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
眾人抬眼看去。
門口站著一位少年,十六七歲,披著校服外套,身材頎長,少年人的氣息還未退卻,已然有他自己的風範。
蕭逆。
他繼承了易詩詞的良好基因,生得一雙漂亮淩厲的鳳眼,鋒芒外露,不懂內斂。
長得倒極其好看,可過於完美的五官,卻跟司笙一般有著一股子侵略感,具有殺傷力,打裡到外都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任誰都難以生出親近感。
他立在門口,逆著光,長長的影子被拉到室內,遮住了縷縷光線。
一見到他,王琳就冷哼一聲,不滿和嫌惡儘顯。
與此同時——
他身後走來一位少年,校服整齊,長相俊俏,身材挺拔,年紀輕輕卻儀表堂堂,少年的張揚氣息都是往裡收著的。
兩位少年在門口相遇,在某一瞬時視線交錯,眼裡儘是銳利鋒芒,針鋒相對的意味尤為明顯。
兩人都生得帥氣、高挑,望著尤為養眼,隻是,臉上都或多或少帶著一點傷。
優等生和不良生的氣質,一眼即可分辨。
目光掠過蕭逆,王琳直直看向司風眠,臉上態度好了些,說:“進來吧。”
兩人一並進門。
然而,司風眠一踏進來,視線落到司笙身上,憶起圖書館那一麵,愣了一下,隨後收回心神,朝王琳解釋道:“我姐還在路上,有點堵車,要晚一點才到。”
“沒事,不急。”
王琳起身就去給司風眠搬椅子。
她這邊還未搬好,就聽得“刺啦——”一聲,不知哪張椅子被拖出來,椅子腳跟地麵摩擦,發出刺耳聲響。
視線被迫落到蕭逆身上,隻見他冷著臉,一言不發地拎著椅子,就那麼大喇喇地來到司笙旁邊,椅子一扔,坐下了。
那架勢,跟司笙來時搬椅子的情況,一模一樣。
不愧是姐弟……
王琳一時鬱結,可沒等她發作,司風眠就主動拿過椅子,找了個空地,自己在一旁落座。
“我是司風眠,你是蕭逆的?”
司風眠忽略中間礙眼的蕭逆,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司笙身上。
小孩兒還挺沉得住氣。
視線一掃他臉上的幾處淤青,司笙玩味地勾了勾唇,“姐姐。”
“你好。”
司風眠禮貌地打招呼。
他的主動,等於將王琳排除在外,有自己解決的意思。
“前因後果我都聽說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司笙修長纖細的兩腿交疊著,手指旋轉著空的紙盒,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你們倆要是能正常交談的話,要不就互相商量著解決?”
司風眠先是一看蕭逆,然後重新看著司笙,說:“我有一份很重要的禮物被損毀,一個是簽名,一個是機關盒。如果沒有彆的解決辦法的話,我希望蕭逆能跟我道歉。”
一番話,不卑不亢。
“嗬。”
蕭逆冷冷一笑,嘴角往上一牽扯,奚落之意顯然。
態度也極其明顯。
“行,一個有原則,一個有個性。”司笙一挑眉,靜靜打量著他們倆,笑了笑,“那就是沒得談了。”
蕭逆和司風眠目光再次撞上,暗潮湧動,誰也不肯退讓。
王琳表情一冷,這家長,就是如此調節矛盾的?
上前一步,王琳剛想說話,就被走廊上蹬蹬蹬的高跟鞋踩地聲吸引注意。
腳步聲愈發響亮,幾道視線適時看去。
隨後,門外傳來柔和禮貌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是司風眠的姐姐,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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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送上新鮮出爐的蕭弟弟一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