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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兩位先生可以親吻彼此了◎

萬民請願書被網友們齊心協力弄上了熱搜, 節目組當然看到了。錢多多跟各位商議後,眾人想了下答應了。隻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睡懶覺。

[完全沒問題!]

[朕批準了, 眾愛妃絕世榮光, 是得好好養著]

[睡睡睡!我也要睡,周六的早上就是用來補覺的]

寧駱這幾人完全說到做到,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等吃午餐的時候幾人才晃晃悠悠出來,一個個遊魂似的,哈欠打個不停。

客棧老板見了, 忍不住笑著問:“你們一個個晚上都去做賊了?”

向卜言打了個巨大的哈欠, 好險下巴脫臼:“晚上五排了……困死了, 老板你今中午還提供夥食嗎?”

老板說:“不提供了, 但你們可以自己做, 已經有人在廚房了。”

“誰啊?”向卜言一邊問一邊往廚房看去,隱約看到了路庭洲和他哥的身影, 當看到向思奇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喃喃道, “這一頓, 不吃也罷。”

周嶠為了自己的味蕾,謹慎發問:“你哥哥做飯不好吃?”

向卜言遲疑:“……也不能這樣說。”

周嶠:?

寧駱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他一下樓就自動啟動雷達,精準定位到路庭洲身上,眼還沒睜開,人就先挨挨蹭蹭黏了過去, 從後麵抱住路庭洲勁瘦的腰, 下巴很自然蹭了蹭他後背:“哥在做什麼?我一早都沒看到你。”

聲音都帶著尚未清醒的惺忪, 喊他哥的時候像在撒嬌。

向思奇已經習以為常了,跟他打了個招呼。但彈幕完全適應不了這種甜度,一直在嗷嗷叫。

[彆撒了彆撒了,我血糖都高了]

[寶寶你是個香香軟軟的小蛋糕,會被路哥一口吃掉]

[駱寶太甜了,所以哥晚上會牙疼對嘛]

[啊啊啊救命啊!死去的回憶不要突然攻擊我!]

[一想到路哥這種正經人也會被逼著拍小視頻,就忍不住要笑死]

[他正經?一個被子裡可睡不出兩種人]

路庭洲帶著手套,撕了一塊肉下來遞給寧駱:“嘗嘗。”

寧駱抱著他手都沒撒,把腦袋湊過去,吃進嘴裡才想起來問:“這什麼?”

“茶熏乳鴿,我看老板家有普洱茶,借了點來做 ,”路庭洲收回手,笑著問,“味道怎麼樣?”

寧駱必須支持,大力誇讚:“超級好吃!好香啊。”

淡淡的茶香融進了乳鴿的油脂裡,橙黃的皮肉都帶著香氣,汁水豐盈。路庭洲可能還放了玫瑰一起熏製,有一絲很淡很清甜的花果風味,綿密留香。

“還要吃。”

路庭洲最喜歡寧駱的一點就是,無論自己做什麼這家夥都非常給麵子,從沒有說不好吃的時候,主打一個不會做飯,但情緒價值給滿。

這樣的食客簡直讓廚師再滿意不過了,做飯時的勞累都是值得的。

他又撕了一塊喂到寧駱嘴邊。

寧駱又是一口吞下,猶嫌不夠舔舔唇,吧唧在路庭洲臉上親了口:“回去再給我做。”

路庭洲很嫌棄地摘了手套擦擦臉:“你沒擦嘴。”

“你還敢嫌棄我?”寧駱嘟著嘴故意往他麵前湊,“我就親就親,怎麼了?你有本事以後彆求著我親啊。”

路庭洲往後躲一點,他就往前湊一點,趁機偷襲用力親了好幾口。

[親,用力親!份子錢幫我記在懿懿頭上]

[咱懿寶小小年紀就承受了太多]

[就這個真情侶磕得爽!]

[這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男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的好笑程度100%,路哥是良家婦男的好笑程度100000%]

最後以寧駱在路庭洲唇上使勁啵了下作為自己的戰力品而結束,爾後才察覺到有道目光一直默默盯著他倆瞅。

寧駱後知後覺跟向思奇四目對視,沉默半晌:“……對不起,我倆沒傷害到你脆弱的心靈吧?”

向思奇一臉滄桑,無師自通學會了自洽:“沒關係,習慣了,是我打擾你們了。”

雙方都對彼此懷抱著一點愧疚。

寧駱為了補償,轉移話題,看向思奇做出來的類似酸奶碗的東西,主動提出:“你做的嗎?看起來好好吃,我能嘗一點嗎?”

向思奇立馬煥發了莫大的激情,非常推薦:“可以,當然可以,你快來嘗嘗,多吃一點。”

寧駱果真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裡。

一秒。

兩秒。

他背對著路庭洲,維持這那個動作不動了,連表情都凝固了。

向思奇期待發問:“怎麼樣?好吃嗎?我新研發的,比之前那些都好吃好多倍。”

寧駱露出非常勉強的笑容,連聲說:“好吃,特彆好吃。哇,我從沒吃過口感這麼豐富的酸奶碗。你快點也嘗嘗,味道真不錯。”

後一句話是對著路庭洲說的。

路庭洲挑眉,持懷疑態度:“真的?”

這麼好吃還留給他?不得自己全吃光了?

寧駱點頭,眼神真摯:“真的真的,非常好吃。”

[路哥彆信!這家夥剛才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認出來了,這不就是蛋白粉的plus版嗎?yueyueyue!]

[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到這玩意多難吃,你們健身人真是什麼都能咽下去]

[不然你以為是誰在一日三餐吃水煮雞胸肉啊?要吐了好嘛]

健身達人向思奇非常開心:“那你們分享一下,剩下的我拿走了,跟我弟他們去吃。”

說完走出廚房,剩下兩人。

路庭洲半信半疑,試探著吃了一口。還是寧駱挖的,份量比自己自己那一口隻多不少。他期待地看著路庭洲咽下去,雙眼放光:“味道怎麼樣?”

路庭洲咽下去,笑著揉揉他腦袋:“確實味道不錯,還蠻好吃的。”

“啊??”

寧駱懵了。

彈幕上的網友也懵了。

[等會,這反應不對啊]

[難道是個人口味?]

[先天健身聖體?]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世上有人喜歡蛋白粉的味道,跟生啃牆皮有什麼區彆?]

路庭洲反客為主,拿過勺子又給寧駱挖了勺更大的:“你覺得不好吃嗎?真的還不錯,你再嘗嘗。”

寧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半推半就又吃了一勺,咽下去的瞬間臉都綠了,吐著舌頭滿世界找水喝:“一點都不好吃!水!水呢?”

結果一轉頭,發現水杯在路庭洲手裡,他在拚命灌水衝淡嘴裡的異味,皺著的眉間能夾死一隻蒼蠅,可以說是非常痛苦了。

寧駱緩緩打出個問號:“你演我?”

“怎麼能這麼說,”路庭洲好不容易把那股奇怪的味道衝淡了點,“最多隻能叫互幫互助,幫你增肌。”

“我信你個鬼!水給我留點!”寧駱喊了聲撲上去搶水。

路庭洲仗著身高優勢把水杯高高舉起來,看著他撲騰,然後被寧駱不講武德得開始各種撓癢癢,甚至直接雙腳離地掛在了路庭洲身上,兩人在廚房裡直接亂成一團。

[互幫互助?你倆是互相傷害吧!]

[哈哈哈哈笑不活了,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駱寶喂吃的,駱寶好;路哥騙他,路哥壞]

[我光看他倆互動都能看一整天,這節目能不能不結束?我要看300集!]

[附議!錢多多你看看這條,你不繼續錄是有什麼心事嗎?]

錢多多在後台看著彈幕,心說他倒是想啊,但這倆可是短期內不打算接活了,準備世界旅遊度蜜月去,估計沒個兩三月回不來,自己還得去建彆的項目組。

真好,有人在廚房裡愛了又愛,他還在這邊好的收到,真是傷透了一隻瑪卡巴卡的心。

萬物有靈,但蟑螂蚊子和那倆人除外。

一通折騰下來,嘉賓們吃上早飯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吃飽喝足玩了幾把桌遊,正好外麵天也黑了,喧鬨聲逐漸大了起來。

錢多多從外麵回來,說:“外麵人太多了,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我們節目組打算給你們配臨時安保。”

寧駱剛揚起的嘴角耷拉下來:“啊?那、那可以啊。”

【但這樣好多人圍著,就沒法好好玩了……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有一場煙花秀欸,能參加就很棒啦】

其他人其實跟他想法一樣,不過沒有為難導演組的意思,依言點頭。

路庭洲想到隔壁的影視城,說:“其實我們喬裝一下應該就不會被認出來了,這樣大家玩得儘興,導演組也任務輕一些。”

錢多多覺得這個辦法好啊,還有話題:“喬裝成什麼?”

寧駱舉手:“抽簽!節目組選十個最想讓我們cos的題材,你來抽。”

錢多多反問:“你確定?”

寧駱警覺:“不可以有男扮女裝和女扮男裝。”

錢多多瞬間遺憾。

眾人看著他的表情,拳頭都硬了。

敢情你還真打算這樣玩啊!

一小時後,幾人穿著從隔壁找林彥衣借來的衣服,重新出現在了觀眾視線中。

寧駱拄著拐杖,刻意壓低嗓音用力咳了聲,轉圈展示自己:“怎麼樣?”

向卜言彎著腰捋胡子:“一般一般吧,沒我的胡子好看。”他特意搶來的小山羊胡,自覺特仙風道骨。

寧駱“切”了聲,等路庭洲出來。

他們抽中了一個很有趣的題材,三十年後的自己。

曹瑾琉摸著臉上以假亂真的皺紋,感歎:“三十年後我都快五十歲了。”

一句話創飛了除了丁紹懿之外的所有人。

周嶠尷尬地用力咳了聲讓他收斂點:“咳咳,孩子是有點欠教訓哈。”

寧駱默默掐指一算:【三十年後……哇,我哥都六十了?壽比南山不老鬆啊】

路庭洲聽到他又在蛐蛐自己的年齡,腳步頓了下才掀開簾子走出來。

寧駱立馬好奇看去,止不住去打量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看著路庭洲含笑看著自己、溫柔如初的眼眸,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感性:“原來你老了就長這樣啊。”

路庭洲挑眉:“失望了?不會我沒有這張臉以後你就不喜歡我了吧?”

他是開玩笑問的,但寧駱卻答得很認真,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使勁搖頭:“怎麼會,我永遠永遠都最喜歡你了。”

說完主動去牽他的手,指尖擠進路庭洲的指縫,十指相扣,用力握著搖了搖,笑彎了一雙眼:“咱倆天下第一最最好。”

特孩子氣,但路庭洲很喜歡,捏了捏他的臉頰。

剩下的五個人齊刷刷雙手抱臂站成一排看著,嘖嘖有聲。

“哎呦喂,酸死誰了我不說。”

“還笑呢,不怕把門牙凍感冒啊?”

“彆說五六十,你倆七八十了都能秀出花。”

“我說有沒有人來管一下單身狗的感受啊?你們彆太不禮貌了。”

寧駱把他們統一打成沒愛硬酸。

嫉妒,純純就是嫉妒。

既然這樣也不需要攝像師扛著機器拍了,他們找來了隱藏攝像跟隨拍攝。

寧駱出門後就像出圈的驢,一頭紮進了人海裡,直奔自己看中已久的奶茶店:“老板,來、咳咳,來兩杯鐵觀音奶凍,大杯三分糖正常冰。”

他習慣性用自己的聲音點單,引起注意後趕緊壓低嗓子咳了幾聲,手去摸拐杖。

前麵的一對情侶問:“大爺,你喝這個可以嗎?太冰了呀。”

寧駱老神在在:“當然可以,大爺一會還要去吃烤苕皮小龍蝦螺螄粉肯德基,看煙花秀參加表演。”

情侶兩人看了看精神矍鑠的大爺,又打量了下半死不活的自己。

可以,這很倒反天罡。

出餐後寧駱踮起腳透過人群去找路庭洲,一眼看到了花白的腦袋,正站在烤苕皮的小攤前,他眼睛都亮了,趕緊擠過去,顫顫巍巍喊:“麻煩讓一讓,讓一讓,我家老伴丟了。哎呀我家老伴老年癡呆腦子不好的,少了我那可怎麼行。”

路庭洲聞聲回頭,當著眾人的麵捏著他後脖頸把人提溜到眼前,讓他低聲些。

攤主驚訝:“這你老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