在焦灼,突然船艙的小屋子裡頭,傳來“咚”的一聲,接著是銀霜月有些痛苦的叫聲。
銀冬連忙朝著小屋子裡跑,進屋的時候忘了低頭,一下子磕到了腦門,磕得他頭昏眼花。
好容易晃了晃腦袋緩過來,急忙快步走到銀霜月的身邊,銀霜月整個人,但凡裸露出的皮膚都透著粉,汗水已經浸濕了前襟和後背,眼神迷離沒有聚焦。
剛才就是她摔在地上的聲音,她正在艱難地和纏在她身上的被子搏鬥。
亂蹬亂踹,卻怎麼都不得其法,那被子纏在她的腰上,有一側被她自己坐在了身下,她身上又全無力氣,怎麼拽也拽不出。
熱,熱得要死了。
熱得像是在油鍋裡烹炸,銀霜月以為自己身在地獄。
突然間,有一雙清涼的手伏在她的腰間,將她拖抱起來,放回床上。
銀霜月連忙張開雙臂纏抱上去,臉頰貼在來人冰涼的衣料上,讓她狠狠地歎了一口氣。
“長姐……你還好嗎?”銀冬試圖把銀霜月放回床上,但試了幾次都失敗了,銀霜月整個人像猴一樣已經爬到了他的身上,臉還貼著他的臉蹭了蹭。
舒服地小聲說,“冬兒……”
銀冬拖著銀霜月不讓她掉下來的手,突然間僵了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