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文裡修仙(22)(1 / 2)

岑寂把“知心人”這三個字尾音拉得長長的, 無端透出了一股曖昧。

哪種類型的知心人?尋常的端茶送水喝酒解悶的, 自然算不上知心人。

所謂知心人,自然得是那種親密得能秉燭夜談, 同塌而眠的。

岑書白聽出了岑寂的言外之意, 但她還是憋著笑回:“西竹她們各有所長,帶上她們四個就夠了。”

“那不一樣。”岑寂有些挫敗,但還是再接再厲, “有些事,她們做不了,你也不能對她們做, 隻能對我做。”

“可是平白無故的,你要跟著我, 會被人說閒話的。”

“胡說!”岑寂泄憤似地把岑書白往懷裡帶,“我是跟你姓的,字也是你起的, 怎麼就是平白無故了?”

“這麼說來的話, 帶上你確實好處多多。”岑書白單手支著下巴,笑吟吟地點了下岑寂鎖/gu, “隻是你在外頭, 可不能穿成這樣,不然我可是會醋的。”

岑寂順著岑書白視線往下看,才發現自己衣襟大開著,隻靠著一條係帶鬆鬆地攏著不讓衣服滑下來。

“明明是你弄的,現在又來倒打一耙。”岑寂睫毛有些慌亂地翕動著, 下意識按住岑書白伸過來的手,“哪有這樣的理。”

“可你當時也沒反對啊。”岑書白笑得意味深長,“我看你那個樣子,還以為你很享受呢。”

岑寂有心辯解,但自己當時確實享受,甚至不想掙紮,便有些底氣不足道:“那你也不能這麼做。”

岑寂這話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抗議岑書白剛才親昵時不老實的舉動。

如果說沒定情之前,岑書白怕唐突了美人,還會收斂一點,說些軟化哄哄他。但現在都定情了,岑書白也就沒之前那麼拘束,反而捏著岑寂下巴,吧唧親了一口,“有什麼不能做的呢?要知道情到濃時,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見岑寂明明羞窘得耳根都紅了的模樣,岑書白也沒心軟地放過他,“你如果接受不了的話,以後我就不這麼對你。”

岑書白的弦外之音就是如果岑寂點頭,以後他們就止步於親/W,其他更深入的動作一概不能做。

“不要。”岑寂鬆開了了岑書白的手,難堪地垂下眼簾,“我是接受的。”

岑寂這麼多年才碰上喜歡的人,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黏在她身上,怎麼可能滿足於蜻蜓點水的親親。耳鬢廝磨,水r交融,他也想和大小姐試一試。

“這才是誠實的乖寶寶。”岑書白慢慢把岑寂敞開的衣服攏好,一點點掩去他外露的春光後,才想起來問他怎麼殺了這麼多人。

雖然事情經過岑書白已經知道了,但她也要聽聽岑寂的解釋。

“那些都是拍花子,他們把孩子拐來之後,會在這座寨子裡把那些孩子t/教好,再賣去各個秦樓楚館。”岑寂語氣很平淡,“如果有不聽話,怎麼 t/jiao也不乖的孩子,就拔了他們舌頭,廢了他們四肢,扔到街上自生自滅。”

岑寂語氣很平淡,可即使是早就知道這事的岑書白,也不由蹙起了眉頭,“哪怕這裡地處偏僻,但也算是天子腳下,要是這些拍花子背後沒有人,那是不可能的。”

“我可不管他們背後有什麼人,被我撞到看到殺死就是。”

“這樣也好,反正他們背後的主子無非就是達官貴人,能做出這種事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殺了反倒便宜了他們。”岑書白也不是什麼拖泥帶水的性子,對她來說,直接動手比唧唧歪哇講道理省事多了。

“我以為你會說我手段殘忍。”岑寂雖然知道岑書白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岑書白行事的無拘束,但依然被岑書白不假思索認同他觀點的舉動給戳到了,“你不怕我嗎?”

“他們罪有應得,你殺了他們是在替天行道,我為什麼要替他們求情,要怕你?”岑書白看著岑寂,語氣很認真,“如果這事被我碰見,他們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隻是比我提早一步罷了。”

“你不覺得我手段太殘忍嗎?”岑寂一顆心仿佛被熱水浸泡著,又溫暖又舒服。可隨著思緒漸漸回籠,岑寂聞出了空氣中那股血腥味,原本掛在嘴上的弧度也慢慢放了下來。

之前他獨來獨往慣了,也不愛用武器,就喜歡徒手把那些惡心人類的場子給揪出來。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他有了大小姐,而大小姐又是最愛乾淨的。

大小姐現在不知道還好,知道了還不一定會對他笑得這麼溫柔,肯定會被嫌棄的。

“他們做的那些事,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隻是——”岑書白尾音拖得長長的,最後才在岑寂忐忑的目光下道:“你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要不是我隨身帶著帕子,我都親不下嘴。”

岑書白雖然嘴上在抱怨,但語氣又嬌又軟,說是抱怨,倒不如說是在撒嬌。

岑寂見岑書白果然提起這事,但語氣卻不是慍怒那種,便悄悄放下心裡那塊大石頭,“我沒有刀,我自己就是我的刀。”

說著,岑寂忍不住笑了,“我的大小姐……哪把刀不喋血”

岑書白立刻坐直身體,離開了岑寂的懷抱,義正言辭道:“可是我從來不碰帶血的刀。”

懷裡不再有岑書白這一事實,讓岑寂愣了一會,最後才生硬地轉了口風:“……刀也要常擦。”

岑寂看著眼裡笑意越來越濃的岑書白,頂著她戲謔的眼神,頓了一下,說完了下麵那四個字,“不然生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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