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沈莫歸就打起了小呼嚕,懷裡的抱枕也被他不小心踢到了角落。
林退關了房間跟客廳的燈,然後和鬱礎一塊離開了。
認識這麼久每次都是鬱礎找他,他至今都沒去過鬱礎的宿舍,也不知道裡麵長什麼樣子。
鬱礎住在單人宿舍,林退對這棟宿舍樓不陌生,他以前經常來這裡給虞懷宴送早飯。
林退跟鬱礎剛走進宿舍樓,在一樓樓梯口很巧合的遇見正要出去的虞懷宴。
對方一身鐵灰色休閒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一個新發型,氣質比以往沉穩了很多,在看到林退那刻狹長的眼眸閃過微弱的光。
“吃飯了嗎?”虞懷宴打了一個非常普通,對他來說很沒水準的招呼。
但在看見林退那一瞬間,虞懷宴大腦如同打了結似的,除了這句話根本沒想到其他,甚至連笑容都顯得那麼不自然。
林退沒有跟虞懷宴閒談的興致,麵色冷淡地點了一下頭,“我們先上去了。”
說完錯身越過虞懷宴,然後跟鬱礎走了。
虞懷宴怔忪地望著林退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他都沒收回目光。
走廊的燈打在alpha落寞的麵龐,剛才眼眸的微光也逐漸暗淡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懷宴抬起發酸的長腿不受控製地上樓走到鬱礎公寓門口。
鬱礎住在頂樓,他的鄰居就是柏原。
這是林退沒想到的,鬱礎也沒跟他說過,大概是覺得沒必要說。
林退赤著腳站在浴室裡,溫熱的水柱自上流下來,舔舐著漆黑的發叢淌到眉眼。
水流一股股彙聚在排水口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林退單手撐在布滿水霧的牆壁,垂眸盯著排水口。
他是一個謹慎保守的人,今天出現在這裡不得不說大膽到有點瘋狂,這跟林退原本的性格相悖。
但奇怪的是他沒有感到忐忑,反而有一種超脫的理智跟平靜。
大概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他也做了很多以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所以能接受此刻自己的瘋狂。
浴室的房門從外麵被人突然打開,霧氣迅速朝門口彌漫。
林退抬起頭,鬱礎沒穿衣服走了進來。
alpha有著非常漂亮的肌肉線條,腰腹處溝壑分明,肩寬腿長,比例完美。
林退第一次見鬱礎衣不蔽體的樣子,說實話他很難不去注意那個地方,這讓他感到窘迫。
林退借著抹去臉上水這個動作,回避對方的目光,他低聲說,“我想一個人洗。”
鬱礎看著水柱衝刷著林退,在他身上劃過晶瑩的軌跡,喉嚨滾動了兩下,但聽清林退的話後他還是出去了。
林退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現在很清醒的瘋狂著,但不代表他不會因為即將發生的事緊張。
關了淋浴,林退匆匆擦乾身體,披了一件睡袍走出來。
鬱礎站在門口,林退沒看他說,“你去洗吧。”
鬱礎‘嗯’了一聲走進了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退總覺得今天鬱礎洗澡速度有點快,他在床上等待的時候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
林退鮮少有這麼恐慌不安的時刻,尤其是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他手心發麻,心臟騰騰直跳。
隨著鬱礎的靠近那種緊張感加劇,但被林退很好的偽裝,他看似鎮定地開口說,“把房間燈關了。”
鬱礎關了大燈,在黑暗中自如地前行,他走到床邊問林退,“可以開一盞小燈嗎?”
“開小燈乾什麼?”
“我看不到。”
林退不知道他要看什麼,這種事不是該摸黑做嗎?
但完全的黑暗讓他更不自在,林退點頭同意了,“隻能開一盞。”
鬱礎伸手摁亮了床頭的小壁燈,光線柔和地洇在beta眉眼,仿佛加了一層複古的濾鏡,讓他有一種朦朧到失真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