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2 / 2)

我靠科舉續命 玉子雙澤 10877 字 6個月前

吳倫毫笑道:“嘿,你這小子說話真會說。什麼不大用心,那家夥是一直看我不順眼。當年他要提一個親信做泰長府都監,結果,韓通判非提了我上去,這家夥乾不過韓通判,可不是看我不順眼麼?”

提到了韓通判。林鶴心裡的這條線慢慢清晰了起來。

原來,韓通判鹹魚了幾年,今年不知怎的,突然發起狠來,開始做起事來。他這一做事那就與眾不同,本是監察禦史出身的他,立馬就乾起了反腐的老本行,這些時日,拚命的在查貪瀆舞弊等事。自然的,吳都監這個被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就是他的利劍,指哪打哪,自然的,吳都監就礙了人眼了。

這些時日來,吳都監名刀暗槍的挨了不少,好在他立身算是正的,就算是撈一些外水,那也是見者有份,從來不吃獨食的,這樣下來,倒也撐住了。

沒想到,彆人啃不下他,卻是對著他兒子下手了。這樣一想,吳倫毫鐵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聽著這響聲,林鶴暗忖,幸好這桌子夠結實,不然還不夠他拍的。

林鶴趕緊止住:“吳都監先不要惱火,先想想,這次他們想要用你的印信蓋什麼批條?”方才問吳正濤,吳正濤卻也不知道他們要蓋的東西是什麼。

吳倫毫稍稍一想,大概明白了:“能有什麼。我這印信不過就是路引、去廂軍或是牢中提人什麼的。估摸著他們是想提什麼

人走。”

林鶴繼續:“吳都監可是知道他們是為著什麼人?”

吳倫毫皺眉想想:“這些時日,我們抓的要緊人物也就是泰長府的馬常盛馬典薄了。其它的小角色,想必他們也不會如此的勞師動眾了。”

說著,吳倫毫搖搖頭:“不對,這個馬常盛雖然官兒不大,但也是個正經九品的官兒,何況此人極為關鍵,這次泰長府賦稅貪瀆的案子,他可是個關鍵人物。所以我們這次看得很緊,下到了府衙的地牢裡,我親自帶人布置看守的,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

“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這麼個關鍵人物,他們難不成想要放出去?那也太招眼了。背後之人沒那麼蠢的吧?”吳倫毫大是搖頭。

林鶴出聲:“如果,他們進牢房不是為了將人放出來呢?”

吳倫毫倏然看向林鶴:“你是說?”

林鶴定定的看了回去。

吳倫毫輕拍了桌子幾下,立即起身:“我出去一趟。今晚你們倆不要出門了。我讓人給書院送信給你們告假。”

現在這種情形,林鶴自然不敢托大回書院的。說不定吳倫毫他們院子周圍現在全是人在監看著呢。

看著他爹大步走出院子,吳正濤心頭大石去了一半,立即心情甚好的拉著林鶴道:“在這兒等著也不是辦法,你不是一直想要練拳腳什麼的麼?走,我們家後院有個演武場,我教你練練拳腳、練練箭,走。”

兩人練了沒多一會兒,卻是有人來叫林鶴兩人了。

來人林鶴認識,是韓通判身邊的王全。

林鶴欣然應往。

林鶴兩人被徑直引到了韓通判的書房。進去時,吳倫毫不在。不過,書房裡卻有代天巡視的監察禦史樊敬儀在。一看這陣仗,林鶴陡然興奮了起來。

韓通判矍鑠的眼神很是看了眼林鶴:“小子果然不錯。”

林鶴趕緊躬身:“前輩謬讚了,林鶴愧不敢當。”

韓通判指了指麵前的凳子:“坐吧。”

林鶴二人謝過坐下。

韓通判跟樊禦史自然是想親耳再聽聽事情的始末。

聽完二人敘說的,韓通判跟樊禦史相視一眼並未說話,吳正濤卻是有些著急了:“韓通判,您可得趕緊讓人看好那馬常盛才是,千萬不能讓

人將他害了去。”要是彆人吳正濤可能還不大敢開口的,不過,這些年跟著父親也來了好多次通判府,跟韓通判也喝過幾次酒,吳正濤在麵對韓通判時倒也沒有平常的拘謹。

聞言,韓通判捋著胡子白了吳正濤一眼:“怪道讓人仙人跳了去,果真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一聽這話,吳正濤頓時臊紅了臉再是不敢吭聲。

韓通判懟完吳正濤,仿佛心氣兒順了點,看著林鶴不客氣的問道:“你為何不問這個問題?”

這韓通判果然老頑童,這話答起來容易,可一不小心,恐怕會給吳正濤那顆梗實的心再劃傷一刀。林鶴趕緊道:“前輩勿惱,吳兄也是擔心使然,畢竟是局中之人,自然難免著緊了些。晚輩之所以不問,那是因為知道憑前輩的英明決斷是早就已經安排人去了,說不得,此時,審都審出來了。”

韓通判看向林鶴的眼神一亮:“小子有兩把刷子。好,那你且說說。這案我該怎麼審?”

這個問題好回答,也正是林鶴想要告訴韓通判的:“前輩目視深遠,英明果決,晚輩本不該也不能置喙的。不過,現在前輩既然已經問起,晚輩要是不答那就是不敬。晚輩認為今日正是審問這馬典薄的好時機。之前這馬典薄一直不肯吐口,想必是心有依仗。而現在,他如果知道,他的儀仗不但不會救他還會想他死,想必他知道怎麼選的。”

林鶴所料不錯,現在吳倫毫正在審問這馬常盛。剛開始,馬常盛還嘴硬的很,聽吳倫毫說有人想要他的命的事情,還嗬嗬冷笑:“吳倫毫,這等離間計在我這裡沒用。”

吳倫毫也不以為意,揮手一示意,立即有人帶了幾個人進來。如果吳正濤在,想必是認識的。就是他先前在金粉街遇到的那幾個壯漢,當然,還有那叫翠兒的母女倆。

聽得人證的一番話,馬常盛當即麵如死灰,吳倫毫嗬嗬冷笑:“馬常盛,我多的話也不跟你廢話了。今兒個老子就跟你交個底,隻要你好好的供述,你的罪當然是不可能免得了的,但是,你家人我卻是可以擔保,絕對不累極他們。”

馬常盛萎鈍了下來,這個選擇題對他是再好選不過的了。現在這情形,他主

子眼見著是想滅他的口。如果單單隻是滅了他也就罷了,可是主子的手有多辣他是知道的,這翠兒就是一個例子。

這翠兒出身說來不差,是個九品知事的女兒,可就因為他爹犯了事,主子那可是毫不留情,一家子可都讓他折騰了個乾乾淨淨,就剩個女兒,還讓主子給賣了一筆錢。

想想自家兒子跟鮮妍的女兒,馬常盛到底撐不下去了,閉上眼萎鈍了片刻,爾後睜開眼看著吳倫毫:“你說的可當真。”

吳倫毫點頭:“當真。我吳倫毫有今天,講的就是個信義。”

這種時候,信義不足以讓人信服,接著吳倫毫又道:“此事,韓通判跟樊禦史已經點頭了。”

聽到這裡,馬常盛放心了。有他們兩個點頭,那事情就大差不離了。

很快,吳倫毫親自送來了馬常盛的口供。

看著手中的口供,韓通判一張乾瘦的臉仿佛大了一圈兒,到底忍不住將口供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這些蛀蟲,竟然敢如此貪瀆,真真可恨,可恨。”

樊敬儀接過看了口供,一張儒雅的臉也是起了猙獰之色。

吳正濤站在一旁大起不敢出,忍不住輕輕撞了撞林鶴,他們這是走好呢?還是不走好呢?

長者都沒發話,怎麼能走?林鶴搖搖頭。

正搖頭,林鶴的耳邊卻是響起了係統的聲音:告訴韓解世他們,泰長守備楊家鵬的原配堂姐跟戶部左侍郎尤長冬的夫人是姨表姊妹。

這沒頭沒腦的話,林鶴自然不好直接跟韓通判他們說的。

不過,係統既然這麼說,那必是有緣故的。

林鶴想了想,悄聲問吳正濤道:“你可知道泰長府的官兒,有哪些跟京城的官兒有姻親關係的?”

作者有話要說:從明天(7.21)開始,每日下午6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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