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有人高喝:“之前我三番五次請霽奴唱曲,她全拒了。我當她有多清高難請, 原來隻是瞧不上我蔡劍!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馬上去把人帶過來!”
說話間, 門外的人已經破門而入, 嘴裡還在罵著, “好啊, 讓我看看是哪個狗膽包天的……”
最後的話, 在蔡劍看到房內場景後, 下意識咽回了肚子。
蔡劍自從之前偶然一次聽到霽奴唱歌,就迷上了她。本來蔡劍不愛聽曲的, 但霽奴歌喉卻動聽得讓他心癢難耐。
偏偏霽奴唱得好, 人也難請得很。哪怕一擲千金, 還得經過重重考驗,麻煩得緊。可蔡劍家裡又管得嚴, 零用錢不夠他一擲千金。蔡劍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所以一直沒能請到霽奴。
剛才蔡劍在閣裡聽小曲喝酒, 聽人說霽奴去給一個客人唱歌, 他頓時有些氣不過, 不由領著仆從出來找。
找到人後,他嘴裡的罵罵咧咧頓時就止住了,人就和鋸了嘴的葫蘆似的,愣在了原地。
【那個人居然被白姐的美貌鎮住了!!!】
【前麵的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白姐一直都這麼美,被鎮住有什麼稀奇的。】
【不就是因為白姐長得太好看,看呆了嘛。不稀奇不稀奇, 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
霽奴蔡劍是見過的,一雙杏眼水潤得跟三月春雨一樣,嗓子清柔得能掐出水來。但坐她旁邊那名紅衣女子,蔡劍還是頭一回見。
肌膚猶如細雪一般透白,黑發烏雲堆雪般地挽了個發髻。五官生得極好,眉眼間有股盛極的豔色,美得侵略人心。
那昳麗至極的眉眼本有幾分妖豔,但那位女子氣質卻中和了這分妖豔。即使穿著紅裙,也讓人覺得她如清風明月,似月下白雪。
蔡劍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漂亮到這種地步,就連在這充滿聲色犬馬的迎春閣,都無法遮蓋她的容顏。那是一抹永遠無法磨滅的光,印在人的眼裡,就再也忘不掉。
蔡劍原以為這女子也是迎春閣的,但看到她眼神後,就打消了這份猜測。
迎春閣的女子,眼裡是不會像她一樣,有著那麼濃厚的躍躍欲試,仿佛在打什麼鬼主意似的。
蔡劍看到那女子側過頭和霽奴問了一句話,“你認識他嗎?”
那女子聲音不像霽奴那麼柔軟,沙啞中透著一絲絲的嫵媚,像一把小鉤子似的,勾得蔡劍想撓下耳朵。
霽奴低低回道:“蔡公子是蔡國公府上的二公子,最近時常來迎春閣尋我唱曲。”
蔡劍聽到霽奴話後,思緒全部回籠,手下意識理了下衣冠,語氣裡透著幾分殷勤,順著霽奴的話和岑書白介紹起自己,“我是蔡國公的第二子,單名一個劍,姑娘您可以叫我表字敏行。在下唐突,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岑。”岑書白笑了,“聽你這意思,你也是慕名而來聽霽奴唱曲的?”
“正是。”見岑姑娘笑起來更加好看,蔡劍那顆心又泛起了漣漪。
雖然霽奴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溫柔美貌的女子,蔡劍見得多了。
但像岑姑娘這種女子,蔡劍還是生平第一次見。更何況,論氣質韻味,這位岑姑娘比霽奴要出眾許多。
秉著多和美人親近的念頭,他大著膽子向岑書白提出組隊邀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岑姑娘和我一樣都是來聽霽奴唱曲的,不如咱們就一起聽?”
霽奴聽了這話,想起這位蔡公子平時的所作所為,又念著剛剛在門外聽到岑書白維護她的話。霽奴便不顧自己平時謹言慎行的習慣,下意識扯了岑書白衣袖。在岑書白看過來時,動作極其輕微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便不讓他進來。”說著,岑書白便不等蔡劍還沒反應過來,扇了扇扇子,讓那扇出的風托著蔡劍,把他“請”了出去。
這也是岑書白琢磨出來的玩意,隻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用,所以控製不好力道,直接把蔡劍從迎春閣樓上,“請”到了迎春閣門外。
【我TM笑死了,白姐怎麼老是搗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前麵的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奇奇怪怪的東西?明明每一個都很有創意,非常棒好嗎!】
“姑娘,這......”霽奴看到岑書白把人扇下去,先是嚇了一跳,後來發現蔡劍安然無恙後,才扭頭嗔道:“我知道姑娘不是普通人,但蔡國公府上的太君,可是護短得緊。萬一這事被她知道了,姑娘您可就麻煩了。”
岑書白見霽奴嗔怪的樣子,覺得比剛剛低頭淺笑好看多了,便誇她,“霽奴,你長得可真好看。”
【來了來了,白姐又撩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