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和秦渝臻繼續這個話題:“那我們下午去哪裡?”
“爬山去。”
容溪沉默了兩秒:“啊?”
“這座山,彆名狀元山,山上有座文廟。”秦渝臻說道。
容溪給了秦渝臻一個眼神,饒有興趣的問道,眼睛裡麵的點點星芒很明顯在說明她想看戲的意思:“你沒有把握考狀元嗎?”
“主要是帶你過去,雖然吧,狀元肯定是我的,但你可以加油超過霍堯緒,做榜眼。”秦渝臻說道。
容溪給了秦渝臻一個眼神:“我告訴你,你可不要掉以輕心,說不定狀元就是我的了。”
“哦,那你加油。”秦渝臻說道。
“秦渝臻!你這是什麼語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容溪的聲音瞬間提高了一個八度。
“誰看不起你了,這是愛的鼓勵。”秦渝臻避開了容溪伸過來且已經握成拳頭的手,“妹妹,你真的越來越暴力了。”
“我這也是愛的接觸!”
“妹妹喜歡的接觸還真的是與眾不同呢。”秦渝臻伸出手錘了一下容溪的大腿。
姚助理和律師聽著後麵的動靜,很自覺地表示下午不去爬山要待在酒店裡,完全不想去當電燈泡,把秦渝臻和容溪送到地點之後就離開了。
容溪知道過年來這邊的人肯定不會少,特彆是馬上就要高考了,迷信或者不迷信的家長都樂意趁著放假來求個心理安慰,但當真的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的時候還是驚了一下。
“要不還是算了吧,人也太多了,這我們要爬到什麼時候。”容溪後退了兩步,“我們可以去彆的地方轉轉。”
秦渝臻看了看四周:“我們可以從那邊上去。”
“哪邊?”
“那邊。”
容溪順著秦渝臻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樹林子:“秦渝臻我覺得你瘋了,那邊沒有路。”
“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秦渝臻說道。
容溪沒好氣地看了眼秦渝臻:“魯迅先生表示這句話不是讓你用在這裡的。”
“魯迅先生沒有表示過,你不要給他添加台詞。”秦渝臻說道。
“但是我害怕。”
“我在怕什麼,而且這個山一點都不陡峭。”秦渝臻說道。
容溪:……
容溪有些心累,被秦渝臻拉著去了另外一邊。
“而且你看,這邊是有路的。”秦渝臻說道。
容溪細細地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草木之間有一條被人踩出來的路。
“我覺得這邊不能上,應該有牌子。”
“看過了,沒有。”秦渝臻拉著容溪的手,走了進去,“彆怕,這叫做親近大自阿然。”
容溪:……
“不會有蟲子吧。”
“有蛇怎麼辦?”
“這邊還有竹林呢,不會有竹葉青吧,竹葉青有毒吧。”
“我們會不會迷路?”
“你確定這條路可以一直走到山上去嗎?”
“你不會覺得越來越陡峭了嗎?”
……
容溪的話很多,秦渝臻也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妹妹,你不如好好地看一下風景,我會把你帶出去的。”
秦渝臻歎了口氣,表情落寞:“有些人表麵說相信我,但實際上卻完全不相信。”
容溪:……
容溪不說話了,看了看四周,很快注意力又被轉移了,這裡確實很漂亮,比山道上的風景好得多,人聲穿過樹林落在她耳朵裡的時候,已經很小了,如果不細聽都聽不到,還不如山裡麵的鳥叫聲來得大些。
“突然明白古代的文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吟詩作對了。”
“嗯?”
“這麼好的風景,誰不想讚頌一下呢。”
“來。”秦渝臻挑眉示意。
容溪看了眼秦渝臻,思考了幾秒:“一棵兩棵三棵樹,鬱鬱蔥蔥多漂亮。”
“您是乾隆皇帝的學生嗎?”秦渝臻笑了起來。
容溪拍了一下秦渝臻的胳膊:“我本來就不會寫詩,真是的。”
“挺好的挺好的。”秦渝臻有些感慨,“我現在就發一條微博讚揚一下。”
“不行!”容溪立刻叫了起來,“秦渝臻你要是發我就不理你了。”
“容三歲。”秦渝臻看了眼容溪,把手機塞進了口袋,“你喊聲好姐姐,我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