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很小心的拿著鑷子夾著棉球沾著酒精給他消毒,很專心,專心到連齊君澤熾熱的目光都沒有注意到。
然後塗上紫藥水,嚴重的地方包紮起來,小聲的叮囑他不能碰水和不能吃的食物,齊君澤都默默地不說話點點頭。
明暖突然抬起頭看著齊君澤,笑著說道:“顧阿姨還說你不好相處,我看不是啊,雖然你話少,但是人還是不錯的。”沒等齊君澤說話,明暖又說道:“對了,你還沒說他們為什麼要打你呢?”
“我搶了他們生意。”齊君澤說道。
明暖把東西收拾好,做到齊君澤旁邊,抬起頭看著他,問道:“生意?你在做生意,什麼生意?”
“賣一些糧食和物資。”齊君澤說得輕飄飄的,但是在明暖聽來卻想驚雷一般。
這時候可不是後世,做生意那樣簡單,這時候做生意叫做投機倒把,會判刑的,再說了現在家家糧食都不夠吃,能弄到糧食的都不是簡單人,想到這裡,明暖對齊君澤的笑又熱切了一些。
在齊君澤看來,小丫頭很開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應該是好事吧。
“那你要小心,不要被抓住了。”明暖說道。
“我知道”齊君澤點了點頭。
兩個人並排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齊君澤低著頭,突然看見在床邊搖晃著的一雙小腳丫,白白的,很圓潤,很可愛,圓圓的指頭扣在腳掌上,指甲蓋泛著淡粉色的光,齊君澤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站起來說道:“那我回去了。”
“你等一下。”明暖把剛才拿出來的消炎藥遞給他,叮囑道:“一日三次,一次兩片。”
齊君澤接過明暖遞給他的藥又從窗戶翻了出去,明暖把窗戶關上,剛躺下沒一會兒就又聽到了有人敲窗戶的聲音。
隻得再次起床把窗戶打開,齊君澤翻進來,說道:“我沒想到他們把陽台上的窗戶和門都從裡麵鎖了,我不想驚動他們。”
其實他是有辦法進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回來了。
“那你等一下。”明暖說完後把櫃子打開,先拿出了一床毛巾被放在床上,又抱出了一床被子,還好她家鋪了地磚,明暖把被子鋪在地上,摸了摸,覺得有些薄,又拿出一床被子來,然後從自己床上拿出一個枕頭遞給齊君澤,不好意思的說了聲:“不好意思啊,家裡好像沒有新的枕頭了,你湊合用吧。”
“沒事”齊君澤說道,然後把枕頭放在地鋪上,明暖又把毛巾被遞給他,然後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上了床。
她看見齊君澤已經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就也閉上了眼睛睡覺了。
齊君澤躺在地上,問著枕頭上傳了的一陣陣香氣,側著身,映著月光,仔細打量著明暖,一絲一毫都不放過,從額頭到眉毛,從眼睛到鼻子,從嘴巴到下巴,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明暖是個美人胚子。
慢慢的,齊君澤感到一陣熱,把毛巾被往下踢了踢,涼爽了一些。
慢慢的,伴著蟬聲,齊君澤也陷入了睡眠,小小的屋子裡,兩個人的呼吸都是淡淡的,那麼和諧。
一抹陽光照到明暖的臉上,明暖驚醒,坐起來,地上空空如也,讓明暖以為是一場夢,當看向桌子上的醫藥箱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是真實的。
不知道齊君澤是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走到窗口,發現窗子外麵用一塊磚頭擋住了,應該是怕他走了之後窗戶被風吹開吧,沒想但齊君澤還是個很細心的男孩子。
不過想起他身上的傷,還是有一些擔心,天熱如果發炎了就麻煩了,看來今天還是要去看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