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道:“這不廢話嘛。”
話說出口,容徽覺得有些衝,忙補救:“我來這兒便是為了這方蓮池了卻一樁心願。
如果聖僧能讓蓮池複生,我答應你一個要求,上天入地,不負承諾。”
若無佛印金蓮蓮池度化鳳凰蛋裡的戾氣,它就無法破殼而出,火鳳的執念為消,三昧真火很受限製。
明修好脾氣道:“女仙對我有恩,修複蓮池之事本也是我的分內職責,還請給我一天時間。”
容徽解決了方行雲,幫明修解開心結,他心胸豁然開朗,從未有的自在。
容徽淡淡道:“可以。”
日照寺是明修的地盤,他應該有很多報名的底牌,容徽和他說了兩句便折回北院。
月上中天,容徽將鳳凰蛋交給小徒弟,閃身來到石柱峰。
忽然間,藍色劍光閃過,容徽急忙倒退,“章遠道,你要阻我?”
章遠道浮在半空中,雙眸似電,“五長老,你要金蓮,我不和你搶。
明修肯定將龍骨之事告訴你了。
我想說,五長老,彆吃獨食,小心撐死!
瀛洲島上的青銅門,是我青雲宗謀劃了千百年才發現的。
當初劍靈派在升仙台的所作所為,我青雲宗一清二楚。
宗主憐惜五長老是千年難遇的奇才,極有可能飛升成仙,故而賣劍靈派一個麵子,看破不說破。
你若現在離開,可保劍靈派千年基業。
若執迷不悟,闖瀛洲青銅門,我絕不姑息!”
容徽像看戲一樣看著他背書,麵上沒有一點不耐煩,給他表演舞台不說,還給他炸了一朵煙花。
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炸開,凝成兩個字。
“蠢貨。”
章遠道氣得火冒三丈,“莫要欺人太甚。”
他氣得深吸好幾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香味。
那味道,越吸越有勁。
章遠道吸了半響,直到腦袋昏昏沉沉才回過神來,“上當了!”
“說你蠢你還不信,上當了吧。。”
容徽看著從天而降的章遠道,眼疾手快的拎住他的衣服,用靈力摸出他看到的五個法相記憶,將他扔到地上。
章遠道吸入的是璿璣研發的新型噴霧藥,有致幻和成癮性。
少量吸食會陷入幻境,大量吸食成癮。
容徽覺得有趣,拿了幾瓶,以備不時之需。
容徽正欲上石柱峰,隻見遠處飛來一人,擋住她的去路。
來人正是青雲宗少宮主,年紀莫約七八歲,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粉妝玉琢的臉一派老成,“青銅門是青雲宗的掌中之物,五長老留步。”
“青銅門是無主之物,什麼時候變成青雲宗的了?”
容徽浮在空中,她看著身量瘦小的少宮主,危機感油然而生,“青雲宗未免太霸道了。”
容徽和少宮主交過手,深知他不是簡單之人,不由警惕起來。
少宮主黑白分明的雙眸閃了閃,“我好言相勸,五長老莫要自尋死路。”
“來吧。”容徽喚出流雲,“上一次你在青城派與我為敵,今日新仇舊恨一起算。”
剛打一場,容徽靈力不濟,但山河鑒在手中,她自然不愁。
不知青雲宗的少宮主修的什麼道,容徽看不穿他的修為,隻能全力以赴,不給他留任何可乘之機。
“打不過,我不打。”少宮主仗著自己年紀小,毫無心裡負擔耍無賴,“你以大欺小不道義。”
少宮主生得可愛,軟糯的腔調帶著撒嬌的味道,讓人恨不起來。
奈何碰上容徽,裝嫩賣慘裝可愛,都是虛無的,她毫不手軟的出劍,流雲劍出,便是生死局。
少宮主未料到容徽不吃這套,他雙手結印,至純至淨的紫青色靈光在他身前化作一張堅硬無比的盾,擋住容徽致命一擊,“五長老,莫要太囂張。”
容徽譏誚道:“想殺我,你來啊。”
她一點都不慌!
無情劍道本就是生死一線之間悟道。
容徽在死亡邊緣上上下下好多年了,心如止水。
隻要神魂不滅,便有東山再起時。
“是你逼我的!”少宮主稚嫩的聲音微冷,他左手在空中結印畫圈,強大的力道從天而降,壓在容徽身上,“找死!”
容徽不慌不忙,流雲無情的劈開接連不斷的法陣,勢如破竹。
少宮主見容徽一步步走進自己設好的圈套,雙手放在太陽穴兩側,漆黑如墨的瞳孔瞬間猩紅如血,瞳孔化成勾玉的形狀,射出死亡之光!
“轟隆!”
死亡射線冷漠無情的穿過容徽的心臟,射穿她身後十幾座山峰,驚人的威力令大地震顫。
“噗!”
被擊中的容徽如同斷線的風箏,從空中跌落。
少宮主收回神力,被他瞳術擊中的修士,有死無生。
他呆呆的看著容徽,黑白分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嘟囔道:“早說讓你走,你不聽,現在命沒了,開心了?”
“當然很開心!”
森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少宮主隻覺得胸前一涼,他扭頭看見對上容徽寒冰碾碎的雙眸,,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流了下來,痛苦的皺起眉,“你,怎麼,沒死!”
少宮主疑惑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
容徽冷厲道:“你沒死,我怎麼敢死?”
青城派中,少宮主逃得及時,加上人多,容徽不好動手。
她眼裡沒有什麼老弱婦孺,隻有敵人,中立派,朋友。
對敵人的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少宮主呆呆的看著穿胸而過的流雲,噴出一口鮮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容徽雙手結印,火鳳法相一躍飛天。
斬草除根!
炙熱的火焰熊熊燃燒,流雲劍瞬間化為火劍法。
眼看要把少宮主燒成灰燼,石柱峰山的靈陣突然光芒大作,刺目的光芒晃得容徽眼花。
在她短暫的失神之時,三昧真火滅了。
同時,容徽和少宮主被從雲端射出的金芒卷入天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