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應該被封印起來,躺在淮水底部玩遊戲,恰可樂的淮水禍君。
此刻以人形真身之態出現在自己麵前。
還直接一腳把剛剛就要打架的對手踩進水裡麵。
這是完全無法想象的畫麵。
衛淵覺得,這事兒很大,得慌一下。
至少衛淵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那隻宅猴居然能放下遊戲,放下手機,直接奔波這麼久殺過來?!這什麼概念?
那簡直像是和你雙排打遊戲的老哥約定一起鍛煉跑步,結果他第二天早上五點就起床出去跑了一個全程馬拉鬆順便神清氣爽地把跑步截圖發你一樣。
就離譜。
而現在最離譜的是,這家夥直接搶了人間恒河本地神性直接快要戳到衛淵鼻子上了,儘管說,無支祁抽取的是神性,衛淵仍舊下意識退了一步,以風把自己和這棍子前麵隔了一層。
然後看著無支祁,下意識道:“你,你居然出來了?”
白發青年冷笑道:“當然,本座是誰?!”
衛淵很想要順口說一句,是水猴子。
然後順勢禮貌客氣地補上一句,那你能出來多久?
但是瞅了瞅現在百分百情緒暴躁的無支祁,衛淵沉思,而後做出了選擇,青年的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歎服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都不知道。”
“我竟然沒有料到水君你已經能輕易掙脫了神代禹王留下的封印。”
“你居然超過了我的預料。”
無支祁臉上表情微怔,而後微微緩和,傲然道:
“那是自然。”
衛淵撫掌長歎,臉上滿是誠摯溫和:“真是厲害啊,水君!”
“不愧是你!”
“哼,不過尋常而已……”
如此的對話還在繼續。
被拋飛出去裝死的隔壁水神嘴角抽了抽,畢竟是神靈,語言什麼的不是問題,當然也不能聽得太懂就是了,可是,至少祂能夠看得出表情,讀得懂氛圍啊。
那白發青年臉上的表情幾乎是肉眼可見地緩和下來。
本來還期待打一架的。
可是眼看著,那毛躁躁的暴走神靈的毛躁就被撫平了?!
這什麼情況?
誰?!
這誰教他的?!
而且,不知道是否是錯覺……
祂看著那微笑著,麵容誠懇讚歎的黑發青年,就突然回憶起神代最後三百年的時候,那位阿育王父親的寵妃,被稱為九尾妖狐的華陽天,想到描寫對方的文字——溫和端莊的舉止,無論和任何人交流都仿佛是在認真地傾聽,讓任何人都覺得自己得到重視,這,這……
水神嘴角抽了抽。
總覺得那微笑懇切,說話時雙目溫和和對方對視,嘴角帶著微笑的黑發青年,背後一定有狐狸尾巴在晃蕩,不,不止一條,是好幾條!
得意洋洋,晃啊晃的。
就跟那人間界傳說的三大妖妃都是九尾妖狐一樣。
神州妲己,北印華陽天,以及櫻島的玉藻前。
這這這……這家夥也是狐狸精?
可是,他是男的啊?!
眼見著一小會兒,那白發青年就被順完了毛兒,反倒是變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道:“這,咳咳,原來是本君的實力恢複遠超過了你的預料,哼,衛淵你還是太不了解本座了。”
白發青年抬了抬下巴,然後勉為其難地道:
“不過我看著你剛剛在和誰打架,要不然我幫幫你?”
衛淵嘴角抽了下:“不,已經打完了。”
“打完了?人在哪兒?”
衛淵沉默,伸出手指指了指無支祁腳下。
猴子踏足虛空,腳下三尺裡麵的渾濁水中是給被對折了的男人。
無支祁沉默,憐憫地看著衛淵:“就這?”
衛淵嘴角抽了抽:“你不要用這樣的表情。”
“你讓我覺得我很廉價一樣。”
白發青年眼神憐憫,道:“沒事兒,你一點都不廉價。”
“真的。”
祂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了下麵的水係裡有多臟,早躲到了八百米開外,衛淵嘴角抽了下,也跟著遠離,順手一抓,以禦風之術將那被甩飛出去的幾個河神拉來,後者眼前一晃,就看到了黑發青年。
以及旁邊身材相較而言還要高大些的白發青年。
河神剛剛還在想什麼,脫口而出道:“你你你……狐狸精?!”
衛淵:“??!”
河神剛剛說完就後悔了。
無支祁瞥著衛淵:“狐狸精?”
衛淵沉思:“不,我不是狐狸精。”
“可我確實是青丘塗山氏出生的。”
藍臉河神:“???!”
合著不是狐狸精,是直接捅了狐狸老窩嗎?
祂嘴角抽了抽:“是華陽天,妲己和玉藻前那樣的九尾狐狸精?”
祂看了一眼衛淵,補充道:
“男狐狸精?!”
衛淵道:“說了我是人,而且你說的那幾個,也就妲己是九尾,其他的根本不是九尾境界,都是櫻島那邊兒亂傳的,華陽天不確定,玉藻前隻是兩尾境界而已,在青丘國隻是不錯而已。”
他可是真的研究過狐族曆史的。
青丘國沒能找到玉藻前的本名是塗山什麼。
不過櫻島關於玉藻前記錄最早的《神明鏡》《殺生石》《玉藻之草子》中,玉藻前是雙尾七尋。
尋是神州古代的記錄單位,八尺為一尋,也就是說被櫻島出動八萬精銳血拚了,勉強封印的玉藻前,修為是具備有八尺長尾的雙尾妖狐,隻是如此而已。
而北印的華陽夫人,記錄不明。
在被北印最偉大的英雄阿育王發現之後,從對方手中從宮廷逃脫。
修為怕是不低。
這兩個都是妖狐一族。
但是不是九尾妖狐。
至於為什麼玉藻前變成了九尾妖狐,這是在距今兩百年前江戶時代的一本書裡被記錄的,裡麵記錄玉藻前其實是三國時代前來,衛淵沒事兒看到資料裡說,是這隻青丘狐化身貂蟬打算繼續禍亂朝綱來著。
結果招惹來了名為呂奉先的亂世極致樂子人,狼狽溜走。
雙尾青丘狐,打不打得過呂奉先?
很遺憾,真打不過這個逼。
衛淵想到那個笑得恣意張狂的高大男人,揉了揉眉心。
真打不過啊。
他見過青丘狐。
也是真見過呂奉先的。
因為,當年曹孟德血屠徐州,天下群雄嘴上說得好聽,沒有一個動手,他帶著年幼的阿亮,帶著阿亮的姐姐,還有叔父一家一並逃亡,幸虧遇到劉玄德前來阻止,才活了下來。
但是劉玄德甚至於能在暴怒的曹孟德之下活下來,也是因為另一個人,畢竟關雲長再猛,張翼德再強,兵力比起曹孟德都太弱了,讓曹操不得不馬上回去的原因。
是流浪的呂布直接一個直搗黃龍爆了曹操後菊。
這也是後來劉備收留呂布的直接原因。
當時呂布騷操作逼迫地當時第一流統帥的曹操火急火燎地殺回去。
‘太祖引軍還,與布戰於PY,太祖軍不利,相持百餘日。’
曹操啊那可是!
當時意氣風發,而且打開了屠戮大門的血腥魏武帝。
尼瑪一隻呂奉先算個毛。
老夫單手按死你!
曹孟德氣勢洶洶。
而且展現出了極高的戰爭藝術——
‘太祖圍PY,PY大姓田氏為反間,太祖得入城。燒其東門’
反間計!偷襲!火計,齊活了!
順便還有屠城到眼紅之後被背刺的憤怒BUFF。
看你死不死吧。
而曹孟德和呂奉先死磕的第一次大戰,在曆史裡記錄如下:
及戰,軍敗。
四個字。
敗得很沒有尊嚴。
另外還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