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怎麼會喜歡一個人類!”岑寂最隱秘的心思被岑書白發現, 下意識就反駁回去, 語氣異常堅定,“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說完, 岑寂像是說服自己似的, 冷聲道:“你總是騙我,我才不會喜歡你。”
那聲音裡的委屈一閃而逝,聽得岑書白都沒忍住伸手捏著岑寂下巴, 順勢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看著他漸漸漲紅了臉,“雖然你嘴上說不喜歡我, 可是你的身體卻不是這麼想的。”
“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合我胃口?”岑書白一邊摸上岑寂雪白修長的脖頸, “從第一次見麵起,我就想著要是有一天,能親手在你的脖子戴上項圈, 那我一定會把你狠狠弄哭。”
岑寂有兩處命門, 一處元神,一處脖頸, 他沒有心——沒有心, 這便少了許多麻煩,無懼無掛。
可是如今呢
岑寂的懼怯是岑書白,他的掛礙是岑書白,甚至他的命門,被捏在她手掌裡。
岑寂是能躲開的, 但他甚至因為不舍她掌心綿軟,竟躲也不想躲一下。
原是他岑寂,懼怯她痛,掛礙她孤。
命,她若是要拿,他也不吝惜了麼
現在這個絕對禁止彆人觸碰的地方被岑書白漫不經心地摸著,指腹滑過的地方帶起粒粒雞皮疙瘩。
岑書白的呼吸就懸在他的臉上,鼻腔聞到的全是她身上那股辛夷花香。
如果是旁人,現在早就身首異處了。但岑書白不是旁人,岑寂非但沒有想把她手折斷,反而還起了一股奇怪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讓他想......岑書白再摸一摸。
岑書白和岑寂的距離逐漸縮短,到了最後,兩人幾乎是臉貼著臉。岑書白的嘴唇幾乎快貼上了岑寂耳朵,語氣帶著掩不住的**,“你哭起來的樣子肯定很好看,真想看你在塌上哭出來的模樣。”
岑寂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你在說什麼渾話!你怎麼能這麼說!”
【理智告訴我現在應該打開錄播軟件錄下來,但我怕一打開軟件,就會錯過精彩的細節。】
【前麵的不用擔心,錄播已經安排上了。】
【排前麵的層主,另外大家不要擔心突然會關閉直播。白姐雖然速度快,但沒確定關係她是不會動真格的安心。】
岑寂不通曉男女之事,也不屑知道。若是彆人委婉傳情,他或許隻當是廢話一通。
可是岑書白不一樣,她像隻軟香的媚妖,伏在岑寂耳邊,吐氣如蘭——
“你呀……最對我胃口。”
“我想看你哭出來……”
她不一樣。
岑寂心中有火在燒,不再去看岑書白。
血洗寒山時他不曾逃過,百骨寸斷時他不曾逃過。
可是現在他一丁點兒都不敢去看那女子溫軟的眸。
若感情太濃烈,而那感情的主人卻對此一竅不通時,一旦被略微點明,他便會招架不得,此時心裡亂得很,不逃待如何
所以岑寂就落荒而逃了
胖胖慢悠悠吐槽,“主人,你這樣好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哦。”
“可是我感覺沒錯啊。”岑書白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他肯定是喜歡我了,隻不過不敢承認。”
就主人這個惡劣性子,就算岑寂真愛上了也不敢承認啊。
不過——胖胖想了想,道:“主人如果真的喜歡,去談場戀愛也是好的。雖然岑寂脾氣硬,分手很麻煩,但各個位麵世界的結界沒那麼容易打破,所以不用擔心之後的因愛生恨。”
“談戀愛真麻煩。”岑書白唏噓道:“居然還要擔心分手後對方會因愛生恨。”
胖胖真想安慰安慰岑書白時,她又打起了精神,“不過沒事,他如果真的因愛生恨,我就揍趴他。”
一時之間,胖胖居然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好。
第二日一早,西竹叫書白起床時,發現床頭放了隻酒壇。
“姑娘,您昨夜喝酒了?”西竹拿起那隻酒壇仔細端倪,卻發現這酒壇上有另外一道強大又讓人極不舒服的氣息。
電光火石之間,西竹想起了一個名字: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