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語塞,二人麵麵相覷。
最後,誰也說不通誰,算了,喝酒罷。
周是安打電話給她,弄清她在哪裡,來接他們的時候,言晏臉紅得跟塊豬肝似的,跌跌絆絆的,像是要給迎麵來的周是安插秧打千,小汪跟在後麵直抿嘴偷笑。
翌日醒來的時候,言晏嚇壞了,從周是安的床上跳下來,完了完了,昨天徹夜未歸,要被謝冰慧女士念咒念死的!
一出他房門,迎麵與他撞了個正著。
言晏被周是安趕去衛生間洗漱。
“你這麼杵著,我怎麼洗啊?我回去洗吧,我手機呢,我媽肯定要罵死……”
“我打過電話給你媽了,她知道你在我這裡。”
“我媽同意了?”
“唔,我說你女兒喝多了,哭哭啼啼地賴我這不肯走。”
言晏聽到這,就知道他在胡謅。
事實是,周是安打電話給謝禮賓,小舅說姐姐臨時有事出城了,跟老太太那邊就說言晏宿他那邊了。
謝禮賓牢騷,反正女大不中留了,他也不高興去接了。
言晏:……
昨晚小汪送蔣文煜回去,周是安直接帶言晏回他這裡了。
言晏把和蔣文煜喝酒的緣由、聊的內容都朝周是安說了個大概,“就是這麼著,喝的其實也不多。”
“嗯,不多,也就掛我身上不肯下來而已。抓著個遙控器要打電話而已。”
言晏拒絕相信他口中的自己。
言晏要回去,周是安要她洗澡。
二人牛頭不對馬嘴。
“以後彆和他一起喝酒了。”他說著,伸手過來要幫言晏脫衣服。
言晏拿他一大早的發癲沒有辦法,二人拉拉扯扯的,她其實乏得很,頭還疼,“我求你了,現在不行……”
“你還沒答應我的要求。”他聲音聽起來,委屈得很,像閨怨。
嗯嗯嗯,答應,什麼都答應。
“你說的,什麼都應?”
“嗯。”言晏頭晃得很。
“……”周某人“以身作則”地先寬了自己的睡衣,再推言晏進淋浴花灑之下,熨帖人心的情話湮沒在漫室的熱氣裡,再像斷線的珠簾一樣,散成一粒粒,落在磚麵上,泠泠作響。
“卿卿……”周是安低吟了聲。
周是安問過言晏有沒有小名,除了外婆有時候叫她囡囡,大家要麼叫她言言,要麼就是大名,言晏。
周是安給她的微信名備注是,卿卿。
卿卿如晤的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