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林退告訴煮飯的阿姨,讓她晚上不要叫他下來吃飯,說完穿過客廳,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那些人給他注射了什麼,哪怕打了稀釋的藥劑,這一整天林退還是很難受,心情也莫名不好。

他關了手機,把房間窗簾拉上,躺在床上補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退被敲門聲吵醒,他擰著眉睜開了眼睛。

黑絲絨窗簾將光阻隔在外麵,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周圍一片漆黑。

可能睡得時間太長了,林退被一種巨大的低落包裹,仿佛遭到了整個世界的遺棄。

房門又被人敲了兩下。

林退以為是家裡的傭人,他坐起來用力摁了摁太陽穴,壓下低潮的情緒,下床打開了房門。

看見門口站立的人,林退臉色一冷,重新將門砸上。

林竟殊眼疾手快扣住了門框,手背被實木門磕紅了,他卻沒有抽回手。

“哥,我們能不能談一談?”林竟殊看著林退,神情懇切。

林退不為所動,“放開!”

林竟殊緩慢地垂下了眼睛,看起來溫馴又順從,還夾雜著幾分惆悵跟苦悶。

“對不起。”他說,“昨天不該把你扔在那兒不管。”

“我隻是有點生氣,氣你不信我,也不肯聽我說。”

“從俱樂部出來沒多久我就後悔了,返回去找你的時候,正好看見柏原從裡麵出來。後來我敲你門,你也沒應,我想著你一個人在裡麵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就一直在外麵等著。”

“今天早上六點三十七看見你從裡麵出來,之後我一直跟著你,看你回了宿舍,我才走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我昨天真的不知道你也在那兒。”

林竟殊急迫不安地看著林退,“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退麵無表情地問,“說完了?”

林竟殊抿了片刻的唇,“我明天就要走了,上午的飛機,下次回來可能要好幾個月,所以不想走的時候還跟你鬨誤會。”

林退冷笑,“你以為你說了這些有的沒的,我就會對你改觀?”

他壓低嗓音,一字一頓對林竟殊說,“在我眼裡,你始終是個不入流的雜種。”

林竟殊扣在門框上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著青白。

林退看都沒看林竟殊,越過去,下樓讓人給他煮了一份意麵。

雖然知道下藥跟林竟殊無關,但並不代表過去的事他也是清白的,雜種始終是雜種。

好在林竟殊沒找到餐廳,繼續在他麵前惺惺作態,才讓林退平靜地吃完了盤裡的食物。

隔天一早,林竟殊就坐車去了機場。

林竟殊和林退一樣都在伯克爾頓讀書,隻不過作為交換生,要在大洋彼岸待一個學期。

這個學期快過去一半了,再過幾個月林竟殊就能回校,但至少這段時間林退不用再看見他。

林竟殊一走,林退感覺家裡的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

柏原從‘西奧多’背上下來,馬場負責人立刻走過來,從他手中牽過韁繩。

西奧多是一匹純種的阿哈爾捷金馬,今年十歲,正值壯年,是柏原最喜歡的一匹。

alpha摘下黑色頭盔,露出那頭漂亮的白金色軟發,以及深邃俊美的五官。

他將頭盔連同馬鞭隨手交給身後的工作人員,隔著手套摸了兩下西奧多,然後讓人把西奧多送回了馬廄。

馬術、冰球、賽車是柏原最喜歡的三項運動。

不是普普通通的玩,柏原在這三樣上麵花了不少金錢時間——他養了一支冰球隊;是馬術比賽的讚助商;還組建了賽車團隊。

但今天興致明顯不高,在馬場隻遛了十幾分鐘就回休息室了。

柏原把馬場服務人員都趕了出去,一個人坐在貴賓區發呆。

這兩天他乾什麼都沒興致,昨天晚上去冰球館跟人比賽頻頻走神,原本以為是對手太垃圾,讓他無法專注賽事。

今天上午來了馬場,沒想到他的愛馬也沒讓他提起精神。

從前天晚上開始,他總是會想起林退,更準確的來說是想林退紅透的眼尾。

真有那麼燙嗎,為什麼會燒成那樣?

他那天是想摸一下,看對方體溫到底有多高,隻不過沒有付諸行動。

然後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到柏原現在,時不時就會冒出來擾亂他的心智,不分場合不分地點,讓他沒辦法專注其他事。

柏原厭煩地將腦海裡的影像抹去,試圖找其他事分散注意力。

十幾分鐘後,他在西奧多的背上又想起了,林退滿臉潮紅躺在床上昏睡的模樣,手裡的韁繩不自覺勒緊。

西奧多不舒服地噴了噴鼻子,回神的柏原立刻鬆了鬆韁繩,心底莫名生出幾分惱怒。

作者有話要說:提醒大家不要著急磕cp,等渣攻們都喜歡上林退後好戲才正式開始,渣攻與渣攻將會上演各種花式修羅場,以及火葬場。

我們的目標是狗血!是帶勁!

是土狗就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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