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十一章、風月無疇(3)(2 / 2)

南風微微起 勖力 6384 字 10個月前

周是安一把鬆開手,言晏整個人被他怒火中燒地撒手,跌坐在客廳沙發上。

言晏從醒來的第一秒就很慌,她不是沒後怕感,而是眼前的這個人不給她任何轉圜的餘地,他始終一副好走不送的冷臉,好了,言晏順著他的心意要給他眼不見為淨了,這人又不樂意了。

言晏很想問他,你想怎麼樣?

說些放浪的話,豈非五十步笑百步。

“我倒情願你是那種為了博上位,犧牲色相,也要替自己掙個好前程的女人,起碼那種女人知道自己要什麼,有野心又步步算計,總的來說還是個聰明人。可是不然,你是個再蠢不過的傻瓜蛋,自己幾斤幾兩沒數,還步步落入彆人的算計裡,其實,看久了,你

這樣子,還真得挺招人厭的。”

周是安雙手抱臂,站在言晏跟前,居高臨下的睥睨感,指摘著言晏的不諳世事。

“是,所以我說過,我與周先生不稱。”

“我現在可以走了嘛?”

言晏兩句話朝他頂嘴,此時,玄關處又有門鈴聲。

他們二人都知道是誰來了。

言晏仿佛垂死掙紮的那一瞬,因為外力,掐住她脖子的那人鬆了鬆警惕,她連忙伺機從沙發處站起來,要往那出口處去。

“言晏,我們談筆交易吧!”

周是安這些年,打心裡喜歡的女人沒幾個,自然,堂而皇之意淫肖想的更是少之又少。

兩個月前,言晏與他信誓旦旦說的那些話,他一半當作她矯情,一半也自認理虧,確實他對她沒多少少男情懷的赤誠。

她這樣一個年紀期待一份她理解中的愛情,並沒什麼不妥。

他也不否認,從沒徹徹底底拋開過去,在聽到趙嶺說那個人過得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好。

周是安是怎樣的一份心情?或慶幸、或可悲、或幾分沾沾自喜,偏就不承認,他始終還有幾分眷戀與……不舍得。

他伸手攔住了欲走的言晏,她上次說,對他,隻能到喜歡為止。

周是安後來好些個晚上都在回想她的這句話。

到底怎樣的一份歡喜心情,才能說到此為止。

他與她,並沒有任何不該有的社會約束。

周是安心裡一直存疑的一句話,不知該不該告訴她——

與她初麵的第一次,她像極了他印象中的某一個人。

從前這種影子化的說法,周是安是最為不屑的。

偏就他那一年,二十七歲,算是從情傷裡徹底爬出來了。下一秒,毫無征兆地發現,他的視野裡,又一次出現了一個當年初相遇,孤傲且冷清的皮囊,……,借屍還魂般的魔怔。

與其說,她們誰像誰,倒不如他自己攬錯過來。

他始終偏愛一類麵孔,看著孤傲出塵,實際,一副凍皮囊下一堆冷骨頭,狠下心,掏出她們的心,才是炙熱的、灼灼的。

周是安將言晏逼退到角落裡的一處酒架邊,推搡間,言晏腹背受敵,想推開他,他必定原數力道迫近她;後背拚死抵住酒架,又生怕碰掉了他的藏酒。

周是安欺身,在言晏耳側,幾乎氣聲,指一處空酒格處,“去年你送我的那瓶酒,被我一氣之下扔了。我總想著,也許你會再送我一瓶,這個空落處,就始終留給你了。”

“言晏,既然我們始終都不願意各自妥協,那就來場交易吧。”

“我買你三個月的時間,你用三個月的時間來試用我,如果時限到了,你依舊說與我不稱之類的話,那麼我們就各自不再往來,到時候,像今天這樣的事,就算你舅舅打我一百個電話,我也不會管了。”

“你告訴我,我這一遍遍不辭辛勞地搭救你,你始終沒個良心,我圖什麼?”周是安的氣息在言晏耳際吹拂,門外的門鈴再一次響起。

言晏逃脫不開他的“圈套”。

他勒令她表態,答應與否都得表態。

言晏始終梗著脖子不說話。

周是安手托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望他,他一雙清冷的眸子裡明顯拘束著些氣焰或火。

“我再不給你舅舅還有你媽開門,恐怕他們在門外已經腦補出一切可能發生的事了。”

周是安沒有告訴言晏,謝冰慧也過來了!

言晏被他脅著這角落裡,燒紅著臉,卻遲遲不肯服輸乃至表態。

情急之下,她略微張了張嘴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是安俯低了頭,欺身過來的氣息,比他的唇舌更快地鑽進了言晏的嘴裡。

等眼前的一切在言晏的意識裡回過神來,周是安已然與她隔開了距離,半臂不到,卻坦然、克己。

“你……”

剛才發生了什麼,莫不是她喝了安神藥,出現的臆想?

言晏太陽穴疼得厲害,可是她唇上那些個酒氣著實騙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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