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奴臉都紅了,果然還是女孩子更懂得怎麼撩好看的小姐姐嗎?】
那一晚,岑書白就留在了迎春閣。雖然期間有無數客人想請霽奴,但因為有岑書白的水晶球在,他們都铩羽而歸了。
而岑書白和霽奴也沒發生什麼,就陸陸續續聽她唱了半宿曲。中途岑書白還誇霽奴唱得好彈得也好,有繞梁三日的感覺。
霽奴喜歡音律,經過半天相處,她知道岑書白不是本國人。加上岑書白對她態度一直很溫和,所以霽奴也壯著膽子問:“不知道姑娘家鄉的曲子是什麼樣的,肯定和霽奴唱的有很大差彆吧。”
“差彆確實挺大的。”岑書白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語言描述太貧乏了,要不我彈給你聽聽吧?”
說著岑書白就接過霽奴手中的琵琶,
雖然兩國樂器不一樣,但整體構造還是相似的。岑書白學過琵琶。上一個位麵又花功夫鑽研了,所以音律造詣挺高。她摸索了一下,便彈了一首小時候流行過的曲子。
那曲子是一首纏綿的情歌,岑書白之前總彈不出裡頭的韻味,但現在知道情愛了,她便能彈出曲子中那種欲說還休了。
彈完之後,岑書白想起之前,還有些悵然若失。
霽奴發現了岑書白的失落,但她沒有點破,而是溫順笑著給她倒了杯酒,“之前霽奴總以為自己琵琶彈得好,今日聽了姑娘彈的琵琶,才發現是自己坐井觀天了。”
“你才多大。”岑書白彎著眼睛,點了點霽奴額頭,“以你這個年紀,能彈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姑娘又在說笑。”霽奴語氣比最開始多了幾分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活潑,“您看起來也不過比霽奴大一兩歲,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
“我年紀不小了,嚴格來說,你可能得叫我一聲奶奶。”岑書白說到這,又有些遺憾道:“可惜現在就我們兩個,不然多些伴奏,唱起歌來肯定更好聽”
“姑娘也喜歡唱曲嗎?”霽奴小心翼翼問:“您不認為唱曲是供人取樂的嗎?”
“我不這麼認為。”岑書白不認可地搖頭,“我唱歌,是因為我開心,每一句歌詞,都包含著我所說不出來的心情。”
“真好。”霽奴眼中隱有淚花閃現,“我從小就愛唱曲,可是阿爹阿娘,總說那是勾欄院姑娘才會碰的事。”
“那是因為你唱得好,他們在唬你呢。”岑書白親昵地摸了摸霽奴柔順的長發,“你有什麼喜歡的曲子嗎?我和你唱一段?”
霽奴笑中帶淚,“霽奴能和姑娘一起唱曲,是霽奴的榮幸。”
那一夜,迎春閣的人都聽到了霽奴和另一人的歌聲。比起平時的冷靜自持,今晚霽奴的歌聲,似乎多了一絲無法忽視的欣悅。
蔡劍後來也帶著人來到迎春閣,但來到房外,卻發現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擋在了外頭。於是蔡劍隻得灰頭土臉,打道回府。
一夜過去後,岑書白要離開了。
岑書白覺得霽奴性格溫柔,長得也好看。哪怕不是為了照顧好委托者,她也想把霽奴帶走,留在身邊,“你要和我走嗎?榮華富貴可能給不了你,但能保證你衣食無憂,每個月還有薪酬和新裙子。不過我不會料理家務,你可能得幫我洗衣做做飯”
可是霽奴拒絕了岑書白,她笑著說:“雖然姑娘沒有說,但霽奴知道小姐身份不一般。若是霽奴跟姑娘走,彆人看到姑娘身邊跟著霽奴,會說姑娘閒話的。”
霽奴是個溫柔的人,哪怕已經知道岑書白的姓氏,但和她說話時,還是略過了姓。哪怕收效甚微,但霽奴也想出自己一份力,讓其他彆有用心的人晚一點發現岑書白的底細。
“這種事我一點都不在意,所以霽奴你不必擔心。”岑書白寬慰霽奴,“說閒話的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便是。”
霽奴搖了搖頭,“我不能因為自己想跟在姑娘身邊,就讓姑娘跟著我承受流言蜚語。”
……
“如果霽奴能早幾年碰到姑娘就好了,那時候的霽奴肯定能拋下一切跟姑娘走。”霽奴看著窗外展翅飛翔的鳥,彎著眉眼,“我也想做一回風,可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岑書白見勸不動霽奴,就拔下一支簪子遞給花魁,“如果遇到什麼難事,你就把這簪子摔了,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霽奴收下簪子,朝岑書白深深地拜了下去,“霽奴會永遠記得姑娘的。”
沒能帶走霽奴,岑書白還是有些不甘心,“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接下來的幾天,岑書白都忙著去各地祈雨。等她回到京城時,卻聽到了一個消息:霽奴被人強請去唱歌,三日未歸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