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的立場, 但做的事和正道的都高度契合。
正道也隱約視她為領頭人, 唯首是瞻,如果主子喜歡的真是那位的話。
到時候他們要真在一起了, 估計那些口口聲聲喊著降妖除魔的人會嘔死。
主子真不愧是主子, 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喜歡上如此人物。
第二日一早,岑書白就收到了一個手帕交的信, 約她明日過府做客。
雖然岑書白在沈菀柳的交際圈和皇族裡口碑不怎麼樣,但京城裡喜歡她的人倒不少,所以她在這個世界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
隻是朋友們現在還沒成家, 岑書白如果三天兩頭過去小住,多少有些不方便, 所以岑書白平時還是去各地道觀清修。
“秋語這丫頭在信裡念叨著想吃南巧你做的冰碗了。南巧你彆做得太多,就做一小碗給她解解饞就行。這”岑書白看了信,有些忍俊不禁地按住了額頭, “丫頭都忘了自己上次來月事時痛得滿床打滾的經曆了, 還想著吃這些冰的涼的。”
一旁繡著手帕的東如酸溜溜道:“姑娘既然擔心薑姑娘,就不該讓南巧做這冰碗, 省得到時候薑姑娘肚子疼, 您又心疼了。”
“我又沒讓南巧做一大鍋,隻是讓她做個隻能吃兩三口的量罷了。”岑書白戳了下冒著酸氣的東如麵頰,“再說了,小姑娘嘴饞愛吃冰的又不是什麼壞毛病。”
東如跟腳是隻貓,開了靈智後被西竹她們養大, 雖然西竹她們待自己很好,但生氣起來也是會教育她的。後來遇上就算是生氣也是溫言軟語說話的岑書白,東如就慢慢對她產生依戀了。
可岑書白待姑娘家,態度語氣都是如出一轍的溫柔。東如本就不高興,加上岑書白平時又縱著她,久而久之,東如時不時就愛拈酸吃醋,“姑娘您就慣著吧,到時候人家被你慣壞了不想嫁人,您是不是還要養著她。”
“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岑書白聽東如越說越離譜,便順手掐了把她滑嫩的麵頰肉,“秋語是人類,我們的尋常事,於她而言便是詭譎罕見。你若再口無遮攔,我就不喜歡你了。”
東如眼淚漸漸氤氳在眼眶裡,咬了咬嘴唇,“我以後不說就是了。”
“說兩句就委屈上了。”岑書白笑著給東如扶正發髻上的簪花,“東如,你性子真是越發嬌慣了。”
東如下意識想替自己分辨兩句,但卻被從外頭進來的西竹打斷了。
西竹手裡拿著一隻盒子,神色有些糾結,“姑娘,昨晚您做了什麼?”
“喝了會酒。”岑書白不明就裡問:“怎麼了?”
“那位大人身邊的辛默,送了份禮過來。”西竹蹙著眉頭,“說是什麼以後共事機會多,要提前認識一下,打好關係。”
【這什麼神仙發展速度喲。】
【哇所以現在岑寂的屬下都覺得他倆會是一對嗎?】
“誰想和那隻臭鳥共事呀。”東如一聽到辛默的名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隻臭鳥最狡猾了,姑娘可彆信他的話。”
東如不知道岑書白和岑寂的事,所以以為這隻是辛默的一場惡作劇。但西竹之前和岑書白聊過岑寂,現在見他屬下送東西過來,難免不多想了幾分,“姑娘,您和那位大人還有聯係?”
“昨晚就是和他一起喝酒的。”岑書白看出了西竹的擔憂,便軟言道:“岑寂雖然性子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講理的。我又沒有惹到他,權當交個朋友。就算以後我們掰了,他也打不過我,所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去吧。”
“姑娘心裡有數就好。”西竹想起岑寂那陰晴不定的性子,還是沒忍住歎道:“隻是這位實在是太過危險,西竹真的擔心您會遭遇不測。”
【西竹妹妹,我要跟你打小報告:昨晚不止是喝酒呢,白姐還調戲人家了,doge。】
【白姐這邊和岑寂那邊反差真是大,看樣子岑寂很難追到白姐了唏噓。】
岑書白一邊安撫西竹,一邊在心裡感歎岑寂這名聲居然比她的還要差。
看西竹這麼排斥岑寂的模樣,岑書白也沒好意思和西竹說沒準以後某一天,就得喊岑寂姑爺了。
要是說了這個猜測,沒準以後岑寂找她喝酒,西竹就得搬個凳子虎視眈眈守在房門口了,那她以後還怎麼調戲岑寂。
晚上,岑寂又提著酒敲開了岑書白的窗門。
岑書白那時正在房間泡腳,煙粉色的褲子撩到膝蓋上,露出整條白皙水嫩的小腿,“進來吧。”
岑寂沒想到岑書白正在泡腳,一進來瞬間就愣住了。
“找我有事嗎?”岑書白眼神往岑寂手裡拎著的那壇酒轉了轉,語氣有些遲疑,“你今晚還是想找我喝酒?”
“大小姐還真是不設防啊。”岑寂本來覺得有些窘迫,但看到岑書白不在意後,心裡莫名有些不舒坦。
雖然他心思坦蕩,對大小姐沒有起什麼歪念頭。但這不代表要是換另一個男人,看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也能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