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諾瞬間更加沮喪:“抱歉……是我太衝動了,耽誤你觀看遊行了。”
“沒看到遊行是有些遺憾……但我看到了卻戎的蟲化完全體!雖然模樣很瘮人,但也超酷。”解雁行似乎真的很高興,“我之前的那些保鏢和他根本沒法比。”
講到這裡,他乾脆省略一些關於身份的關鍵信息,細致講述了一遍自己半個月前的悲催史,“之前在上行星裡受管製嚴重,就沒離開過房間,後來好不容易逃離來到第三行星,當天警局就給我派了三名保鏢,說是保障我的安全,結果還沒到晚上其中兩名就集體反水,把唯一堅守崗位的那名警雌綁了,然後強行進我房間,他們甚至內部都已經決定好了誰是雌君誰是雌侍,就等著我就範。”
“然後呢?”齊諾聽得聚精會神。
“然後我跳窗跑了。”解雁行說,“他們那種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的眼神還挺明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蟲。我剛進房間立刻就反鎖跳了窗。”
卻戎不覺得會那麼明顯,純屬是解雁行的觀察力太強了。換做是彆的雄蟲,肯定被強健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後來我去報了案,又給我安排了一個保鏢,”解雁行搖搖頭,“我們被蟲跟蹤了三裡地他愣是絲毫沒有察覺,結果齊齊被綁架捆在了地下室,最後還是我獨自偷溜了出來,找到附近的巡邏護衛隊回來救他。”
“還有一個保鏢……對上三個雌蟲,氣勢洶洶說他身手了得,結果還沒開打就被一棍子悶暈。”解雁行越說越頭疼,歎口氣,“算了,不說這些令人難過的事了,有了今天的經曆,我現在對我的安危非常非常有自信!”
“……”卻戎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解雁行興奮地說:“所以我們去更熱鬨的地方玩吧!我翻星網的時候還見有蟲推薦一家很刺激的遊樂場,叫什麼藍鯨穀?”
他停頓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藍鯨?”
齊諾頓時眼睛亮閃閃地小聲說:“雄子,也是你老鄉景鳴暉名下的產業。”
解雁行思考了一下,“那等他回複我之後,我問他要三張免費門票,到時候我們再去玩。”
卻戎、齊諾:“……”好一隻過分自信,且精打細算、物儘其用的雄蟲。
“好!”老攤主沒太聽懂,但不妨礙他跟著樂嗬,“雄子,我敬您一杯,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雄蟲。”
解雁行笑眯眯地端起杯熱水,“我身體不好喝不了酒,以水代酒敬您一杯。”
“您哪裡身體不好了?拉十次弓不說,還有您奪槍那下,我看好多雌蟲都比不過您!”
解雁行哪能說他也就會那一招,大學體育課學的花架子格鬥術……他晃了晃水杯,笑著說:“這還得感謝我在修複艙躺了兩回,之前我身體弱得跑個一千米都能發燒……”
在場雌蟲包括齊諾和小蟲崽在內,沒有一個能理解為什麼跑個區區一千米都能發燒。特彆是每天精力多到用不完,上午挨了槍子下午就能單手開戰艦七進七出取敵軍首級的卻戎,疑惑地思考著一千米發燒,那和行將就木有什麼區彆?
解雁行垂眸揉了揉手腕,想著不知道回到地球之後,這副健康的身體能不能保留。地球上的他因為初中時期遭遇的一場大地震,在鋼筋水泥下被埋三天,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症,自出院起一直到大學都玻璃人一般吹風就倒,為此耽誤了不少學業,這養成了他總是把自己裹得很厚實的習慣。
到了蟲星,意外發現這裡先進的醫療技術竟然可以徹底修複他的身體機能……還是免費的!
即便隻有兩個月也好,解雁行並不貪心,好好利用剩下的時間,也算是不虛此行。
不過……
他今天是“不虛此行”玩得夠本了,可當晚卻戎就遭了殃。
大概是久不運動的身體一朝透支過度,產生了不適反應——解雁行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夜裡九點過後,他的雄蟲素進入了極為可怕的紊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