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工作,吃飯,看書,抑或
,躺著。
他問,既然閒著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言晏覺得會打擾到他。
周是安便生氣了,要你這麼識大體作甚?
言晏再一次懷疑人生,熬淘一句,可能她真得不會談情說愛罷了。
她不認為那種蜜裡調油的成天黏在一塊才是感情。她喜歡周是安,便是從一開始就喜歡他自顧自那份氣度,她不需要他為她遷就什麼,他們可以各忙各的,言晏也會對他的歸期有些期盼,然後如一般兒女情長那樣,絮絮叨叨彼此的不如意,他能給個建設最好,不能、聽她傾訴一番也是不錯的,繼而他們再去奔赴各自的事業生計。
言晏說,她自小便習慣了這樣獨立的生活。
周是安聽後,許久不言,那天臨睡前,周是安發了條短信給言晏:
我不喜歡你這個什麼都放在心裡的性子,可是想想,好像一開始上心的偏就這副擰巴的格調。
你說可氣不可氣。
此番,言晏頭一回給出差在外的周是安打電話,心裡卻沒十成十的把握。
畢竟他太忙了。
第一通電話沒有打通,他私人號碼語音提示正在通話中。
回頭,是周是安打過來的。
“難為你一通電話,還沒接得著!”周是安口吻裡不無失意的意味。
“你後天會回來嘛,會不會很忙?”
“我可以理解為你想我了嘛?”
“……算是吧。”
“好好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頭那人很不滿意的樣子。
“是。”
“是什麼?”
“想你了。”言晏乖乖順著他。
“……言晏,”周是安那頭突然一改調笑的聲音,鄭重與她抱歉,“……”
周是安恐怕節前回不來了,他那邊出了點變故。
舒木槿先前去的捐贈、支教山區,前段時間山上暴雨天氣,舒木槿染上了風寒,再就她胃上的沉屙犯了,此番市立醫院有一個進山援助醫療隊後他們支教師資部隊一周去的,消化內鏡科領隊的程醫生是之前周是安母親的主治醫生,周是安知道舒木槿自在舒行亦身邊後就沒吃過什麼苦,醫療隊進山之前,周是安有托程醫生關照一下一位舒小姐。
就在半天前,援助醫療隊撤回S城的路上,程若航打電話給周是安,
儘表之意:舒小姐病人主訴原先有早期癌變得以控製,程若航出於專業建議,希望舒小姐回城做內鏡進一步詳細檢查。
無奈舒小姐本人搪塞了回來。
舒木槿此番回國,未曾與舒行亦回去,周是安知道,多多少少有他的緣故,她一個人滯留在山裡,沉屙又犯,周是安怕她真得耽誤了治療時間,
“言晏,她是鐵了心避著我跟舒行亦,我聯係不上她,可是生死之事,……”
“我明白。”言晏沒由著他為難地說下去。
有時候愧疚也是一份感情,這一點,言晏深有體會。
“我打點好這裡的事情,明天一早飛那邊,再進山,一來一回,可能趕不上……,我儘量趕回來好嘛。”
“……”周是安雖說與言晏的這段日子裡有甜言蜜語,會做小伏低,可是很少這般愧疚著跟她說話。
“言晏,對不起……”
言晏有點怕從他嘴裡聽這三個字,驚驚錯錯的,說不上來由,還是因為他從前的女友。
“沒什麼,換個位置想一下,如果現在蔣文煜有什麼,我也可能暫時先拋下你。”言晏承認,這話她是有點成心要慪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