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1 / 2)

清穿之媚上折腰 李詩情 14730 字 8個月前

過了臘八就是年。

過年的時候, 都想著安安穩穩的,都想著吉祥吉利好兆頭。

然而易常在沒了。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夜,像是尋常一樣, 用完晚膳之後, 便洗漱過睡下了,然而卻不曾想過,這一睡,便再也醒不來了。

當半夜的時候, 發現她沒有要水,伺候的小宮人還在說, 今天晚上格外的安生,不曾想,第二日一大早,清早起床的時候, 一直不見叫人,她便上前去看,這才發現人沒了。

然而一個獲罪的小常在, 並沒有什麼人關心。

奴才們正打算一張草席裹了,扔掉了事,但想想易常在跟崇嬪娘娘之間有關聯,故而還是上報了。

蘇雲溪撥了二百兩銀子過去,叫他們好生的收斂葬了。

至於她自己, 原是不想去吊孝的, 想想這相識一場, 到底不一樣。

知道崇嬪要來, 內務府的奴才不敢怠慢, 好生的擺了法場等, 按照常規送葬路子走。

等一切收拾妥當,雪才停了。

蘇雲溪看著廊下的冰棱,有些發呆的望著,鬱雪初晴,淺金色的陽光將冰棱照的晶瑩剔透,有幾分水晶的美感。

她發了會兒呆,就見康熙大踏步走了進來,他向來眉目平和,今兒卻氣憤極了。

“怎的了?”她隨口問。

康熙以手握拳,在桌子上狠狠的砸了一下,這才硬聲道:“一群蠹蟲。”

說起這個,蘇雲溪便閉嘴不言,這種可能是罵朝廷命官的話,她就過耳聽一遍,便什麼都沒有了。

她也不可能跟著吐槽。

康熙罵了兩句,自己情緒緩過來了,便捧著熱茶一口一口的喝,足足灌了兩碗,這才輕聲道:“嚇著你了?”

看著她搖了搖頭,捧著茶水坐在他身邊,一臉乖巧。

那粉嫩嫩的臉頰在粉釉的映襯下,愈加精致白皙,康熙伸出手,用拇指在她臉上捏了捏,輕聲道:“瘦了?”

她有孕之後,身材豐腴了些許,現下生完比較久了,又清減了回來。

蘇雲溪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倒是沒有覺得,對於她來說,一點點的胖瘦,並沒有什麼影響。

“不好看麼?”她問。

康熙側眸望過來,就見她五官精致,挺翹的鼻尖也好看,但是他不想誇她。

便又彆開臉,不說話。

誰知道崇嬪看了他一眼之後,歎了口氣,一臉失落的摸著臉道:“尚不到雙十年華,竟紅顏未老恩先斷,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她怪模怪樣的感歎,惹的康熙不住發笑。

方才心裡窩的火,徹底的消散不見。

康熙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柔聲道:“皮。”她皮的可人心。

蘇雲溪鼓著臉頰,想了想,還是低聲道:“哎。”

她又歎了口氣。

見她這樣,康熙徹底沒有話說,而是將她往懷裡一攬,撓著她腰間軟肉,輕笑著道:“還鬨不鬨?”

兩人對彼此的弱點都熟悉極了,他一下手,就是老司機了,直接讓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隻好求饒道:“不鬨了,不鬨了,您饒了我吧。”

他寬厚的大掌搭在她細韌的腰肢上,摩挲著摩挲著,這就變味了。

“大白天的。”蘇雲溪臉上表情一變。

可不能叫他再白日做胡鬨事了,畢竟對於她來說,如今坐在嬪位上,已經是一宮之主,若是用德行來評判她,倒也是可以的。

故而康熙可以胡鬨,但是她不可以。

見她瞬間正經,康熙原沒打算做什麼,為了逗她,這也做出要做點什麼的樣子。

他緩緩湊近了些,看著她的臉頰道:“那若是朕……”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不介意大白天呢?”

蘇雲溪當真了,康熙是真的不在乎大白天。

“您若是晚上,您說的,臣妾都應您如何?”她趕緊拋出魚餌。

康熙慢條斯理的擼了擼袖子,看了她一眼,認真道:“朕不要以後,隻要現在。”他確實是個這樣的人,對於他來說,畫大餅這樣的招數,不好使。

看著崇嬪著急,蹙著細細的眉尖,一臉認真的考慮,到底要怎麼跟他一道,不禁笑了。

“你這籌碼,要翻倍才成。”

看著康熙信誓旦旦,她有些糾結,其實加倍不是不可以。

“三倍。”她舉起三根手指頭。

康熙明明套路了她,卻沒有絲毫開心,總覺得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種感覺。

連著三晚,他終於知道這種不祥的預感是什麼了。

原來崇嬪也很會玩,原來她也成長了。

原來連著三夜,他是撐不住的。

原來鹿肉鹿血這些,他也是很需要的。

梁九功看著康熙一臉沉重的吃著這些,就連韭菜都上了菜單子,不由得心驚,暗暗在想,莫不是龍體不適。

“叫禦醫來。”當聽到這話的時候,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簡直要嚇壞了。

康熙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去,並沒有多說什麼。

等到禦醫來了,梁九功想要聽聽到底是何問題,卻被康熙無情的推了出去。

一場密謀,最後康熙心滿意足,而三位禦醫,一臉晴天霹靂,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梁九功也心疼自己,對於他來說,這萬歲爺有事不告訴他,簡直就是要失寵的前兆,萬不能如此。

然而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問。

看著三位禦醫虛浮的腳步,他不禁抓耳撓腮,死活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禦醫也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會被萬歲爺找著,看腎經一事,想著最近萬歲爺都不怎麼往後宮去,其他妃嬪都獨守空房,後宮中無孕信傳出。

又召喚來診脈,他們覺得,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但是不能說,畢竟是殺頭的罪過。

康熙坐在禦案前,心中得意,方才禦醫說了,他腎水充足,比在座的各位都康健。

這麼想了一道,瞬間又覺得不對。

在座的各位。

在座。

除了梁九功幾個太監,那就是宮女了,自然算不得什麼。

剩下的人,就是三位禦醫了,然而能做上禦醫的人,那年歲都小不了,就算五十能進來,都要誇讚一聲年輕有為。

康熙:……

就挺突然的。

他沉靜了片刻,想著這三日除了累些,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又覺得自己是功臣,大剌剌的往翊坤宮去。

到的時候,崇嬪正在喝山楂水,她不愛這個,喝的時候,一臉糾結。

那小臉上的表情,特彆的苦惱。

看見她不高興,不知道怎麼的,康熙就覺得自己受的那些磋磨,好像不算什麼了。

“怎的了?”他問。

蘇雲溪隨口回:“今兒禦醫把脈,說臣妾有些積食,叫多喝些山楂水,消食積滯,最好不過。”

旁人當甜水喝,她當藥來喝。

康熙拿起手帕,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水漬,這才挨著她坐了,聞著她身上沁人的香味,不禁笑了:“怎的換味了?”

說起這個,蘇雲溪就不高興。

“先前用的那一款香,說是斷貨了,往後再製不出來了。”

康熙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估摸著是製香的大家沒了,傳承斷了,故而東西也跟著沒了。

“您說說看,這敝帚自珍有什麼用?”

傳承這個東西,是真的難,就因為滿腹經綸而敝帚自珍,或者是一身的技藝,卻沒有傳承下來,不知道丟失了多少。

她想想就氣,這款香,她用了快兩年,真的很喜歡。

清幽的玫瑰味,是非常難調出來的。

康熙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便直接開口問了,聽她解釋一番,這才明白過來。

意思就是,不管什麼技藝,都立書傳承,不論貴賤。

“您瞧瞧,今兒是玫瑰香沒了,這是個小事,但是眼瞧著大事在眼前,您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不是,什麼大事?”

“您那福建水師弄的風生水起,但是您想想前朝的時候,大明的戰船……”

說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康熙薄唇緊抿,看著她不說話,認真的思考她提議的可行性。

然而仔細的想想之後,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

心態不禁有些裂了,他重生回來這麼久,竟然被一葉障目,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這麼說著,康熙又陰沉著臉,負手從翊坤宮出去了。

金釧又嚇的跟什麼似得,怎麼她就出去端茶的功夫,兩人又吵起來,簡直叫人摸不著頭腦。

這伺候過妃嬪的宮女,什麼都抱怨過,唯獨這個沒有。

蘇雲溪想了想,柔聲道:“不著急。”

她是真的不急,一點都不著急。

畢竟康熙心態裂了,是因為忽視了大事,畢竟台灣打的艱難,施琅廢了不小的勁兒,這才弄下來。

如今緩過神來,想起來這一茬了,可不是心裡難受。

等到他走之後,蘇雲溪喝了山楂水,還是沒有什麼胃口,瞧見這些吃食,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金釧想了想,不禁眼前一亮:“您莫不是又……”

她不敢明白的說出來,隻視線往她肚子上晃,宮裡頭的女人,對這個都非常的敏感。

蘇雲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先前懷孕的感覺,認真道:“不可能。”

不管是胸部脹痛,還是腹部隱隱的墜痛,任何異常她都感覺不到。

唯一有的就是吃不下飯,禦醫也把過脈了,說是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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