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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娛樂圈聽我發瘋 姝珂 120299 字 5個月前

81 ? 第 81 章

◎臥槽,老公!!!◎

韓月汶盯上了在日頭下白到發光的寧駱。

這家夥在說話?

我去, 菩薩顯靈!

這不會就是她吃齋念佛每日供奉財神爺的福報吧?

所以,到底是誰敢動她的錢!

韓月汶下一秒就知道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算計自己的財產。

錢多多已經在喊下一位嘉賓了:“還有我們的青年演員, 左騰!”

【好, 卷錢的來了!】

韓月汶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跟著眾人轉頭,看向下一位嘉賓。

萬眾矚目下,從一邊出來個高挑如細狗的男人,彬彬有禮的樣子, 笑著跟各位握手打招呼:“大家好, 我是左騰, 叫我小左就行。”

【不是不叫你小左, 而是喊你卷錢王者更有性價比】

錢多多掙紮了一下, 平靜了。

哦,兩人都在啊, 那感情好,打起來吧,愛咋咋地。

這大海不就在前麵麼, 真完蛋了他直接跳進去, 一了百了。

嘻嘻!喜歡大海,好愛大海。

開心了能看, 悲傷了能跳。

最好是抱著寧駱一起跳。

左騰握手時,對著路庭洲的時候多逗留了下,笑容更加真誠:“路老師,我是您的影迷。”

路庭洲略略握了下, 語氣溫和而疏離:“我的榮幸。”

寧駱一眼就看出他對左騰觀感一般, 笑容都是標準模板。

輪到跟寧駱握手, 左騰笑容淡了些,但寧駱卻很激動,用力一捏。

【握一握,這可是招財的小手,居然能不動聲色把富婆姐姐的錢全都卷了,那可是十多億的數額啊,厲害厲害】

寧駱突發奇想:【我什麼時候才能把我哥的錢全都卷我兜裡?】

錢多多:“……”

你們寧家真是兄友弟恭啊,兄弟倆互相坑。

韓月汶笑不出來,盯著左騰朝自己走來。

是他?

自己新找的小男友?

就他騙自己的錢??

寧駱眼瞅著兩人走到了一起貼貼,捶胸頓足,高猿長嘯。

【太慘了,給富婆姐姐點播一首時下應景歌曲《傷不起》!】

所有人驚恐臉:啊啊啊啊不要!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嘿!左邊一個八拍),我算來算去算來算去算到放棄(右邊的朋友們嗨起來呀),良心有木有(旋轉閉眼四周跳)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徹底忘↗記↘!】

寧駱以一個淒厲的海豚音完美ending,咂咂嘴,意猶未儘。

【可惡,為什麼沒有音綜節目來找我,我很喜歡唱歌的誒】

韓月汶雙眼空洞,靈魂出竅,這個人從身到心都遭受了完美的洗禮。

這就是她離八啦的福報嗎?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左騰見她一直看自己,目露疑惑,貼心發問:“怎麼了,是不是這裡太熱了?”

說完拿出隨身帶的傘,撐起一片陰影。

韓月汶艱難找回了自己的腦子,雙眼重新有了焦點,手撫著腕上的玉鐲,努力撐起淡淡的笑意:“沒事。”

就是覺得人生這條路,她怎麼步步踩到屎。

shit!

攝像師顯然也知道韓月汶最近跟左騰的緋聞,鏡頭對準了互動的兩人。直播間彈幕中一片都在喊“磕到了”。

[姐弟戀賽高!]

[好久看不到汶汶姐了,想你想你]

[一個離婚八次就為了財產,一個傍上富婆當小白臉,天造地設一對哦]

[前麵的,彆把你自個酸死]

寧駱把左騰的行為看在眼裡:【喲,卷王還挺會】

他有樣學樣,轉身也給路庭洲撐起一片陰影,笑得很甜:“哥哥,你會不會太熱?我給你遮陽。”

路庭洲打量了下他在自己額前用兩手撐起的屁大點陰影麵積,拉下來,淡聲說:“彆什麼都學。”

曹瑾琉見了,躍躍欲試,盯著自己的外套,思考脫下來後的遮陽麵積。

周嶠吸了口氣,警告:“彆什麼都學!”

曹瑾琉遺憾放棄。

[哈哈哈哈我笑死了,三對cp有自己的腦回路]

[這樣一看,小粉毛也太孤單了,就他跟他哥單著了]

[隻有向家兄弟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向卜言:媽的,最煩小情侶了!]

向卜言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奇怪,他怎麼覺得自己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單身狗的味道?

他上的明明不是戀綜啊!

錢多多說:“好了,人已經集結完畢了,咱們上船!”

寧駱問:“不是還有個神秘嘉賓嗎?”

對啊對啊。眾人點頭。

直播間的網友們也是一臉期待。

韓月汶跟左騰這一對是提前官宣了的,但神秘嘉賓真就隻有個X的代號。

錢多多給他們賣關子:“既然是神秘嘉賓,肯定不是現在才見到,一會大家就知道了。”

【跟我玩欲擒故縱?沒關係,誰讓哥寵你呢,允許你耍點小手段】

韓月汶當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默默扭曲了會,心底安慰自己。

沒關係,漫天神佛成千上萬,總有幾個唱歌跑調還喜歡到處潑油的,對吧?

自己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小財神爺不恭敬,太不應該了!

韓月汶成功把自己說服了,連帶著再看寧駱,都覺得對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仙氣,即將羽化而登仙。

寧駱上船時無意中跟她對上,激靈靈打了個顫。

【為什麼用看唐僧肉的眼神看我?太可怕了!】

韓月汶勉為其難收斂了下。

一旁的左騰看在眼裡,眼神暗了暗,擋住她看寧駱的視線,牽起韓月汶的手,溫柔叮囑:“上船的時候慢一些,小心晃。”

真的很體貼啊,堪稱24孝好男友。這換了誰不迷糊?

韓月汶在這之前是對左騰相當滿意的,也在對方的明示暗示下有了再婚的念頭。

現在……打入待定區,她好好觀察下。

居然有騙她錢的念頭,不可饒恕!

嘉賓們一個個上了船,輪船緩緩啟動,朝大海深處航行。

寧駱拿了個墨鏡,帶上裝酷,站在船頭吹海風。

海風將他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他雙手撐著欄杆,對路庭洲喊:“哥,你過來。”

“怎麼了?”路庭洲依言過去,給他遞了杯鮮榨橙汁,從船上拿的。

寧駱搖頭:“不要不要,你先放下。”

見路庭洲放下後,他說,“然後抱住我。”

路庭洲一愣。

[抱!駱寶都主動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cp粉們還等什麼啊,準備截圖!]

[我大概知道寧駱這小子想乾啥了,提前笑了哈哈哈哈哈]

路庭洲隻愣了一秒。

很自然地抱了上去,環住寧駱的腰身,往懷裡輕輕一帶。

“這樣?”

路庭洲抱得有些緊,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熨貼著肌膚,寧駱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

……嗯,就是節奏是不是有點快?

完了,自己的也有點快了。

兩顆心臟的跳動頻率趨於重合。

他動了動身子,發絲掃過路庭洲的臉,被對方撥弄到後麵。他軟聲抱怨道:“彆抱那麼緊嘛,我動不了了。”

路庭洲“嗯”了聲,鬆了一點點點點。

寧駱撇撇嘴,懶得說他,麵朝大海張開雙臂,用抑揚頓挫的翻譯腔,深情朗誦:“哦,Jack!”

路庭洲當即就想鬆開他。

被寧駱提前預判了,死死拉住他的兩隻手扣在自己腰上,催促:“快點啊,該你了!”

路庭洲閉了閉眼,為自己的不冷靜懺悔兩秒。

他但凡多想想,都不至於現在跟寧駱一起丟人。

“快點,說不說?”寧駱扭頭,用眼神威脅他。

路影帝演戲時都沒這麼痛苦過,麵無表情,在寧駱催命一樣的催促下,張了張嘴,用毫無起伏的翻譯腔把聲音拉成直線:“哦,Rose!”

寧駱展開雙臂,激情滿滿:“You jump!”

路庭洲抱著他,把自己當成個死人:“I jump.”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笑死我了,寧駱你彆演我,我每次也來這個]

[有人把絕望寫在了臉上,我不說是誰]

[路哥對不起,但真的很好笑啊hhhh,你自己選的老婆自己受著吧]

[路庭洲的表情,可能在思考人生]

[路哥:彆吵,我在燒烤]

寧駱舒展著雙臂,深情獻唱:“every night in my dreams.i see~~you, i feel~~you。”

唱了兩句就被路庭洲捏住了嘴,成了扁扁的小鴨子。

路庭洲:“主題曲就不必了,謝謝。”

[關音婆薩!]

[短短兩句我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能把顫音唱得像上吊,誰說不是一種人才]

寧駱被捏著嘴巴,不滿地朝路庭洲禿嚕兩聲,禿嚕成了震動模式,吹了他一臉氣。

路庭洲:“……”

他鬆了手。

寧駱一看居然鬆手了,轉身就要報複回去,兩隻爪子目標明確捏向路庭洲的臉。

路庭洲趕忙躲開他。

向卜言站在遠處看著那倆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發出了來自心靈深處的疑問:“我真的不是來錄戀綜的嗎?”

曹瑾琉在挑葡萄:“啊?為啥這樣想?”

向卜言剛想指給他看那倆人,一起唾棄,就見曹瑾琉轉身,對周嶠說:“小嶠哥,我給你剝葡萄~”

還帶著蕩漾的小尾音。

向卜言攥拳:累了,這b世界,毀滅吧!

等船一靠岸,錢多多趕著在船上吃吃喝喝享受生活的嘉賓們下去。

寧駱看著眼前殘敗荒涼的小島,從心底升起了一絲抗拒:“我們在這裡度假?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韓月汶深表讚同。

她穿的可是高跟鞋+旗袍啊。

你們節目組當個人吧!

“怎麼會呢,”錢多多慈祥說。

寧駱眼睛一亮,生出點期望:“那是——”

錢多多指了指遠處的椰子樹:“鳥都在那上麵拉屎。”

眾人:……誰跟你聊這個?!

寧駱大怒,把向卜言推到了前麵:“你學泰拳的,揍他!”

錢多多此時完美體現了什麼叫小人得誌,囂張至極:“恭喜大家解鎖了我們第三期的地圖,接下來大家將會迎來五天四夜的荒島求生,祝大家生存順利,開心度日!”

寧駱打開手機:【我現在就開始搜索殺.人後如何科學拋屍!】

錢多多:“……”

遠處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聲。

眾人齊齊循聲望去,看到了一艘破浪而來的帆船。

還有站在帆船頭衝他們揮手的墨鏡男。

路庭洲看著熟悉的人,眼皮一跳。

霍臨琛獨自開朗,手作喇叭狀衝他們喊:“哈嘍,大家早上好啊!你們的神秘嘉賓來了!”

【好什麼好,隻有你在好!】

寧駱不耐煩轉頭。

看到站在船頭的帥哥摘下墨鏡,發絲在空中飛揚,笑容融了日光,瀟灑恣意。

像跳脫出條條框框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寧駱手機差點掉了。

【臥槽,老公!!!】

霍臨琛:?

路庭洲豁然轉頭,難以置信看著寧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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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 第 82 章

◎我睡中間,我是天子◎

寧駱發誓, 首先,自己不是個隻看臉的顏狗。

其次,怎麼有人長得這麼符合他的xp美學!

【尤其是左耳上的黑色耳骨釘, 斯哈斯哈, 口水從我的嘴角流下導致黃河泛濫淹】

【我可以是舞蹈生,體育生,藝術生,但沒有帥哥你,我將痛不欲生!】

很快啊, 他一秒就刪除了殺人拋屍的搜索記錄。

建設荒島是他的使命, 使命必達, 就是新時代的號召!

錢多多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祖宗, 彆說了。看看站你旁邊那位的臉色吧!

錢多多小心翼翼瞅了眼一言不發站在那裡的路庭洲, 見對方漆黑的眸子直直盯著寧駱,下頜線條緊繃,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寧駱欣賞著欣賞著,突然發現身邊涼颼颼的,氣溫直降三十度。順著冷氣的源頭, 看向了路庭洲。

路庭洲微微笑著, 掀了掀眼皮,眸中帶著荒唐:“喜歡嗎?”

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難以理解的話, 他語氣中滿是咬牙切齒。

寧駱就是再遲鈍都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遲疑表示:“還……可以?你不喜歡嗎?”

見鬼的還可以!

路庭洲看向登陸靠岸的霍臨琛。

霍臨琛:“……”

對視的那一瞬間,真的感覺哥們兒連把他埋哪都想好了。

陽光開朗大男孩徹底失去了自己的笑容。

[寧駱收斂下你的眼神啊喂,就差把眼睛拿下來貼人身上了]

[此時, 一個路庭洲輕輕地碎掉了]

[媽呀路庭洲的眼神太可怕了, 不像演的, 要吃小孩了]

霍臨琛下意識摸了摸左耳上的耳釘,在寧駱越來越亮和路庭洲越來越冷的目光下,訕訕放手,終於弱弱發出了上岸第一聲,乾笑道:“那個,大家好啊,哈哈。”

不是吧,他就是來看看熱鬨,圍觀路庭洲怎麼倒黴吃癟的,怎麼把自己給卷進來了?

方鹿野是說過自己會聽到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但沒說是這種聲音啊。

路庭洲也笑,笑不達眼底,丹鳳眼一片冰冷:“霍先生,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意外之喜。”

特意咬重了最後四個字。

霍臨琛:“……”

他硬著頭皮說:“嗯對,哈哈哈,看到你我也挺開心。”

寧駱好奇,看了看路庭洲,又看了眼霍臨琛:“你們倆認識呀?”

路庭洲扯了下唇:“是,我們認識。”

你的老公們團建了,開心嗎?

寧駱確實挺開心的,站在路庭洲身邊,笑意盈盈問霍臨琛:“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貼臉開大!

向卜言發誓,這家夥絕對在貼臉開大。

什麼哥哥,喊疊字不嫌惡心啊。

路庭洲麵色陰沉。

霍臨琛頂著要把他燒穿的眼神,笑得像條剛絕育的狗,苦哈哈的:“霍臨琛,你喊我霍哥或者臨琛哥就好。”

【好的老公,知道了老公】

寧駱嗯嗯點頭,嘴角揚著燦爛的笑:“我知道啦,那我就叫臨琛哥g——”

路庭洲打斷了他最後一個字:“駱駱。”

“嗯?”寧駱疑惑扭頭。

路庭洲語氣平靜地說著自己之前從來不會說的話,眼神落在寧駱眼中,帶了點控訴:“你喊他哥哥,那喊我什麼?”

寧駱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喊你路哥哥啊。”

【你們都好都俏,都頂呱呱,謝謝哥哥們治好了我多年的斜視,看得眼睛都直了[流口水][色色],這就把你們全抓進養心殿,都跟朕去玩蒙眼睛捉人遊戲!】

霍臨琛抖了下肩。

我去,這家夥怎麼這麼好笑?

路庭洲說:“那不行。”

寧駱善於聽取意見:“為什麼不行?”

路庭洲看著他,緩緩道:“他比我多一個字,那是憑什麼。”

眾人:???

路老師!你在說什麼啊路老師!!

彈幕也是刷過去一片問號,網友們恨不得穿進屏幕,掰著路庭洲的肩膀拚命搖,把寧駱給他灌進去的水全搖出來。

寧駱也沉默了。

他秉持著中華優良折中傳統:“那叫霍哥哥總沒問題了吧?”

【都是三個字,一樣耶!……奇怪,我是在端水嗎?】

路庭洲略感滿意,但不是十分滿意:“不行。”

寧駱瞪他:“又怎麼了?”

路庭洲表示:“先來後到,我怎麼也得比他多一個字。”

眾人:“……”

好,他們已經徹底沉默了。

霍臨琛一臉驚恐,老天爺,路庭洲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低低“靠”了聲:“我也是你倆play中的一環嗎?”

被路庭洲看了眼,把後麵的話咽回去了,職業微笑:“你們慢聊,當我在放屁。”

[救命啊,路庭洲你讓我覺得陌生!]

[路庭洲,當代倉頡]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冤種居然是霍臨琛]

[路庭洲現在連吃醋都透著一股寧駱感,你倆是真有夫夫相啊]

[笑死,寧駱現在已經是一個形容詞了嗎?]

寧駱叉著腰站那:“也彆多一個字了,你以後就改名叫路ππ,以後誰喊你,就從3.1415926開始念。”

路庭洲沉思片刻:“也不是不行。”

寧駱:?

他做了所有人都想做的事情,抓著路庭洲的肩膀用力晃來晃去:“清醒點啊哥!誰給你下降頭了,把你逼成這樣?!”

路庭洲默默看了他一眼。

寧駱像是被他的眼神燙了下,突然啞火了。

“你彆、彆胡亂汙蔑人啊。”他小聲警告。

路庭洲拽住他揪著自己領帶的手,抓住握在手裡,不置可否。

寧駱心虛目移,倒也沒掙開他。

這裡麵處在狀況外的就屬韓月汶了,完全不明白大家咋了,氣氛這麼詭異。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多正常?他們這種人不是花心,不過是想給所有愛的人一個家。

不過也能理解嘛,年輕人還是喜歡搞純愛,而她,已經是進化完全體了。

比如現在,韓月汶熱,也不自己扇風,左騰自然有眼力見幫自己扇,扇得他自己滿頭大汗。享受著陣陣涼風,韓月汶說:“既然人到齊了,咱們去看看房子?”

眾人早就看到了隱在樹叢後麵的橘色屋頂,也被曬得不行,紛紛讚同。

寧駱跟著大部隊往前,一路走一路看:“這島還蠻大的誒,走這麼多路真是要累死了。”

向卜言鄙夷瞅他一眼:“你先從行李箱上下來再說。”

寧駱騎著自己的行李箱,跟其他滿頭大汗的人形成鮮明對比,衝向卜言略略略,嘚瑟又囂張:“我就不。”

氣得向卜言當場給他展示自己的弘二頭肌,高冷扔出兩個字:“泰拳。”

寧駱盯著他那二兩肉,疑心自己被騙了:“你那是傣拳吧,專門練來做傣味舂雞腳的。”

“……”

向卜言粉毛倒立:啊啊啊啊啊啊啊氣死了!說不過這家夥!

寧駱走著走著,速度越來越慢,疑心是沒電了,結果回頭一看,好家夥,路庭洲擱後麵拽著他衣服呢。

“你乾嘛。”他問。

路庭洲抬起眼簾,看了眼走在寧駱前麵的霍臨琛。

對方若有所感,步子一緊,走得更快了。

路庭洲心煩地收回目光,一邊想著今晚就讓方鹿野把他的東西全扔出去,一邊對寧駱說:“你叫他霍哥就行,霍臨琛也行。”

寧駱緩緩打了個問號,伸手在路庭洲麵前晃了晃:“清王朝已經亡了一百多年了,睜眼往前看啊路寶,你怎麼還停留在上個話題?”

路庭洲抿唇,細密的羽睫垂下,在眼底掬了一捧陰影,靜靜看他,直白道:“我不喜歡你那樣喊他。”

路庭洲很少會說這樣的話,寧駱怔了怔,望著那雙安靜看自己的鳳眼,無端有些慌亂,連聲說:“那、那你不喜歡,我就不喊了。”

“真的嗎?”路庭洲問,好似怕寧駱騙自己,尾音帶著猶疑,略略拖長。

“哎呀當然是真的啦,”寧駱放慢速度,跟他並肩而行,一手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我肯定不喊了,你放心。”

他說完,趁左右沒人,小聲說:“霍臨琛這種都是我的過客,你懂得,逢場作戲嘛。”

小騙子,真逢場作戲還在心裡喊得那麼起勁。

路庭洲跟寧駱目光相對,微微勾了下嘴角,笑容不過幾秒便消失,仿佛是為了讓寧駱不要在意強撐出來的,輕聲說:“好,那我信了。”

寧駱看在眼中,可心疼壞了,也不往前趕路了,拽著路庭洲的袖口,跟他一起慢慢往前走。

前麵的霍臨琛抽抽嘴角。

他發現了,路庭洲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不要臉的同時,演技也越來越好了。

十分鐘的路程後,幾人到了房子。

索性房子還不錯,估計是私人島嶼,建了棟彆墅在這裡,還是露台+落地窗,景色極美。

如果不讓他們來荒野求生的話,他們大概很喜歡這裡的景色。

周嶠去查看了冰箱,對眾人搖搖頭:“連一粒米都沒有。”

寧駱受不了這個噩耗,撲倒在了沙發背上:“我好餓,好渴……”

水倒是有。

寧駱話音剛落,眼前遞來了兩瓶水。

路庭洲看著霍臨琛,眼底放出絲絲殺意。

霍臨琛縮回手:“咳,彆這樣看我……我就是習慣性樂於助人。”

手縮到一半,掌心中的水瓶被抽走。

寧駱一下子薅過來兩瓶水,對那兩張臉笑得眉眼彎彎:“都能喝都能喝,我屬水牛的。”

【撤回乾什麼,都是我的!】

霍臨琛想笑,覺得這小朋友真好玩。

但被路庭洲看了一眼後,又笑不出來了,開始擔心自己放在路家的行李。

不會已經被扔垃圾桶運往回收站了吧?

向思奇說:“咱們先選臥室,吃飯問題待會說,把行李放下要緊。”

他問大家都想睡哪個臥室。

眾人都沉浸在沒飯吃的打擊中,紛紛說隨便。

【隨便?】寧駱的雷達動了,【都隨便,那我可發功了】

他指了指二樓平麵圖,指著最外麵的房間對路庭洲說:“哥你睡這個?有落地窗,能欣賞海景,景色一級棒。”

路庭洲看了眼,點頭:“可以。”

寧駱又指了指過道那間,對霍臨琛說:“霍哥你睡這個,挨著過道,有什麼要緊的任務也方便上下不是。”

霍臨琛感動於他為自己著想:“可以,沒問題。”

向卜言問:“那你睡哪?”

“而我,”寧駱大手一點,點在了兩間房中間,“就睡這裡!”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我睡中間,我是天子!哈哈哈哈哈!左擁右抱,蕪湖】

向卜言:“……”

網友點評:[寧駱,你的算盤珠子崩我臉上了]

[心疼路庭洲一秒,不能再多了,畢竟我是樂子人]

[就是這個三人最爽!!]

路庭洲一下子捏扁了手裡的礦泉水瓶。

小、騙、子!

還說是過客?!

【📢作者有話說】

剛換了電腦,各種不習慣,看這兩天的字數也能看出來,還沒有從mac筆電向win台式轉變。

今晚二更,3w營養液加更,我寫完放,可能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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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 第 83 章(加更)

◎男人真難哄◎

霍臨琛聽著礦泉水瓶的咯啦聲, 狠狠代入自己,打了個顫。

兄弟,這可不關他的事哈, 你家小朋友分配的房間。

向思奇站在二樓樓梯口, 他剛剛在上麵轉了一圈,開口:“其實,那個……”

寧駱大手一揮:“好,那就這樣分!”

他狀似民主,問路庭洲跟霍臨琛:“大家覺得怎麼樣?”

路庭洲扔掉空礦泉水瓶, 說:“我有異議。”

向思奇說:“不不, 我想說……”

寧駱一指趴在沙發上露個腦袋的向卜言:“卜卜在那邊, 那根醃過頭的蔫吧蘿卜, 看到了嗎?”

向卜言對慘淡無糧的人生已經絕望了, 呸一聲把嘴裡的頭發吐出來,說:“哥, 你找我?”

向思奇:“……”

我不是要找你。

算了。

寧駱看向發表看法的問題學生路庭洲,問:“你有什麼異議?說來聽聽。”

【不重要,你所有的理由都會被我一一否決, 如果你們倆過夏天, 我一定要睡中間!】

路庭洲想了下:“我有恐高症,落地窗對我來說太可怕了。”

眾人:?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啊!

【嘎?】

這個理由是寧駱萬萬沒想到的, 大腦短路幾秒,說:“可是二樓的層高隻有七八米啊。”

路庭洲歎了口氣,非常無奈:“每升高一米我的膽量就下降0.6度。小駱,你也恐高, 你應該更理解我。”

[越說越離譜了哥]

[地理人的DNA動了, 誰懂啊]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直接給我笑發財了]

[路ππ人如其名,算數界的一把好手]

霍臨琛嘴角抽搐。

他連夜把算盤珠子撥爛了,都算不明白路庭洲的0.6度是怎麼出來的。

寧駱明顯遲疑了,他吃了路庭洲打出的感情牌,被蒙蔽了理智:“你……你真恐高?你不是還跟我一起吊過威亞嗎?”

路庭洲頓了下。

……忘了這回事了。

[他胡說八道你都信,寧駱,你好愛,我哭死]

在寧駱越發疑惑的眼神下,向思奇終於找到了機會,見縫插話:“你們彆分了,分來分去都沒用。”

眾人齊齊看向他,向思奇說:“因為樓上一半的房間都改造成了化妝間,我們能住的就五間房。”

“五間?”

“那不就是兩人一間,多一人嗎?”

多出來的那一間肯定是給韓月汶的。

曹瑾琉的眼神瞬間亮了,堪比一百瓦探照燈。

那豈不是說,自己要跟小嶠哥睡一間了?

他連忙表態:“哥我睡眠超級好,絕不磨牙打呼說夢話。”

周嶠看了他一眼:“嗯,我知道。那我們倆一間。”

曹瑾琉給他附贈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寧駱撇了眼:【又幸福了,綠茶小狗?果然,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韓月汶眼中的八卦之火簇得跳了下。

哦豁,還得是年輕人玩得花啊,都整上這一套了。

韓月汶,向家兄弟和曹周兩人分出去了。

問題是剩下的四個人就得排列組合了。

左騰見狀,對路庭洲說:“既然這樣……”

“既然這樣,兄弟,咱倆一間。”霍臨琛趕在他說完之前搶答,一拍他後背,哥倆好地摟住左騰的肩膀,對路庭洲不動聲色擠擠眼。

看,還是哥們兒仗義吧。

路庭洲看他那張人模狗樣的臉,總算順眼了點。

左騰差點被霍臨琛一巴掌拍得仰麵栽地上,踉蹌了下,扭頭看霍臨琛。

霍臨琛尷尬收手:“抱歉哈,沒想你這麼不受力。”

向思奇瞅瞅左騰的細胳膊細腿,點點頭:“是虛了點。”

他體貼囑咐:“男人虛了腰不好。”

左騰一張臉都漲紅了,覺得他們在諷刺自己,但沒有證據。

韓月汶聞言看去,讚同點頭:“是得多練練。這樣吧,等回去我給你報個年費班,每日一練。哦,還有那些什麼減脂餐增肌餐也都整上。”

【噗,姐姐你真損啊,讓細狗去練身?他估計得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好幾年】

【風雪壓他兩三年,仔細一算過五年】

霍臨琛:“……”數學王子!

左騰的臉當即綠了,堪比減脂餐裡麵生菜葉子,艱難出聲:“月汶姐,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讓他去死還痛快點,健身?!這是什麼人間酷刑?

韓月汶有的是方法治他,微微笑著說:“我們拍結婚照的時候,你那樣更上鏡。”

寧駱大驚,怎麼還結婚照?

【彆上鏡了,上墳吧】

果然,聽到“結婚照”這句話後,左騰立馬收了聲,高高興興應下,嘴角比AK還難壓,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健身。

要是之前,韓月汶一定覺得是自己有魅力,讓左騰愛自己愛得要死要活,現在……

現在韓月汶覺得自己真是撲克牌裡的大JOCKER,在發光發熱中選擇了讓人發笑。

但她也不能聽信寧駱的一麵之詞,具體是怎樣,得好好查清楚。

嗯,這件事情就交給自己的第六任老公去做吧,他情報關係網四通八達,絕對把左騰的老底掀出來。

左騰做夢都不會想到,韓月汶打算讓前夫來查現任,此時沉浸在結婚的喜悅中。

結婚當然沒什麼特彆高興的,他高興的是,韓月汶沒有簽婚前協議。

思及此,連帶著沒有搭上影帝都沒那麼難接受了,提著行李箱跟霍臨琛走。

大家很快分配好了房間。

寧駱跟路庭洲就是那間最邊上的海景房,視野一級好。

他拖著行李箱,到了門口才後知後覺:“啊……我們兩個一個房間啊。”

“不然?”路庭洲開了門,回身望他,眼眸漆黑如墨,“你想跟誰一個房間?”

寧駱直覺此時不要提彆人,最好連想都不要想,非常迅速且堅定地回答:“當然是你啦!”

路庭洲麵色稍霽。

寧駱看在眼中,鬆了口氣:【男人真難哄】

路庭洲高高挑起眉梢。

他看著寧駱把行李箱放在了自己的旁邊,寧駱打量著這個房間,發出了沒見過世麵的感歎。

真的漂亮,尤其是拉開窗簾看到遠處海天一色的美景時,連心靈都得到了淨化。

但是……

“好餓。”

寧駱撲到了自己那張床上,彈了兩彈,腦袋埋在被子裡,像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屍體還會說話:“此時此刻,我真的好難過,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感覺全世界的惡意都湧向了我,成年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肚子的咕嚕咕嚕。”

路庭洲一句話喚醒屍體,脈動回來:“我帶了麵包。”

寧駱彈跳而起:“炫我嘴裡!!”

他看著路庭洲打開行李箱,都驚呆了。

“你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啊?打火機,火柴,壓縮餅乾,礦燈,還有小刀……”寧駱蹲在路庭洲旁邊,看他拿東西,發出一陣一陣地驚歎。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次肯定不簡單?我還以為是海島度假,帶的最多的就是防曬霜和麵膜。”

路庭洲也為他的腦回路感到驚歎:“你居然還有形象管理。”

“不許這樣說我!”寧駱惡狠狠撲向他,兩手在他脖子上比劃。

路庭洲本就是半跪在地上,被他一撲,重心不穩往一邊倒,手撐了下床才穩住身形,仰麵看著跪在他上方的人,閒閒挑眉:“我有說錯嗎?”

“反正你不許說,”寧駱哼哼道,“我也是要臉的好吧。”

“是麼,”路庭洲拖長音,認真思考了下,“比如你說自己流產的時候卻沒戴口罩擋住臉,也是要臉的一種表現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閉嘴啊!”寧駱瞬間腳趾抓地,兩手狠狠捂住了路庭洲的嘴巴。

路庭洲被他摁倒在了床上,脊背撞到了床沿,修長冷白的脖頸被迫揚起,喉結難受得滾動幾下,莫名染上三分欲色。

發絲在白色的空調被上鋪開,形成黑與白極致的色彩對比。

而路庭洲此時唯一的感受就是,寧駱再不鬆手,自己就窒息而亡了。

“哥們兒,你們收拾完了嗎?我們下去摘椰子。”

伴隨著霍臨琛興奮聲音響起的,是毫不猶豫的推門聲。

隨後,門外的幾雙眼睛跟門內的兩雙相對,雙雙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寧駱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現在的體.位真的非常糟糕。

他慌亂鬆開對路庭洲的牽製,站起身時還左腳絆右腳,雙手在空中撲騰幾下又被路庭洲拽住才保持平衡,顧不上許多一疊聲得說:“不不不,不是你們想得那樣!聽我解釋啊!”

霍臨琛呆愣愣看著他,又看向低頭輕聲咳嗽的路庭洲,然後又看向他:“不是,你倆……”

他兄弟,下麵那個?

臥槽??!!

曹瑾琉立馬反應過來,拽著他後退一步,狠狠鞠了個躬:“對不起小駱哥,對不起路老師!你們請繼續,我們這就離開!”

“不是,我繼續什麼啊我——”

關門聲隔絕了寧駱的聲音。

“喂!聽我把話說完!”

彈幕早就炸成了煙花。

[臥槽!!刺激!!]

[你倆平時私下裡還真是親親和抱抱什麼都來啊,平時是不是給我們裝不熟?]

[駱寶居然是上位??啊???我大腦都不轉了]

[混邪樂子人從來不怕逆cp,磕,都可以磕!]

[漏,大漏特漏,我磕了會拉稀的]

[嗐,吵啥呀,臍橙不也是一種上位嗎?沒看到路庭洲手扶著寧駱的腰,膝蓋還頂在他身上嗎?]

[這麼一想更澀了,幻想一些小船被海浪顛得上下起伏,還因為受不了對方的dirty talk強行捂嘴,其實又害羞又興奮,身體敏感到不像樣]

[麥子老師,當年您退出文壇我是不同意的]

寧駱對著空氣無能狂怒,一扭頭,發現路庭洲手握成拳抵著唇,咳得臉帶薄紅。

寧駱在愧疚中,生出一絲認命:“你這樣子,真的很像被我蹂.躪過……一會出去怎麼解釋啊……”

路庭洲喝了口水潤潤發癢的嗓子,問:“解釋什麼?”

寧駱說:“當然是解釋剛才的事情。”

“嗯。”路庭洲臉上是跟他截然相反的氣定神閒,抬手喝水時手表滑了下來,露出一截腕骨。

“嗯是什麼意思?”寧駱不懂就問。

路庭洲也不急著起來,長腿支起坐在那,倒顯出與往日不同的隨意散漫,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了出來:“被你蹂.躪不是事實麼,為什麼要掩蓋真相?我受得委屈上哪說?有沒有人為我發聲?”

寧駱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鬼話,瞪著路庭洲。

路庭洲對他的氣惱視若無睹,意味深長看著他,眸中含著淺淺的笑,嗓音摻著咳過後的沙啞:“駱駱,記得對我負責。”

寧駱:“……”

【你但凡是個人,也不至於不說一點人話!】

路庭洲又喝了口水。

他要真是個人,早就被寧駱氣死多少回了。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

霍臨琛發來的消息。

【兄弟,原來如此,我悟了!】

【你為了自己的幸福,真的放棄了太多,你放心,我一定會支持你幫助你的!】

神經病。

路庭洲掃了眼,把霍臨琛拖進了黑名單。

他少在寧駱麵前晃悠,就算幫自己大忙了。

【📢作者有話說】

3w營養液加更

84 ? 第 84 章

◎牙好疼,一定是有人在嚼我的碎嘴子◎

霍臨琛還在為自己的剛才莽撞的行為大寫特寫小作文, 洋洋灑灑幾百字後,心滿意足欣賞片刻自己的才華,點擊發送。

蹦出了一個鮮紅的感歎號。

霍臨琛:?!

怎麼又把他拉黑了?浪費了自己的才情!

不過聽說當0的心思都會敏感很多, 霍臨琛這樣一想, 釋然了。

被自己撞見真相,路庭洲那死要麵子的性格肯定生氣啊,理解理解。

然後他這個大漏勺,轉頭就把這個驚天大秘密分享給了在劇組打工的方鹿野。

方鹿野當即一個360度螺旋升天爆鳴:【臥槽!!!真假?!】

【霍臨琛:保真,我親眼所見, 不信你去看直播切片】

【方鹿野:…………媽的, 太刺激了!!】

他們倆在這邊蛐蛐, 寧駱也在問霍臨琛相關。

“你怎麼認識他的啊?你倆認識多久了?他人怎麼樣, 好相處嗎?”

路庭洲眯眼打量他。

寧駱疑惑, 咬著他給自己的麵包,推推他:“你說啊。”

路庭洲笑, 笑容裡帶著涼意,咬著字問:“相親呢?問這麼細。”

寧駱:“……”

【就說這家夥小心眼,問兩句都不讓】

路庭洲哼笑。

為了防止寧駱太過好奇直接去問正主, 讓這兩人有接觸, 路庭洲還是跟他說了。

“是在國外看秀時認識的,他主業模特, 偶爾拍戲。那天聶文濤吃壞了肚子問我要紙,等不及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包跑去衛生間。”

“然後呢然後呢?”寧駱追問。

路庭洲說:“然後被霍臨琛以為是小偷,追了三條街。”

寧駱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麼抓馬的橋段, 問:“那聶哥直接說明白不就行了?乾嘛一直跑?”

路庭洲說:“因為霍臨琛當時穿得像個鳥人, 雖然他自己說是主辦方提供的衣服。聶文濤以為遇到了瘋子, 拚命跑。”

寧駱沉默,片刻後點評:“你的朋友,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路庭洲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滿意表情,點頭:“你能看出來就好。以後少跟他玩,免得被傳染。”

寧駱想到那張中西混血的疏朗五官,最後還是在路庭洲的注視下,艱難點頭。

【是得保持點距離,不能把傻氣過度給我啊,汙染了我的聰明大腦】

路庭洲的心情值上升了十點,rua了把寧駱的腦袋。

然後被問:“你不是恐高嗎?怎麼還選了這個房間。”

路庭洲閉麥了幾秒。

這幾秒中大腦高速運轉。

寧駱追問:“說啊,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路庭洲無奈,隨口胡說亂用成語:“寧老師,彆不恥下問。”

寧駱比他還亂:“對,我不知廉恥,下次還問。”

路庭洲:“……”

叮,心情下降兩點-

要不怎麼說路庭洲跟霍臨琛這兩人能玩到一起去呢,雙方都在不遺餘力地給對方造謠,然後在樓下見麵時,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虛假寒暄。

霍臨琛對著鏡頭微笑,壓著聲音質問路庭洲:“為什麼把我拉黑?放出來。”

路庭洲就沒那麼多顧忌,避開他搭自己肩膀的手:“霍先生,注意下你的社交距離,彆動不動貼上來攀關係。”

霍臨琛:“……”

他敏感,自己不要跟他多計較。

如此這般對自己默念幾句後,霍臨琛才釋然。

當0的都有點脾氣,他懂。

寧駱跟著路庭洲噔噔噔下樓,他就沒有路庭洲那麼好的心態了,對上曹瑾琉和韓月汶眼底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遲疑了幾秒,才硬著頭皮慢吞吞走到了一樓大廳,站在路庭洲身後讓他擋著自己,不動了。

寧駱眼角餘光偷偷瞥見了正在跟向卜言說悄悄話的曹瑾琉,向卜言被私人補課,聽著聽著目光火熱地在他跟路庭洲之間來回打轉。

寧駱:“……”

【牙好疼,一定是有人在嚼我的碎嘴子!】

周嶠看人都到齊了,說:“我問了錢導,我們是可以通過等價交換獲取米麵油一類的食物的。”

韓月汶此時把旗袍換了下來,換成了一身運動裝,邊紮頭發邊問:“有沒有價格明細?”

錢多多遞給他們一張紙。

寧駱探頭去看,看到一人份米飯需要兩顆椰子後,急眼了:“你們這是等價交換?!”

路庭洲彈了下那張紙:“是商業壟斷。”

錢多多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年頭,還有哪個綜藝不折騰嘉賓的嗎?素材收集不易。

為了收視率,你們讓讓我吧。

寧駱說:“我怎麼覺得這綜藝跟我降級的消費似的,誰還記得第一期的地點是帶草叢的彆墅啊。”

韓月汶絕不允許這種荒謬的價格出現,想從她手裡摳東西?做夢去吧。

當即把那張價格表拍了在錢多多麵前:“兩人份,一顆椰子。”

一刀砍到了錢多多的大動脈:“不行!這太虧了。”

韓月汶也不乾了,語速飛快:“一人兩顆椰子,我們九人就是18顆椰子,一日三餐算下來每天需要摘椰子54顆椰子,五天總共需要270顆椰子,四舍五入就是300顆椰子!”

“壓榨黑工呢你,資本家都隻敢卷到996,節目組直接升級成007?逼我0氣量0耐心一周7天不當人是吧?”

她竹筒倒豆子劈裡啪啦一頓輸出,直接把錢多多乾懵了,連底氣都不足了:“這、這也沒多少吧,島上椰子樹還是很多的,一棵樹上二三十顆椰子呢。”

韓月汶嗬嗬一笑:“三百顆椰子,要砍完十棵樹!我們還錄什麼綜藝,直接去當猴子幫節目組摘椰子得了,工資都不要了,直接發香蕉多好,劃算吧,心動了吧!”

寧駱仿佛看到錢多多在她一句接一句地炮轟下,身體像漫畫小人似的越來越小,最後被pia一下捶地上,被錘成了一張小紙片。

錢多多哆哆嗦嗦:“是、是有點多了……吧?”

路庭洲捏著那張紙,慢條斯理說:“沒關係,我帶吃的了,大家不用去摘椰子。”

眾人瞬間用熾熱的目光看著他。

菩薩!!

錢多多立馬慌了,這可不行啊!

路庭洲微笑著看他,補了最後一刀:“錢導也彆錄素材了,我們放過彼此,在屋裡看電視吧。”

錢多多驚恐臉:不行!他的素材,他的收視率!

他的年終獎!!

寧駱看到了紙片錢導噴出了一口老血,宣布完敗。

“那就……兩人份,一顆。”錢多多咬牙,肉疼說。

韓月汶坐地起價:“三人,一顆。”

錢多多抓狂:“你不要太過分啊喂!”

韓月汶想了下,說:“小霍是神秘嘉賓,不能讓他算人頭,那就我們九人一共四顆。”

路庭洲聽到後,壓低聲對霍臨琛說了句:“聽到了嗎?”

霍臨琛問:“什麼?”

路庭洲理了理袖口處的褶皺,溫聲說:“九人四顆,你不算人。”

霍臨琛:???

他深吸口氣,不斷重複路庭洲敏感讓讓他路庭洲敏感讓讓他路庭洲敏感讓讓他……個鬼啊!

什麼小心眼的男人,報複心真強!

呸,唾棄!

錢多多最後含淚答應了,割地賠款簽下屈辱條約。

韓月汶一聽,表情一變,輕柔拍了拍錢多多的肩膀,那雙含情目中滿是笑意:“小錢真懂事,真會為姐姐省錢。”

錢多多:“……”

沒人跟他說韓月汶是個鐵公雞啊!

寧駱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韓月汶。

九人四顆,五天隻需要六十顆,比之前足足縮減了四五倍!

【汶姐,講價的神!我要把這個套路記下來,讓後代繼承,將此法變成祖輩遺產,砍遍天下人!】

韓月汶得意撩撩頭發。

沒有人能從她手中摳走一分錢!

寧駱轉而歎氣:【姐姐這麼愛錢,真難想象她被騙得褲衩子都不剩後是啥想法,十多億啊,全沒了】

韓月心上被紮了一刀,撤回一個笑容。

小可愛你就不能讓我多開心幾分鐘嗎?她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常脆弱,主要靠自欺欺人了。

韓月汶目光掃視全場,盯上了一旁的左騰。

左騰後背一涼。

韓月汶已經無師自通了快樂奧義,把寧駱帶給她的痛苦轉移到了左騰身上:“阿騰,這可是難得的健身機會啊。”

左騰立馬就想反駁,韓月汶才不給他留口子:“你不用多說,我都知道,你一定會為了拍照上鏡多多努力,把大家那一份順便做完的,對吧?”

左騰咬碎了一口銀牙,最後還是應了,笑中帶淚:“……對,汶姐你太了解我了,我搶著乾。”

笑容不會消失,重新轉移到了韓月汶的臉上-

等摘椰子的時候,幾人自動分組,兩兩一對,在專業師傅的指導下穿護具。

霍臨琛跟路庭洲大眼瞪小眼對視半天,撓撓頭,問:“我自己一隊?”

這還用說。

路庭洲嘴唇一動,就要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寧駱拿著護具路過:“誒?一人一隊多沒意思,霍哥你來跟我們一起玩啊。”

路庭洲:“……”

霍臨琛看了眼臉色沉下來但沒反對的路庭洲,又看了眼正在分護具的寧駱,笑了:“小駱真疼哥哥,那就按你說得來。”

還得是一物降一物啊,看到路庭洲吃癟,他可太開心了。

誰讓這家夥說自己不是人?嗬,報複回去!

寧駱把兩人的護具給他們,看路庭洲接過去沉默地穿,貼近他小聲咬耳朵:“我是為了你朋友的遊戲體驗,沒有彆的意思。真的真的,你看我的眼神。”

路庭洲抬頭,對上他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揉揉他腦袋:“我知道,都是他的錯。”

霍臨琛:“……”

你倆還是當我死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路哥你雙標得好明顯]

[路庭洲os:駱駱好色沒錯,誰不喜歡帥哥呢?但霍臨琛長那麼好看就是他不對了(微笑)(拔出刀子)]

[霍臨琛給小情侶的生活加了點油,是火上澆油]

[@霍臨琛,彆看,是惡評]

寧駱是絕對不會進行懸空離地三米以上的高空作業的,他還不想再被生活扇個比兜,穿上護具意思意思,然後看著路庭洲和霍臨琛上去。

九人商量好了,今天把五天的kpi全衝了,一勞永逸,再也不摘。

寧駱看著師傅給路庭洲調護具,有些擔心,給他拽了拽繩子測試安全性:“師傅,這承重沒問題吧?”

師傅說:“放心,絕對沒問題。”

[雖然看著危險,但感覺很有意思,人生體驗+1]

[駱寶不試試嗎?我都有點心動誒]

[我也很心動,讓我前男友站下麵,我往他腦袋上砸]

[……姐妹狠啊,剛分手吧]

寧駱看著向思奇先穿完上去,有了點心動,就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反正護具都穿了,他試探出聲:“……要不,我試試?”

網友們看到攝像師的鏡頭對準了穿戴好護具的寧駱。

[啊?真要上啊?]

[寧駱,你今天要是能摘下一顆椰子來,我就讓你跟路庭洲親嘴十分鐘!]

[你們cp粉,還真是既要又要]

鏡頭中,寧駱深吸口氣,一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整肅了下自己的裝備,開始往上爬。

曹瑾琉他們給他加油。

“寧駱,衝!”

“克服恐懼,你能行!”

“再爬一點,好,非常好!”

網友們看著寧駱的特寫,看他臉色蒼白,咬著唇滿臉倔強,汗水從額角滑落,紛紛也為他加油打氣。

[你可以的寧駱,相信自己]

[駱寶他恐高啊啊啊啊!居然會往上爬,天哪又感動又擔心]

[寧駱我以後不叫你搞笑藝人了,你超棒!]

網友們的彈幕跟曹瑾琉向卜言等人的加油聲形成了二重奏,所有人都無端燃了起來,給寧駱鼓勁。

向卜言在喊:“好,可以,非常高了!”

網友們看到寧駱閉了閉眼,聲線都抖了:“我我我不行了,我要下去。”

韓月汶連聲安慰:“沒事沒事你快下來吧,你已經很棒了。”

[對啊對啊,你很棒了!]

[爬了這麼久,得多高了?十米有了吧?]

[絕對有了!看把孩子給嚇得]

[我覺得都快到頂了,駱寶你好樣的!]

寧駱臉色蒼白,慢慢往下降。

[天啊,好勵誌,好感動]

然後攝像師切了遠景。

網友們眼睜睜看著寧駱從離地一米半的位置開始降落,三秒後落地。

網友:???

一米半?!

寧駱,你特麼耍老子?!

[捏媽,我以為得十米往上了!]

曹瑾琉衝上來,好似寧駱破了吉尼斯紀錄一樣激動:“天哪小駱哥,你真厲害!”

向卜言豎了個大拇指:“我輩楷模。”

路庭洲給了他一個凱旋的勝利擁抱:“小駱真棒。”

寧駱抹了把頭上熱出來的汗,謙虛道:“哪裡哪裡,我還有進步空間。”

被耍了的網友們憤怒留言。

[你進步空間可大了去了!]

[賠我眼淚啊啊啊啊寧駱!鯊了你!!]

[媽的,一群顛公顛婆]

[你們所有人都去看看吧,我沒開玩笑]

[錢多多到底是怎麼把這群神經病聚到一起的啊!]

[除了寧駱,你們所有人都讓我覺得陌生(滄桑點煙)]

寧駱嘗試了下,已經心滿意足了,看著路庭洲準備往上。

他其實還是不太放心那根繩子,光看那個高度都難受,對路庭洲千叮嚀萬囑咐:“你要不行就下來哈,咱還有霍哥能頂上呢,彆勉強自己。”

霍臨琛:好,破案了,原來自己就是個替補。

路庭洲伸手拽了下繩子,說:“沒事。這個高度,掉下來也能緩衝。”

“呸呸呸,”寧駱連聲呸道,雙手合十念念有詞,“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路庭洲笑了下。

寧駱在底下看著他上去,目測這棵樹得有二十米高,心都懸了,對一旁的師傅說:“師傅,你們平時都爬這麼高去摘?好辛苦啊。”

師傅回他:“習慣就好了。我們平時都不用護具的。”

寧駱大驚失色,聲音拔了個八度:“直接上啊?!”

師傅淡定點頭。

寧駱顫巍巍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師傅,牛!”

路庭洲在上麵喊他:“駱駱,彆聊了,幫我把椰子送下去。”

寧駱趕忙把手裡的繩子鬆了點,幫他把綁好的椰子往下慢慢送,送到地上,自己湊過去數了數。

路庭洲問:“幾個?”

寧駱大聲衝上麵喊:“五個!”

路庭洲:“還行。”

寧駱把椰子運到一邊,跑回去在下麵為他打call:“我們的一頓白米飯有了,哥哥真棒,哥哥加油!”

霍臨琛在爬另一棵樹,過了會也喊他:“小駱,幫我送一下。”

寧駱趕忙跑過去。

“好,也是五個,霍哥衝!我們八張嘴就靠你了。”

路庭洲拿小刀割椰子的手頓了下,勝負欲一下子上來了。

霍臨琛算什麼?憑什麼跟自己摘得一樣多?

他喊寧駱:“駱駱,這邊。”

“來了來了!”

寧駱跑過去沒一會,霍臨琛又喊:“小駱,這邊。”

“來了來了!”

“駱駱,幫下忙。”

“來了!”

“小駱!”

“來了。”

“駱駱。”

“……好。”

寧駱拖著疲憊的身子,在來回奔波十幾趟後,啪嘰一下,坐在了兩棵樹中間,黃色短袖上的皮卡丘跟他一樣萎了苦瓜。

寧駱一屁股墩在那,說什麼都不起,氣喘籲籲:“我不行了……”

【我現在就是第57個民族,電量不足】

路庭洲默了默,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太折騰他了,慢慢放緩摘椰子的速度。

錢多多前來慰問:“大家摘多少了?”

向思奇摘了不少,左騰在韓月汶的鞭策下也摘了很多,加上曹瑾琉他們組,三組加起來足足有八十五顆。

向思奇懊惱:“完了,摘多了。”

周嶠說:“沒事,留下來給咱們當物資。”

眾人一聽,覺得這方法相當不錯,把椰子汁倒出來放冰箱,大夏天拿出來喝一口,超級爽。

“對了,寧駱那組摘了多少?”

等錢多多帶著眾人去寧駱那組的摘椰子所在地,麵對滿地的椰子,驚呆了。

錢多多顫聲問:“你們這是……把這一片椰子林都薅禿了?”

寧駱還坐在那,有氣無力:“數數,多少個了?”

錢多多數了數,報數:“168顆。是他們三組加起來的兩倍。”

眾人發出沒見過世麵的驚歎。

當代卷王!

寧駱痛苦麵具:“……我就知道。”

路庭洲摸摸鼻子,對他生出些許愧疚,嘗試彌補:“要不,我今晚做椰子雞?”

精準捏住了寧駱的七寸,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我要吃!”

路庭洲看向錢多多:“六顆椰子一隻雞,對吧?”

寧駱看著富足的庫存,大氣一揮手:“我們換兩隻!”

錢多多瞬間覺得自己定價還是太保守了。

沒人告訴他路庭洲喜歡摘椰子啊!

【📢作者有話說】

被舉報了,好吧,以後不會再寫嫂子小媽小爸小三之類的梗了。不過還是提醒大家,玩梗隻是玩梗,希望大家有個健康的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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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 第 85 章

◎取其精華,合成糟粕◎

一聽到椰子雞, 所有人精神一振,眼放綠光看向路庭洲,目光溫度堪比火山岩漿。

路庭洲一瞬間都以為自己被剝皮拆骨, 稱斤論兩賣了。

韓月汶等人無比激動。

天哪, 在天不亮出發錄了一天綜藝,外加精神打擊+體力勞動下,路庭洲居然說要給他們做椰子雞!

陪錢多多錄綜藝不如陪路老師說說心裡話。

還能白嫖一頓飯呢!

寧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一塊大石頭上,振臂一呼,四海響應:“我們今晚吃什麼!”

向卜言高舉椰子:“椰子!”

曹瑾琉振臂大喊:“雞!”

寧駱身上原地立定的皮卡丘隨著他的動作走起路來, 變成了乒乓乒乓丘:“椰子!”

向卜言&曹瑾琉:“雞!”

三人齊齊歡呼:“蕪湖, 椰子雞!”

啦啦隊們把路庭洲圍了起來, 就差舉起來往上拋。

路庭洲:“……”

他閉了閉眼, 滿臉習慣了的職業微笑。

[老娘的沉默聲震耳欲聾]

[這幾個人, 治好了也會流口水]

[5秒笑出聲,55秒質疑自己的笑點]

[給爺整笑了, 看寧駱的綜藝有種上輩子作孽的感覺]

[路庭洲半夜起來都得給自己一巴掌:我就多餘張那個嘴!]

寧駱激動得蒼蠅搓手,衝錢多多喊:“快快快,把你們的價格表再呈上來。”

錢多多眼看著自己整蠱嘉賓的計劃要流產, 急中生智趕忙搶救:“雖然但是, 我們可是個人戰!大家既然已經分好了組,那就按平均人頭來拿, 寧駱他們三人能吃上椰子雞,但你們就不一定了。”

這話挑撥離間的意味就相當明顯了。

九人齊齊一愣,再看向彼此的時候眼神中就帶上了火藥味。

霍臨琛雙手抱胸,站在那閒閒道:“個人戰, 什麼叫個人戰呢。”

“那我們豈不是發財了?“寧駱喃喃說了聲, 突然神氣起來, 拿過錢多多的專用大喇叭,清咳一聲引起所有人的關注後,隆重宣布,

“椰子雞湯有人拚嗎?造價14椰每人出1.5椰,可拍照不可直接喝,拍完每人喝一口,我是發起者我多喝一口。有素質的來哈,一口喝特彆多的不會再合作。”

霍臨琛在那邊捧著肚子已經笑成大糞了。

路庭洲眼前一黑,覺得自己的愛情跟友情全都一片完犢紫。

曹瑾琉當即大喊:“小駱哥你不能這樣!我告訴你,我氣急了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

“是麼,”寧駱拿著大喇叭,聲音洪亮,當眾挑釁,“做個魚香肉絲辣椒炒肉糖醋小排看看?”

曹瑾琉:“……”

他沉默兩秒,深沉說:“魚香肉絲能做出來,但數學題不行。”

[正在複習高數的人要破防了]

[呃呃呃受不了了,寧駱曹瑾琉我叫你倆一聲名字,你倆敢答應嗎]

[來個賽博神仙收了這個節目組的人!]

[媽的,王母娘娘來姨媽,神經]

寧駱還想說點什麼,大喇叭就被一顆椰子堵住了,堵得死死的:“……”

他扭頭怒瞪始作俑者。

路庭洲撤回手,順便把他從石頭上拉下來:“收了你的神通吧。”

[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雖然很感謝路哥救我狗命,但……]

[我說話難聽,我先走了]

[我特麼來說!正常人誰會想到用椰子堵喇叭?!]

[好好好,路庭洲,你也開始跟寧駱玩抽象了]

寧駱當然是開玩笑的,他們才不搞什麼個人戰,錢多多的算盤落空,委屈傷心難過,看著他們拿到食材後,在列接下來的清單。

路庭洲坐在餐桌旁,拿著那張紙看:“還可以用香蕉,魚類,貝類一些東西換物質。”

霍臨琛經常海潛海釣,對這片水域有什麼還是很清楚的:“這個地理位置的話,黃魚帶魚還是很多的,還有鮑魚海膽一類。”

寧駱搬了張椅子在路庭洲身後,直著身子跪上麵探頭去看:“但好麻煩啊,香蕉還行,其他的太難搞。”

“確實。”路庭洲“嗯”了聲,肩膀一重。

寧駱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沒骨頭似的壓在上麵,拖著半死不活的長音:“太難了,光摘個椰子就要累死我了,我才不去搞什麼黃魚海膽。”

說著說著,戳了路庭洲的腰一下,抱怨道:“你沒事摘那麼多椰子乾什麼?”

路庭洲身子微僵,立馬抓住了他作亂的手,聲音沉了幾分:“彆亂動。”

寧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謔一下從他肩膀上拔出腦袋:“你怕癢啊!”

路庭洲似笑非笑:“我怕不怕不知道,但你再繼續下去,今晚彆想吃我做的飯。”

寧駱像放了氣的皮球,一秒蔫了。

啪嘰一下,重新砸回了路庭洲的肩膀上。

路庭洲被他猛地一砸,吸了口氣,聽寧駱在自己耳邊幸災樂禍地說:“拿我的錐子尖下巴戳死你。”

眾人沉默。

當我們不存在是吧,當我們全是空氣是吧?

可惡,給兩個死基佬一拳!

霍臨琛的目光在幾乎是抱在一起的兩人身上來回巡視。

這特麼到底是談沒談啊,你倆抱都抱了,剛還在臥室裡做什麼不可說運動,結果還隻是曖昧期沒說開?

我去,幾年沒回國,現在國內都這麼開放了嗎?opeionship?

曹瑾琉坐在沙發上,說:“但咱們可以去海裡玩玩,海釣海潛什麼的都整上,做海鮮大餐。”

這主意不錯!

大家都表示讚同。

寧駱也相當讚同,狠狠點頭。點著點著,腦洞大開。

【世界就是個巨大的山海火鍋店,火山噴發一加熱,直接在裡麵撈魚片吃】

眾人:“……”

地獄笑話。

韓月汶補充:“在屋裡做也太無聊了,我們兌換戶外用品,去海邊野餐怎麼樣?”

“好耶!”眾人歡呼。

那這就有個問題了,他們的椰子還是不夠。

幾人分成兩組,一組去外麵繼續摘椰子,另一組在裡麵做飯。

寧駱留在裡麵,看著一大堆食材,陷入沉思:“我感覺我上輩子就是個夥夫,來節目組進修廚藝來了。”

路庭洲問他:“那你廚藝水平現在怎麼樣?”

這話寧駱就不愛聽了:“我做就做了,考我是幾個意思?”

路庭洲瞥了眼砧板上被他一掌拍成餅的飯團,看得食欲全無,勉強捧場:“做得很棒,有藝術天賦。”

“藝術天賦?你真有眼光,”寧駱沾沾自喜,“你是不是我的飯團覺得像莫奈的睡蓮?點綴上黃瓜絲清新又淡雅。”

“不,我覺得像畢加索的《格爾尼卡》中那匹尖叫的馬。”

路庭洲緩聲淡道,“你還更進一步,取其精華,合成糟粕。”

寧駱沉默兩秒,問:“路老師,你人生中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時刻?”

路庭洲:“嗯?”

寧駱沉痛臉:“特彆不招人待見。”

路庭洲低眸,止不住地笑。

然後被寧駱狠狠唾棄-

他們今晚吃椰子雞火鍋。椰子雞要放砂鍋裡文火燉半小時,把食材備好後放進去,就沒什麼事了。剩下的食材洗一洗,擺盤放桌上,到時候直接下鍋即可,非常方便。

寧駱擦擦手,拉上不招人待見的路老師,準備出去驗收下椰子組的成果。

打老遠就看到一隻細狗掛在椰子樹上,上躥下跳。

寧駱疑惑:“怎麼是左騰?”

“哦,這個啊,”韓月汶推了推墨鏡,優雅道,“阿騰喜歡爬樹,熱愛爬樹,一天不爬樹就渾身難受。沒事,讓他多動動。”

寧駱肅然起敬:“這愛好,真不一般。”

【造福千萬家啊】

韓月汶笑而不語。

遠處的左騰聽了,牙都咬碎了。

該死的到底是誰喜歡在四十度的天氣裡爬上爬下當猴子!

也不知道韓月汶最近吃錯了什麼藥,之前就很難伺候,最近更是有病,百般折騰他。

他還不夠好嗎,為什麼有人能強忍著不憐惜自己?

左騰就納悶了,自己明明長相符合當下奶油小生,穿了最流行的美拉德穿搭,噴了男主標配雪鬆味清冷香水,手腕上脖子上還特意抹了點香氛沐浴露。

就這都不知道心疼自己?是不是假裝不在意,心裡肯定強忍著呢。

嗬,他就知道。

一通精神勝利法後,左騰又活過來了,繼續冷臉洗內褲。

寧駱看了半天,看他顫巍巍伸手摘椰子,說:“我覺得他不太行了。”

向思奇是專業健身教練,早就看出來了,但出於對個人喜好的尊重,並沒有多說,現在看左騰已經堅持不住了,喊他下來:“彆掛上麵了,快下來,我接住你。”

左騰剛想說沒事,一腳踩空,直接呲溜滑了下來。

衣服被掀起,肚皮跟樹乾親密接觸,chua一下就來了個十米速降。

向思奇嚇得趕緊抱住他。

幸虧有安全繩,沒出任何問題。

左騰魂都在嘴邊飄了,本以為自己一定會摔地上受傷,沒想到落入了一個硬邦邦的懷抱。

鼓鼓囊囊的肌肉給了他無上的安全感。

左騰沒忍住,摸了把。

靠,手感真好!

怪不得最近韓月汶喜歡肌肉款。

向思奇低頭問他:“有沒有事?”

左騰沒搭話,捏了捏他完美的弘二頭肌,手吸在了上麵,流連往返,問:“哥,你在哪練得?”

向思奇被他摸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木著張臉:“你先放開我。”

寧駱看著抱在一起上演羅曼蒂克的兩人,突然想到了什麼。

【嘶,卷王是不是個雙來著?好像用富婆包他的錢包過彆的男的】

韓月汶的墨鏡從鼻梁上滑了下來。

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

向卜言臉色巨變,猛地撲向那兩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哥哥的貞操!!

【📢作者有話說】

吃個飯,二更淩晨再發叭

給自己打個廣告,寫山海火鍋店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我的另一本預收,《山海妖怪有限公司》

身為一名剛剛被辭退的插畫師,白淺為了生計四處投簡曆,最終進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作坊遊戲公司。

入職第一天,白淺剛踏進公司,眼前一個麵容精致的男子大驚失色指著他罵:

“你怎麼還活著?!”

白淺:……?

你死不死?

*

神獸白澤重新出世的消息傳遍九州八方,各界大佬紛紛震驚,下令徹查。

所有人都還記得千百年前這頭神獸是如何憑一己之力攪動整個妖界,現在又回來了也多半不老實,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攪弄風雲。

而當他們看到下屬查到的結果時,大跌眼鏡。

白澤竟然就職於一個小小遊戲公司?

而遊戲公司注冊人……燭霄!!

大佬們倒吸涼氣:這不是白澤曾經的老相好嗎?

這大神怎麼開遊戲公司去了?

*

白淺認為自己跟這個公司的企業文化格格不入。

作為正紅旗下生長的五好青年,為國家貢獻GDP就是他的畢生所願。

隻要卷不死,就往死裡卷!

但是他的同事們顯然不這樣認為,一進公司就指著他大罵的胡先生整天沉迷於化妝穿搭不去公關,正前方的畢小姐每日隻關心自己的烹飪火候是否出錯不理業績……

就連他的老板都不正常。

具體體現為他入職後,這位氣度不凡的上司看著他的臉,嗬嗬冷笑兩聲:

“你不是拋家棄夫死外麵了嗎?”

白淺:……

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

白淺覺得自己再待下去遲早會被傳染上神經病,於是不動聲色開始攢錢跑路,遠離這破公司。

他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某一天,白淺摸著自己的尾巴陷入沉思。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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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 第 86 章

◎喜歡三人行嗎?讓我睡中間◎

左騰覺得這大胸肌太好摸了, 軟軟彈彈,被摸久了還會自動變硬,很有安全感。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肌肉男的好?

向思奇不止是胸肌變硬了, 他全身都變硬了(bushi

像個筆直的杆子, 直挺挺立在那,被左騰摸來摸去。

然後被向卜言一把拽到了身後,母雞護崽似的雙手把他護在後麵,怒瞪左騰:“乾什麼啊你,性.騷擾是不是!摸一下得了, 你怎麼還摸上癮了?!”

韓月汶被這一聲吼嚇得也反應過來, 撈住快掉地上的墨鏡, 眼角餘光看向寧駱。

不是, 那個富婆不會又是自己吧?

拿她的錢包彆人?自己真就純純大冤種?

左騰被向卜言劈頭蓋臉一頓輸出, 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臉色漲紅:“你、你說什麼呢!都是男的, 摸一下怎麼了?你在健身房不摸教練的肌肉嗎?”

向卜言說:“我為什麼要摸?我又不是變態!”

寧駱在一旁聽得起勁,順暢接話:【但我是啊,我要是在健身房看到練得好的, 一個滑鏟過去求摸腹肌, 高低給對方來個全身spa馬殺雞】

剛出來就聽到爆炸言論的霍臨琛:“……”

人不大,心挺黃。

他看向路庭洲, 想看看這家夥著急上火的樣子,結果路庭洲隻看垂眸看了寧駱一眼,沒有彆的反應。

霍臨琛:?

他拍了下路庭洲肩膀,眼神示意:不是, 他都要去摸彆的男人了, 你不著急?

路庭洲淡淡掃了下霍臨琛, 雙手抱胸站在那,連姿勢都沒換過。

開玩笑,寧駱會去健身房?

他有那個膽子摸彆人腹肌?

連摸他的都是偷偷的。

寧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精準拿捏,看著向卜言跟左騰糾纏。兩人就“在健身房摸男人腹肌是否構成性.騷擾”這一辯題展開激烈討論。

反方辯手左騰:“我是出於欣賞的角度才摸的!”

正方辯手向卜言:“呸!”

左騰:“你好好說話!”

向卜言:“呸!!”

一個呸字走天下。

寧駱聽了半天,類似於“你是豬”,“反彈”,“反彈無效”這類小學雞對罵,翻了個白眼。

【聽你倆吵架真費勁,浪費我時間】

向卜言憤怒掃視:我是為了讓你覺得好玩才吵架嗎?

我是在捍衛我哥哥的貞操!

呸呸呸!

【不過我記得左騰雖然是個雙,但喜歡的類型是高挑修長有氣質那一款,之前包的那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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