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愕然回首。
“加起來都不到半個小時,”淩西澤捏了捏她彈性極佳的臉,“當明星混成你這樣,是不是有點慘?”
“你都收購風林娛樂了,也沒見你照拂一下。”司笙甩鍋。
“我收購後第一時間找人簽你,你怎麼回的?”淩西澤輕蹙眉頭。
“……怎麼回的?”
司笙狐疑地問,明顯記不得這茬了。
跟鐘裕一樣,她從未簽過經紀公司。
鐘裕是有資本,而且是有臨時團隊的,壓根不需要。
她則是要自由,簽約任何公司,都會限製她的自由。因此,她能接的戲是真不多。就算她有演技支撐,在娛樂圈,也難以混幾年。
反正,任何公司想要簽她,她第一反應都是拒絕的。
淩西澤說:“滾。”
“……”
司笙挑了挑眉。
打電話那位肯定挑的不是時候。
手掌覆在她頭頂,淩西澤低下頭,看著鏡子裡的司笙,“我以為你知道是我授意的。”
他以為,司笙不想在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是以,有關司笙在娛樂圈的事,淩西澤隻關注,從不摻和。
不曾想——
司笙壓根就不關注娛樂圈的事,更不用說哪家娛樂公司的高層交替了。
“……哦。”
司笙同情地看了淩西澤一眼。
簡單用了下隔離,司笙挑出一支口紅,仔細地塗抹了一下唇。
她出門一般不化妝,皮膚底子好,哪怕是素顏都照樣美豔,不過,剛剛……
隻能畫個淡妝,適當遮掩一下。
不過這妝剛一畫好,淩西澤就遞來一副墨鏡,“小心為上。”
“……”
司笙無言地接過墨鏡。
這幾年,她人氣越來越低,早就不需要墨鏡了。
隻有淩西澤才會如此在乎她的外在形象。
……
收拾妥當,司笙和淩西澤離開房間。
出門時,淩西澤想到某個礙事的,擰眉問:“鐘裕呢?”
將房卡往淩西澤兜裡一揣,司笙理所當然地道:“不是要陪你逛嗎,我讓他一個人回去了。”
“……”
醋還沒來得及吃,就化作滿心歡喜。
淩西澤牽起她的手,在她手心撓了撓,挨了她一記白眼。
在往電梯走時,淩西澤忽然拉住司笙,下頜往樓道方向一指,“走樓梯。”
“嗯?”
司笙訝然抬眼。
淩西澤一字一頓道:“地下戀。”
司笙:“……”誰跟你地下戀了?
稍微有點小不爽。
像是發現她的小情緒,淩西澤笑了一下,問:“還想拍戲嗎?”
“嗯。”
“那就聽我的。”
“……公開不是熱度更高嗎?”司笙沒明白他的腦回路。
淩西澤卻淡定地反問:“你需要熱度嗎?”
“不需要。”
熱度可以帶來很多東西,但是,她隻需要拍戲。
“你本來就有‘被包養’的黑料,現在要是被拍到跟我在一起,你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淩西澤有理有據地跟她分析,“而且……”
他一頓。
司笙莫名,“什麼?”
勾起唇角,淩西澤慢條斯理地問:“你碰瓷zero的事,你心裡有點數?”
“哈?”
頭一次聽到這說法,司笙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碰瓷,她自己?
“無關緊要,有空再網上看。”
這件事,製作黑繩的淩西澤也有責任,他沒想讓司笙操心。
再者,猜測隻能是猜測,那個帖子預料的事情,一件都不可能發生。若司笙這段時日不再出任何新聞,讓人質疑“有蹭熱度之嫌”,網友們便會淡淡健忘這傳聞。
就現在情況而言,隻有司笙低調行事,用事實打臉,才會粉碎所有傳聞。
當然——
大前提是,司笙不搞幺蛾子,一切小心為上。
“……哦。”
司笙微微點頭。
酒店樓層不高,司笙和淩西澤走樓梯也很快。
走出樓道時,淩西澤也掏出一副墨鏡,戴上。
“你是不是換了身衣服?”司笙忽然問。
昨晚一直沒開燈,司笙並不知淩西澤穿的外套,但摸起來,觸感有些不一樣。
“嗯。”
“不是沒拿行李嗎?”
“在車裡。”
“……哦。”
忘了淩西澤是開車來的。
素來坦蕩的司笙,完全沒料到,所謂的“地下戀”,需要謹慎到這種地步。
淩西澤換衣服、走樓梯,就連出門,都是走的後門。
折騰。
司笙本想問,為何淩西澤如此篤定會有人在青山鎮拍她,可轉念一想,淩西澤都給她安排得妥當了,她懶得多費心思,就沒問了。
雖在娛樂圈多年,但裡麵的門道、彎彎繞繞,她都不如淩西澤。
“去哪兒玩?”
剛一坐上副駕駛,司笙就將墨鏡摘下來。
淩西澤也摘下墨鏡,跟她的扔在一起,然後問:“你昨天跟鐘裕去哪兒玩的?”
“怎麼?”
“重新走一遍。”
“哈?”
這裡可以玩的,她都走過幾遭了,結果……還重複走?
“跟彆的男人單獨約會的經曆,以後不能有。”
淩西澤端起他的強勢和霸道,隻是目的小氣巴拉的,話語行間儘是酸溜溜的醋味兒。
右腿一抬,往左膝上搭著,司笙閒閒地掃過去一記眼風,“過分了吧?”
淩西澤發動車,沒有開,而是傾身壓過來,將司笙抵在椅背上。
他一字一頓地問:“老實說,你在外麵有多少個野男人?”
司笙:???
車窗全部緊閉。
誰怕他?
籲出口氣,司笙淡定地回視著淩西澤,似是認真地思考片刻,然後說:“不多,也就……四五個吧。”
“是麼?”
淩西澤眯縫了下眼。
按住她。
司笙:“……”
她剛塗的口紅!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