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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徽不餘遺力的用三昧真火將方行雲的魂魄燒成灰燼,不給他蠱惑人心的機會,燒得他灰飛煙滅。
方行雲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轟隆隆——”
恐怖的氣浪鋪天蓋地而來,秘境內的幡鬼魂飛魄散。
容徽耗儘了最後一絲靈力,渾身脫力,她腳下一空,如同折翼的雄鷹跌落。
速度之快,周身的法衣瞬間燃燒起來,空中彌漫著烤肉的味道,和頭發的焦臭味。
山洞中的李顏回目眥儘裂,他咬緊牙關,不顧肋骨斷裂之痛,衝上去將人安穩的接住,而後滅火。
“師父。”李顏回又驚又怕,額頭上青筋暴起,直到看到容徽睜眼,懸在喉嚨的心才放回肚子裡,心有餘悸道:“師父,你差點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出竅境單挑分神境大能,自尋死路的瘋狂之舉隻有容徽敢做。
容徽麵色蒼白如紙,玄靈塔比她想象中更恐怖,更難纏,她現在靈力耗儘,虛弱的抬手,“送我去北院,我要調息修整。”
“方行雲死了,我們可以直接出去了。”李顏回把她背起來,用驚鴻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師父你傷勢太重了,呆在這兒會死的。”
“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容徽重重的喘息著,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的法衣已被血染紅,哪怕遍體淩傷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目標,北院。”
李顏回駐足,沉默。
容徽的手搭在李顏回肩上,一滴又一滴鮮血染紅他胸前的衣襟,刺目的紅如火焰在胸口燃燒,燙得他火辣辣的疼,分外難受。
如果自己修為高一點,師父不會受那麼多傷。
李顏回無力的捏緊了拳頭。
“發什麼呆,快走。”
容徽望向天邊的那輪圓月。
時間不多了,她得儘快恢複靈力,必須奪得龍骨!
如果得不到,哪怕毀了也不留給青雲宗。
“好。”
李顏回沉聲道。
李顏回背著容徽回北院,屁股還沒坐熱就感應到晉升的劫雷,看方向,是王宏宇。
他腦袋兩個大,拖著病重的身體跌跌撞撞的把這位小祖宗一起拉到北院。
章遠道他實在是管不了了。
李顏回記得他走的時候,那位老祖宗睜開了眼,往石柱峰跑了,看他那能跑能跳的活潑勁兒,肯定沒事。
“轟隆——”
漆黑的夜裡,天空隆起如山如海的恐怖劫雲,紫色雷電在雲中穿梭,尋找渡劫之人。
李顏回趕在雷劫來臨之前,用避雷針尖端放電的原理,用驚鴻連通封神學院的地底,而後喚出玄弈。
沉睡中的玄弈冰眸掃了眼李顏回,擇一處空地繼續沉睡。
“老祖宗你什麼時候睡不好現在睡。”李顏回靠在牆上疼得齜牙咧嘴,“你太不靠譜了,你知不知道險些失去機智聰明的繼承人,縹緲峰險些絕後了。”
玄弈什麼也聽不見。
王宏宇早被容徽的氣浪擊暈,手裡抱著縮小到巴掌大的千鈞鼎,對即將到來的雷劫毫不知情。
三人一魂,隻有李顏回有行動力。
他將王宏宇推到陣法中,噴出一口老血,無奈道:“宏宇,兄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看你的造化。”
對於天劫,李顏回有心無力,他很擔心天雷不長眼傷害到容徽,正想讓把師父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抬頭就看見空中盤旋著一條威風凜凜的巨龍,巨龍嘴裡喊著一顆墨綠色的珠子,珠子內部長著一顆豔麗奪目的鳳凰樹。
鳳凰樹的樹根下放著一顆靈氣十足的珠子,樹上一隻漂亮的火鳳趴在如火似血的鳳凰花上,畫麵美不勝收。
碧海神龍法相源源不斷的給容徽修複身體。
山河鑒無時無刻不在給容徽補充靈力。
碧海神龍法相和山河鑒福澤方圓百裡,大戰中燒成灰燼的草木煥然新生,繁花吐蕊,草木萌芽,就連李顏回也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不斷被修複,靈力正在快速回歸。
“當師父開了外掛,整個世界都變了。”李顏回豎起大拇指,“這就是主角的待遇吧。”
“嘀嘀咕咕做什麼。”
兩個時辰的調養,容徽靈力恢複大半。
她睜眼望著融為一景的五個法相,滿意的笑起來,總算沒白費功夫讓法相融合。
她本就容顏絕美,笑起來就像供奉在神龕上的琉璃寶象活了,明豔動人。
李顏回驚喜道,“師父,你充滿電了?”
容徽:“什麼是,充電?”
李顏回道:“就是靈力恢複了。”
也許是雷係單靈根的原因,李顏回覺得修道之人就像行走的機器人,靈力電力,什麼金丹元嬰出竅境都是電池容量。
李顏回受法相福澤,外傷好的七七八八,他指著法相感慨道:“彆人一個法相都夠逆天了,您五個。”
簡直不是人,是天生修煉的仙。
容徽淡淡道:“不好嗎?”
“好,非常好!”李顏回笑道:“能力超級加倍,難怪你恢複得那麼快。”
他總是擔心師父會被其他宗門狙擊。
師父太耀眼了,還不知收斂。
如果對立宗門集火攻擊師父,她起飛要隕落。
“師父,你要不要收斂下王霸之氣。”
李顏回說出自己心裡的擔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猥瑣發育,苟到最後應有儘有。”
容徽堅決的搖頭,“劍靈派周遭財狼環伺,若刻意低調,你三師伯的生意恐怕都做不成。
我必須足夠耀眼,讓所有人望而生畏,威懾四海,才能讓他們有所忌憚。”
李顏回認真道:“你有五個法相的事情被那麼多人看到了,很危險、”
“封神學院外的人沒看到。”容徽眯眼望向石柱峰,“唯一看到的便是章遠道,所以”
“殺人滅口?”
李顏回腦海中閃現師父消滅方行雲時的殘忍之舉。
雖然很變態,但是真的很強!
容徽無奈的彈了彈他的額頭,“無故遭殺孽,非正道。”
她看起來很像隨便殺人的劍修嗎?
容徽心裡惦記日照寺的蓮池,囑咐小徒弟趕緊療傷,飛升至日照寺。
蓮池下的血海地宮裡的血水被千鈞鼎全部吸收,枯萎的蓮池依舊枯萎著,隻不過泥土的顏色恢複正常。
容徽折下一片殘荷,“可惜了。”
“容曌女仙是想讓蓮池複活?”
明修不知何時走出山河鑒,他魂魄恢複不少,除了臉色略微蒼白之外,還算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