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逆腳步一頓,遲疑了一秒,隨後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手臂,把人給拉走了。
……
哪怕是時間緊張,司風眠還是抽了點時間,洗漱了一下,然後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從恍惚的狀態裡找到現實感。
他被蕭逆和司笙扔上車。
待到出小區時,他才抽了點時間,跟二人簡單講了下事情經過。
事實上,他昨天下午就被控製住了。
這兩天跟章姿直接談崩,司風眠耐著性子說服章姿,但根本就無法跟章姿溝通。昨天上午,司風眠明麵上妥協,答應聽從章姿的填誌願,但下午他得回水雲間,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可——
章姿偏要留下他。
說什麼司笙和蕭逆都不靠譜,他親爸又不來送他,所以她明天親自送他去考場。
司風眠不願意。
畢竟跟章姿待得實在太壓抑了。
於是,在吃午飯的時候,司風眠又和章姿吵了一架,最後僵持了很久。
下午,司風眠收拾好行李和考試證件,想要背著章姿離開,結果章姿不知從哪兒找來三個保鏢,直接將他困在家裡,並且奪走了他的手機,不允許他跟外界有任何溝通。
“所以,從下午開始,跟我們聯係的就不是你了?”司笙眯了眯眼。
“嗯。”司風眠點了點頭,旋即一愣,“她用我的手機跟你們聯係了嗎?”
“嗯。”
大概是知道司笙背後百曉堂的能力,章姿為了防止司笙起疑心、直接找上門來,所以才將事情做得周到全麵,還假扮司風眠給他們發消息。
“那你們怎麼發現的?”司風眠眨眨眼。
“她喊了蕭逆的名字。”司笙道。
“……”
呆了一秒,司風眠恍然大悟。
——這確實是一個明顯的破綻。
頓了頓,司風眠繼續道:“昨天晚上,我一直想著怎麼報信,但她請的保鏢看得太嚴了,我一直沒有機會。再後來,她強行給我灌了一杯牛奶,之後我就不省人事了。一醒來就見到你們仨和……”
話到這裡,司風眠想到坐在椅子上割腕的章姿,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沒有說話。
剛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是懵懵懂懂的,任何場麵都下意識接受了。
現在清醒不少,再想想那場麵……
司風眠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你不用多想。”司笙開著車,不緊不慢地說,“她並沒有想拉著你一起死。門窗沒有封死,連膠布都沒準備一個,一小盆火炭,不至於弄死你們倆。她上演這一出,不過是苦肉計,料到你快醒了,又耽誤了高考,肯定大發雷霆。但看她這樣,又會心軟,到時候一道德綁架,你不僅不會責怪她,還會事事聽她的。”
“……”
想到司笙所說的結果,司風眠隻覺得渾身冰涼。
那是他媽。
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