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說家X鼓妖怪X坦白(2 / 2)

他轉過頭,看向小島元太跌跌撞撞撲向的那個人影。

“福澤先生,救命啊!他要吃我!”

昏暗的燭光下,福澤諭吉手執利刃,一臉凝重地看著響凱。

他迅速地判斷出麵前的這個怪物,不屬於人的範疇。

“雖然是個老男人,”響凱的表情興奮到猙獰,直接朝福澤諭吉撲了過去,“但是意外的很香啊。”

太香了。

這是他作為鬼的生涯中聞到過最香的稀血味。

響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鬼細胞都在叫囂著,吃了麵前的這個老男人!

但老男人顯然不是好對付的,雖然他用的並不是滅鬼的日輪刀,但並不妨礙響凱被他一劍削掉了腦袋。

“啊啊啊啊太可怕了!”

響凱的腦袋正對著小島元太,還故意朝後者吐了一下舌頭,做了個鬼臉。

小島元太被嚇得魂飛魄散,朝來時的地方跑了過去。

“元太,這邊!”拐角處的江戶川柯南朝小島元太揮手。

“太可怕了,我要出去啊!”

想出去,門都沒有。響凱隨即敲響了自己身上的鼓。

咚——

福澤諭吉腳下的地板瞬間移動了起來。

咚——

貼著福澤諭吉的木屐,地板被劃開了三道血痕。與此同時,響凱的腦袋又飛回了他的脖子上,轉了一百八十度後,血紅的眼睛又牢牢鎖住了福澤諭吉。

“真是美味的老稀血。”

福澤諭吉皺眉,一方麵是被這句話惡心到了,另一方麵是他發現麵前的怪物,幾乎不懼怕任何物理攻擊。

砍掉的手臂會再長出來,飛出去的腦袋也還是會飛回來。而且隨著他敲鼓的動作,這棟房子的格局已經徹底被改變了。

“啊,是稀血的味道!好香!”

就在福澤諭吉和響凱不斷進行攻擊和再生時,突然又有兩個怪物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一個拖著長長的舌頭,在地上爬行,另一個肚大如鬥,頭上長著尖角,像是壯年版的小島元太。(小島元太:我覺得我有被冒犯到)

“喂,你們怎麼可以私自跑到彆人的家裡來?”響凱惱怒地罵道,“這是我的地盤!”

長舌鬼滋溜溜地吸著舌頭,努力嗅著福澤諭吉身上的味道:“這隻稀血也太香了,我不會讓給你的!”

“兩個雜碎,這隻稀血是屬於我的!”尖角鬼一把拽住了長舌鬼的舌頭,將他甩到了一邊,然後朝福澤諭吉撲了過去。

他並沒有近到福澤諭吉的身,就被響凱一腳踢翻在地。

三隻鬼打成了一團,嘴裡紛紛霸道地宣告著自己對福澤諭吉的所有權。

被晾在一邊的當事人忍無可忍,一劍斬斷了三隻鬼的頭。

響凱立即拍響了背上的鼓。

咚——

場景再次轉換,福澤諭吉看到了站在長廊儘頭的吉田步美和灰原哀。

“福澤叔叔,這裡!”

然而就在他快要到達長廊的時候,鼓聲再次敲響。

長廊轉換成了一個房間。

福澤諭吉堪堪停下了腳步。

黑澤蓮倚在牆壁上,翻看著手裡的稿紙。

“福澤先生。”

“黑澤君。”福澤諭吉回過頭,後麵已經變成了一堵堅實的牆壁,那三隻怪物都不見了。

但估計也正在打架吧,為了……他的所屬權。

真想打人= =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他問黑澤蓮。

“原本我以為是福澤先生的家裡。”黑澤蓮收起稿紙,手指點在下頜上,若有所思,“但是我發現這裡的坐標,不是原來世界的坐標。”

“什麼意思?”

黑澤蓮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

“接下來我說的話,請務必對森首領保密。”雖然他並不想把異能力的秘密告訴彆人,但現在福澤諭吉和少年偵探隊已經被扯了進來,加上福澤諭吉和森鷗外……不一樣。

是的,他們並不一樣。

雖然同為首領,同樣出色,但前者不僅重視同伴,連他這種外人的性命,也一並珍視。

後者優先考慮利益,不管平時相處多麼愉快,拋棄時不會有半點猶豫。

否則他和芥川龍之介也不會被算計得這麼清楚。他們對森鷗外的計劃根本是一知半解。他們甚至不知道森鷗外算來了福澤諭吉,又將少年偵探隊卷入其中。

如果他不幸被捕,他覺得武裝偵探社來營救他的幾率,要比港口黑手黨更高。這大概也是森鷗外把福澤諭吉卷進來的原因。

社長都遭到迫害了,社員又豈能坐視不理?

黑澤蓮受夠了森鷗外權衡利弊的方式,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做了港黑首領應該做的事,所以從來都不是輸家。

可到底誰才是最優秀的首領,他不知道。

隻是他更願意選擇相信福澤諭吉。

“我的異能力,其實不僅能去往世界的任何一處,也可以通向異世界。”黑澤蓮解釋道,“因為黑衣組織給我注射了抑製劑……就是液體版的太宰治吧,我的異能力短時間內消失了,但是疼痛感可以讓它恢複,可惜恢複的不太穩定,將我們送到了我最近一次來過的異世界……”

也就是發現手鬼,結識錆兔的那個世界。

“亂來。”福澤諭吉皺眉評價道。

“……我很抱歉。”黑澤蓮以為福澤諭吉是因為被動來到了異世界,所以變得有些生氣,“我會儘快送你們回去。”

“這種方式很危險。”

順著福澤諭吉的視線,黑澤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傷口很深。因為沒有用任何東西包紮,甚至可以看到翻卷出來的皮肉筋骨。

簡直觸目驚心。

“哦,隻是看上去比較可怕。”黑澤蓮滿不在乎地用手指戳了戳傷口,“你看,血已經不會再流了。”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微笑著問道,“福澤先生,你是在擔心我疼不疼嗎?”

他的表情在這個時刻柔和的一塌糊塗,眼角微微壓著,猩紅的眼眸裡像藏著一片寧靜的海。

他什麼都沒再說,也想告訴對方——我是個男人,所以這種事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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